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蘊含承諾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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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獅倚在駕駛座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控製台,目光卻始終落在站在星圖前的羨淵身上。少女的側臉在熒藍的全息投影下顯得格外清冷,淡紫色的頭發被隨意紮成雙馬尾,發尾隨著她微微偏頭的動作輕輕晃動。
    "看夠了嗎?"羨淵頭也不回,聲音冷淡。
    雷獅低笑一聲,故意拖長了語調:"不夠啊,怎麽看都不夠。"
    羨淵的耳尖瞬間紅了,她猛地轉身,星心劍"鏘"地一聲出鞘半寸:"雷獅!我們在討論正事!"
    "嗯,正事。"雷獅懶洋洋地撐著下巴,紫眸裏盛著戲謔,"比如……你剛才是不是偷看了我三次?"
    "誰偷看你了!"羨淵差點跳起來,劍尖直指他,"你少自作多情!"
    雷獅不緊不慢地伸手,指尖輕輕抵住她的劍尖,雷電順著劍身纏繞而上,在即將觸到羨淵手腕時又倏地收回。他挑眉:"這麽大火氣?還是說……被我猜中了?"
    羨淵:"……"
    她氣得想砍人。
    一旁的卡米爾麵無表情地敲擊鍵盤,假裝自己不存在。佩利蹲在角落裏啃肉幹,小聲嘀咕:"老大又開始了……"
    舒弈死死盯著雷獅,如果雷獅敢再離姐姐近一點她就要衝上去了。
    帕洛斯笑眯眯地湊到舒弈耳邊:"賭五秒內羨淵姐拔劍。"
    果然,三秒後,羨淵的劍光劈向了雷獅的腦袋——當然,被雷神之錘穩穩擋住。
    "謀殺親夫啊?"雷獅笑得囂張。
    羨淵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親夫。"雷獅一字一頓,還故意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或者……未婚夫?"
    羨淵:"……我殺了你!!!"
    鬧劇過後,艙內暫時恢複了平靜。
    羨淵抱臂站在舷窗前,望著外麵流轉的星雲,思緒卻飄回了多年前——
    十三歲那年,她和雷獅還是形影不離的發小。那時的雷獅雖然已經是雷王星的三皇子,卻總是偷溜出皇宮,帶著她在屋頂上看星星。
    "羨淵,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找我嗎?"十四歲的雷獅躺在瓦片上,嘴裏叼著根草莖,語氣漫不經心。
    "不會。"她撇嘴,"誰要找你。"
    雷獅哈哈大笑,伸手揉亂她的頭發:"嘴硬。"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第二天,雷獅消失了。
    沒有告別,沒有解釋,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話。
    她找遍了整個皇城,也沒找到他。
    然後羨空也離開了她
    但是老天將舒弈贈給了她
    後來,家族破產,她帶著舒弈離開了羨家,那天,她鬼使神差地撥通了那個兩年都沒打通的號碼——
    "喂?"
    熟悉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懶散又囂張。
    她愣在原地,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雷獅。"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後,少年輕笑了一聲:"怎麽,想我了?"
    "……"
    "在想什麽?"
    雷獅的聲音將羨淵拉回現實。她回過神,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身後,距離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沒什麽。"羨淵別過臉,習慣性摸了一下耳垂"隻是在想怎麽對付丹尼爾。"
    雷獅低笑,伸手替她將一縷碎發別到耳後:"你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習慣摸自己的耳垂嗎?"
    他的指尖擦過她的耳廓,帶起一陣細微的電流感。羨淵下意識想躲,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羨淵。"雷獅的聲音突然認真起來,"這次……我不會再突然消失了。"
    羨淵一怔,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雷獅的眼裏映著星光,還有她的影子。
    "……誰管你。"她小聲嘟囔,卻沒掙開他的手。
    雷獅笑了,低頭湊近她:"放心,就算要死——"
    "我也會拉著你一起。"
    羨淵:"……"
    她一腳踹了過去。
    雷獅大笑著躲開,還不忘回頭衝她眨眨眼:"謀殺親夫第二次了,記仇。"
    羨淵氣得拔劍就追:"雷獅!!!"
    丹尼爾站在觀測台前,金色徽章在指尖翻轉。
    "大人,雷王星的艦隊已經撤退了。"手下低聲匯報,"但他們似乎……並沒有放棄追擊。"
    丹尼爾微笑:"雷獅那小子,果然和他父親一樣固執。"
    他抬眸,望向星空深處。
    "不過沒關係……"
    "很快,"火種"就會回到我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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