第193章 鴻門宴,武二郎,千古無雙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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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滿頭問號,等等,讓我捋一捋。
    似乎,我呂奉先也是漢臣吧?
    而且,你們不是說我死後小皇帝還追風我忠義侯嗎?憑什麽趙雲不願意就可以不去,好歹也問問我意見吧?
    當然,想是這麽想,呂布也沒有抱怨!
    追殺劉邦啊!
    如果自己能完成霸王都沒能完成的壯舉。這不證明我呂奉先比霸王還要強?
    這事情必須要搞一波啊!
    ……
    也就兩個時辰的功夫,已經接近夜幕。
    一眉道人將手中銅錢收好道:“差不多了!這個點行事最能掌控時機,諸事可成!”
    早已換好秦軍衣服的武鬆和高順帶著“竹簡手書”駕駛快馬朝著漢營而去。
    漢軍中軍主帳,一個氣血壯碩如蠻象的漢子激動得掀開營帳道:“主公!哈哈哈哈,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
    帥位上的中年人將口中瓜子殼一吐,啐了口道:“樊噲,我說你,一天不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的。”
    “你現在好歹是我的參乘,以後要當我的大將軍,穩重一點!”
    被罵了一通,樊噲嘿嘿一笑,整理了下神色這才正色抱拳道:“沛公,營寨外來了兩個秦軍士卒,他們說帶來了嶢關守將的書信。”
    “我看那小子眼神畏懼,定是那嶢關秦將見我軍勢大,想要獻城投靠沛公麾下!”
    中年人將手中的瓜子重重往地上一擲,站起身強壓著歡喜道:“快,快請那兩人進來!”
    樊噲剛剛哎了聲準備離去,中年人又急忙道:“別,讓我想一想!”
    說著,他來回踱步之後,又囑咐道:“請張良先生他們過來議事,讓夏侯嬰他們也來,待我著甲再見秦使。樊噲你也去整績軍隊,裝也給我把麵子裝起來。”
    “務必要讓那兩個秦使看到我軍威武雄壯的一麵。不要讓人小覷。”
    “哎,好嘞!”
    樊噲應聲而去。
    遲遲不見人來,漢軍營寨門前,高順看著不斷調兵遣將的軍隊動作,詢問的目光不由朝著身前比他多半個身位的武鬆看了過去。
    漢軍這麽開始整頓軍備,軍容,這顯然一會下手的難度會幾何式增長。
    甚至有可能還沒有動手就會丟了性命。
    高順不怕死,持起刀盾之時早已做好了被人殺的準備。但明知道這裏有陷阱,卻一頭紮進陷阱中,死的就沒什麽意義了!
    最為關鍵的是:這裏已經極為靠近漢軍營寨。
    隻要召喚出八百陷陣營,破開城門,招呼身後的趙子龍。碾碎營寨擊殺那位漢高祖劉邦的機會也還是有的。
    但這麽等下去就……
    武鬆從懷中拿出一瓶酒灌了口,然後將酒瓶朝著高順遞了過去。
    高順看都不看道:“某從不飲酒!”
    武鬆嘿嘿一笑道:“那真是可惜了!”
    見到這位武二郎如此心大,高順有些想要提前動手的心念頓時再次按捺了下去。
    又是等了十多分鍾,天色已經近乎全部暗淡,漢軍營寨大門才緩緩大開。
    高順僅僅是掃視了幾眼就放下心來。
    他對軍陣的感悟實在已經深入骨髓。這些士卒根本沒有鼓蕩氣血,意誌力也相當散漫,根本不是精銳。也根本沒做好任何架起軍陣軍魂亡命搏殺的準備。
    進入中軍大帳,武鬆眉宇間不經意得跳動了下。
    無他,這中軍大帳也經過了陣法加持,被擴展到足足方圓百丈。
    兩列精銳持戈以待,文武兩側列坐,假惺惺得正在進餐。自己距離那主位之人足足二百步。這可不是動手的好距離!
    “宣秦使!”
    樊噲和個瘦高的漢子持劍站在沛公兩側,同時扯開嗓子道:“宣秦使!”
    武鬆身軀一顫,額頭上豆大的冷汗直冒,一身的酒氣也似被嚇醒,縮了縮脖頸。扯了扯高順衣角,兩人這才緩步向前。
    周圍十數道目光審視下,武鬆腳步虛浮,肉眼可見得滿頭大汗。
    高順雖然想演,不過演技幾乎是負數,隻能挺起自己那張麵癱臉來。
    相距主位之人二十步時,左右的長戈一架,將兩人攔住了去路。
    武鬆急忙叩拜道:“小人武鬆,拜見沛公。這是我妻舅……不,這是我嶢關城守將的書信,還請大王閱覽。”
    看到他這副模樣,周圍頓時響起來不少嘲笑聲。
    一會沛公,一會大王,就連守將也下意識叫做“妻舅”,這般草包,空長得這副高大身軀。
    主位上劉邦也哈哈大笑,指著左手邊距離主座最近的張良道:“子房兄,怎麽樣。我說什麽?我說什麽?”
