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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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爾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速敲擊,十二塊光屏同時閃爍著不同星係的數據流。
"查到了。"他突然停下動作,"兩年前有一筆醫療轉賬記錄,從羨家賬戶轉到了天狼星第三醫療中心。"
羨淵猛地站起身,淡紫色的雙馬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天狼星?那是最頂級的基因治療機構……"
"也是收費最貴的。"雷獅懶洋洋地翹著腿,指尖轉著電子地圖,"看來你家老頭老太太把房子賣了就為這個。"
舒弈不安地捏著衣角:"爸爸的病……很嚴重嗎?"
帕洛斯突然從陰影裏冒出來,順手往她嘴裏塞了顆糖:"去了就知道啦~"
天狼星第三醫療中心像一座純白的冰山,冰冷的金屬外牆反射著恒星刺目的光芒。羨淵站在大廳裏,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突然想起母親最討厭醫院的味道。
"您好,我想查詢羨明遠的治療記錄。"她的聲音比想象中更穩。
接待ai的機械眼閃爍紅光:"請提供基因驗證。"
羨淵將手指按在采樣器上,心跳快得發疼。
"驗證通過。"ai突然切換成溫柔的女聲,"羨明遠先生已於五個月前完成治療,當前居住於療養區b712。"
羨淵的瞳孔驟然收縮:"他……還在這裏?"
"是的,與夫人共同居住。"
舒弈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療養區種植著大片藍鈴花,那是母親最喜歡的花。羨淵站在小院門前,透過柵欄看見父親坐在輪椅上曬太陽,膝蓋蓋著那條她親手織的毯子。
母親端著茶盤走出來,發間多了許多銀絲。
"媽……"
茶盤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十分鍾後,舒弈哭得打嗝地埋在母親懷裏,父親顫抖的手撫過羨淵的長發:"長高了……"
雷獅靠在門框上,看著這幕家庭重逢的戲碼,突然被羨淵紅著眼眶瞪了一眼:"轉過去!不準看!"
他大笑著轉身,順手拎走想偷看的帕洛斯:"走了,給人家留點隱私。"
夜晚的療養院天台,羨淵和父親並肩望著星空。
"剛剛那個是你的小男朋友?"父親突然說,"是不是雷王星那個離家出走的三皇子,小時候老跟你玩的那個小子?"
羨淵一口果汁噴出來:"誰、誰跟您說他是我男朋友!"
父親笑著拍拍她的肩:"當年你天天帶著人家翻牆逃課,我就看出來了。"
沉默片刻,父親的聲音突然低沉:"淵淵,其實我們家破產……"
"是他三叔幹的?"羨淵握緊杯子,"雷獅告訴我了。"
"不全是。"父親望向遠處的星環,"是我主動申請的。"
羨淵震驚地轉頭。
"雷王星的貴族盯上了我們家的能源專利。"父親的手在發抖,"如果我不帶著所有資產消失……"
"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們姐妹。"
第二天清晨,羨淵被食物的香氣喚醒。她揉著眼睛走進客廳,看見母親正在煎她最愛吃的星空鬆餅——那是隻有生日才會做的複雜點心。
舒弈已經坐在餐桌前,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姐姐快來!媽媽做了好多!"
母親轉身的瞬間,羨淵看見她眼角的淚光。
"多吃點。"母親把堆成小山的鬆餅推到她麵前,"你小時候能吃八塊呢。"
羨淵低頭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舌尖炸開,突然想起十三歲那年——她也是這樣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鬆餅一邊等妹妹起床……
"姐姐?"舒弈擔憂地碰碰她的手,"你哭了?"
羨淵抹了把臉,才發現淚水不知何時滴在了盤子裏。她夾起最後一塊鬆餅塞進舒弈嘴裏:"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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