    說著,劉邦站起身指著嶢關方向道:“這裏距離那鹹陽城不過數十裏,我軍若破嶢關一日可至鹹陽。大局已定,大局已定啊!”
    “各城守將聞我名無不望風而降,看看,看看!哈哈哈哈哈!”
    “快,呈上來!”
    武鬆高舉著竹簡再次往前走了幾步,手中竹簡卻被樊噲一把奪過。
    武鬆看了看樊噲,訕訕笑了笑、
    【十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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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良不急不緩得一禮道:“恭喜沛公。賀喜沛公!”
    劉邦剛剛從樊噲手中接到那竹簡,正準備打開,聽到這話不由一愣。
    “嘿嘿,子房兄,能從你口中聽到恭賀之言實屬難得啊!來,再說兩句!”
    說著,他還放下竹簡將手放在耳邊做側耳傾聽狀。
    張良眼眸帶著深邃如水的笑意,飲下一杯酒水道:“我恭喜沛公,非是因沛公即將得到嶢關,而是恭喜沛公將再得一大將!”
    劉邦頓時激動得刷一下站起身道:“大將!在哪?”
    張良摒起劍指指了指著高順道:“世間勇士,大體可分為四等。曰:血勇,氣勇,骨勇,神勇!”
    “血勇之人怒而麵赤。昔日太子丹遣荊軻與秦舞陽入秦……”
    劉邦馬上道:“荊軻刺秦嘛,這個我知道!”
    張良也不惱怒,繼續道:“那秦舞陽十三歲殺人,可謂血勇。然見始皇帝卻抖如篩糠。”
    “所謂氣勇之人怒而麵青,骨勇之人怒而麵白,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
    “這位壯士,心懷殺意,麵對刀斧加身,入敵營而神色不變。此之與荊軻一般,當是神勇者!”
    劉邦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道:“你是說,他是來刺殺我的?”
    這話一出,樊噲等一眾武將無不怒目而視,一股股或霸道,或蒼勁的氣息彌漫整個中軍大帳,如烽火狼煙衝天,煊赫張揚之極。
    周圍旌旗如林,雲氣相隔,隻要劉邦一下令,仿佛整個天地都會一同浩浩蕩蕩衝殺而來。
    高順站在當場如蒼鬆屹地,依舊巍峨不動。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劉邦忽然抬手道:“停,都幹什麽呢?”
    說著,還揮舞大袖,抬腳欲踹得將身側樊噲等護住自己的武將斥退。
    一抖雙袖。劉邦從桌上端起酒水道:“沒聽我子房兄說嘛,這是上天要賜給我的大將!誰敢傷他?”
    說完之後,劉邦就要端著酒樽朝高順而去。
    但旁邊樊噲幾人急忙瘋狂攔截,劉邦雖然“極力掙脫”卻氣力不敵,氣得他將手中酒樽重重摔在地上,然後怒色指著武鬆道:“你……過來!”
    “快給乃翁說說,我這神將兄姓甚名誰?”
    武鬆左顧右盼得看了看周圍,身體前傾,指著自己道:“我?”
    【九步!】
    ……
    嶢關城牆上,賈詡擔憂得看著燈火通明的漢軍營寨道:“主公,還沒有見動手!伯平那性子可不適合當個刺客啊!”
    李修遠勾勒唇角笑道:“是啊,伯平那張臉,還有那直來直往的性子,如果是麵對其他人,或許還能以嚇懵逼了來蒙混過關。”
    “不過,讓他說一句假話都千難萬難,隻要被問及,必然一聲不吭!”
    賈詡驚道:“主公你既然早都料到了,怎麽還?”
    李修遠眯著眼眸笑道:“張良,曹參,蕭何,陳平,王陵……哪一個是好相與的?想要瞞過這些千古無雙的謀士,我自問做不到。”
    “所以,伯平就是吸引火力最好的靶子。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掩護,就是賭上陷陣營的榮耀來做最後的自保!”
    賈詡眉頭緊鎖道:“那位武鬆……真值得主公如此?”
    李修遠舔舐了下嘴唇道:“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我武二哥市井出身,隻需要演繹自己就行。”
    “而且,國術武道修行和兵家之法不同,他也能完美隱藏自己的殺意,殺心和一身氣血之勇,筋骨之強。”
    “我心中分明知道,棋局是不會讓我這麽容易過關的。但我就是對我那位武二哥有自信,他是能創造奇跡的!”
    “無論是在飛雲浦,還是在眼下這鴻門宴!”
    “越是絕境之中,他的智慧和冷靜就會被無限拔高!然後啊……”
    ……
    “怎麽?不應該是你個豎子嗎?”
    說著,劉邦還不顧周圍樊噲等人的攔襯一腳就踢了過去。
    武鬆麵露難色,但還是陪著笑臉躬身小跑了過去。
    【五步!】
    【四步!】
    意圖再次靠近的武鬆終究還是被攔截下來了。
    武鬆麵露討好之色道:“沛公,這人叫高順,乃是城中百人將,脾氣又臭又硬,兄弟們叫他博戲,喝酒他都置之不理,一天跟誰欠他百個大子一樣。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還有他營中那些兄弟,也都被他訓練的跟一塊塊石頭一樣。”
    “這次確實是他找了我妻舅說要一起來的。不過他要刺殺沛公,小人實在不知啊!”
    劉邦聽了這話不由再次哈哈大笑,朝著張良道:“子房兄我真是服了你這雙慧眼啊!”
    “區區秦國百人將治軍便有大將之風,恐怕此人之才比韓信也差之不遠啊!”
    談笑之間,劉邦從袖中摸出個金餅子在手中晃了晃道:“武鬆對吧!賞你了!”
    看著那金餅子掉落在地毯上,武鬆頓時如惡狗搶屎般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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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沛公,多謝沛公!”
    隨著武鬆小醜一般的表演,場中歡愉的氣氛更足了!
    【三步!】
    突兀得,武鬆身軀再次往前一湊到:“沛公,小人還有一言相告!”
    劉邦流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道:“說,說得好有賞!”
    武鬆激動道:“沛公,這高順來時路上曾借閱過我妻舅的書信,若他有心謀害沛公,那書信之上說不得會藏了匕首或者淬了毒!”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紛紛朝著主帥桌案上的竹簡看了過去。
    劉邦使了個眼色身邊兩個武將頓時小心上前。
    就在兩人小心拿起那竹簡的刹那,武鬆也“好奇”得往前湊了湊。
    【兩步!】
    這種關鍵時候,眾人都被那竹簡吸引了目光,即便是一直護持在劉邦身前的樊噲都下意識忽略了這草包一般的武鬆。
    然後武鬆身軀和樊噲,劉邦重合得刹那。
    一道好似繡娘攢針般毫無拳風拳意的拳頭就印在了這位沛公側身的肋骨之下,腰腎之處。
    一拳既出,緊接著又是一抹好似匹煉般的刀光乍現。
    如朱亥救趙揮金槌時那般迅捷,如荊荊軻刺秦時那般慷慨悲歌貫穿千古。
    那兩柄得自於孟州營牢狴犴虎牙口的雪花镔鐵戒刀再次閃亮出鋒芒的刹那,卻是在和鴻門宴不過十多裏之遙的宴會上。
    同樣的無聲無息,唯獨武鬆那將洶湧如潮般殺意盡數鎖在刀鋒中的無盡寒芒。
    劉邦被一拳撩中,身軀一個踉蹌,伸手袒護著他的樊噲第一個發現了不對。
    感覺到背後那股極致的陰寒,他沒任何反擊的想法,直接整個人撲在劉邦身上,抬手就是一擋!
    留給樊噲的反應時間實在太短太短,短到他連運起氣血勁力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麽以一身強橫的筋骨,以護臂為盾擋了上去。
    武鬆也沒料到這生死本能之間,樊噲竟然這般舍得。
    這橫過梟首的一刀在樊噲護臂上一滑,直接將他整個拳頭沿著手腕斬斷。
    那刺過去的另一把鋼刀卻是直挺挺捅穿了對方身後的鎧甲,從腎俞的位置捅了進去。
    場中張良和另一個中年謀士同時反應過來,那中年謀士拔劍嗬道:“護駕!”
    這聲厲嗬非是從口中而發,而是傳自神魂。
    以至於這清叱如黃鍾入耳,將場中所有文臣武將,守衛士卒驚醒。
    張良卻是從長袖中排出一道黑色劍丸。
    那劍丸中立時閃過一抹金光。
    金光出現的刹那立時化作一抹煌煌如赤日東升,天河倒灌,迅疾如電的劍氣直朝著武鬆脖頸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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