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王星的皇宮籠罩在年末的第一場雪中。羨淵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上的冰花。窗外，雷獅正和帕洛斯在庭院裏切磋，雷神之錘與光子匕首碰撞出的火花在雪地裏格外醒目。
    "姐姐！"舒弈突然從背後撲上來，灰色雙丸子頭蹭著她的臉頰，"你看誰發消息來了！"
    終端屏幕上跳出一條陌生又熟悉的消息：
    【羨淵同學，聽說你回雷王星了？有空敘敘舊嗎？——林清】
    羨淵的手指懸在回複鍵上方。林清——那個在雷獅消失的兩年裏，經常和她在圖書館討論機甲理論的學長。那時她剛失去空不久，帶著舒弈在雷王星流浪，是林清幫她們找到了棲身的廢棄倉庫。
    "是林學長誒！"舒弈興奮地晃著她的手臂，"之前他教我的元力壓縮公式超有用！我們去吧？"
    庭院裏傳來一聲巨響。羨淵轉頭看去，雷獅的雷神之錘將整片雪地震得飛濺而起，他張揚的笑聲穿過玻璃傳來。不知為何，她悄悄按下了刪除鍵。
    "隻是吃個飯。"她最終回複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三天後的正午，"藍珊瑚"餐廳的玻璃窗上結著漂亮的冰晶。羨淵特意選了靠裏麵的位置，這樣能看清街道上的行人——她不想被雷獅或者帕洛斯撞見。
    "好久不見。"林清推了推眼鏡，笑容溫和如初，"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咬吸管。"
    羨淵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在咬飲料吸管，連忙鬆開。舒弈在旁邊偷笑："學長你不知道，姐姐這個習慣被雷獅念叨好多次了——"
    "雷獅？"林清挑眉，"就是當年那個..."
    "點菜吧。"羨淵突然打斷他，異色瞳閃過一絲不自然。
    用餐過半時，林清自然地拿起餐巾："嘴角沾到醬汁了。"羨淵剛準備自己擦時，林清已經傾身過來，拿著餐巾的手指輕輕擦過羨淵的唇角。
    玻璃窗外，積雪突然炸開一片。
    "老大冷靜！"帕洛斯死死拽住雷獅的手臂，"可能隻是..."
    "隻是什麽？"雷獅的紫眸裏電光暴走，"那小子手都快摸到我未婚妻臉上了！"
    帕洛斯突然眯起眼："等等，你看舒弈的終端。"
    屏幕上正顯示著他發來的消息：【在哪？想你了】。而舒弈的回複是：【陪姐姐見老同學，很快回去~】
    帕洛斯的笑容突然危險起來："看來...我們被歸類為"不需要報備"的範圍了呢。"
    雷獅的拳頭砸在牆上，震落一片積雪。他死死盯著餐廳內——林清正往羨淵的咖啡杯裏加了三塊方糖，動作熟練得像是做過千百次。
    "他連她喝咖啡加幾塊糖都知道..."雷獅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玻璃門被猛地踹開，寒風卷著雪花呼嘯而入。雷獅站在門口，紫色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周身纏繞著肉眼可見的電流。帕洛斯跟在他身後，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雷...！"羨淵的驚呼卡在喉嚨裏。她的手腕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攥住，整個人被拽得踉蹌起身。椅子翻倒的巨響中，她看見雷獅眼底翻湧的暴戾。
    舒弈驚慌地站起來："等等——"
    帕洛斯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修長的手指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按在她肩上："小弈，我們換個地方聊？"他的聲音依然帶著慣常的笑意，但指節已經隱隱發白。
    羨淵的手腕被攥得生疼。雷獅幾乎是拖著她衝進餐廳後巷，積雪在兩人腳下發出咯吱的抗議聲。
    "雷獅你發什麽瘋——"
    後背猛地撞上冰冷的石牆，雷獅的唇狠狠壓了下來。這個吻帶著暴走的電流和壓抑的怒意，他的犬齒碾過她下唇，像是要覆蓋什麽痕跡。羨淵掙紮的手被他單手扣住按在頭頂，另一隻手粗暴地擦著她的嘴角。
    "他是誰？"分開時雷獅的呼吸灼熱地噴在她頸間，"為什麽碰你？"
    羨淵缺氧般喘息著，異色瞳泛起水光："你跟蹤我？"
    "回答我的問題！"雷獅的拇指重重碾過她剛被擦拭的唇角，"這裏，隻有我能碰。"
    羨淵突然嗤笑出聲："雷大少爺這是在吃醋？"
    "吃醋？"雷獅危險地眯起眼，電流順著牆壁竄上她的脊背，"我是在宣示主權。"他突然低頭咬住她頸側的動脈，"那個書呆子，知道怎麽讓你這裏跳得更快嗎？"
    羨淵的膝蓋頂向他腹部，卻被他趁機擠進雙腿之間。雷獅的手掌貼著她後腰往自己身上按，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失控的心跳。
    "林清隻是圖書館認識的同學..."她別過臉，"...幫過我和小弈幾次..."
    "同學？"雷獅冷笑，掏出終端調出餐廳監控——畫麵裏林清正往她杯裏放糖塊，"他連你咬吸管的小動作都記得。"
    羨淵這才注意到雷獅肩頭的積雪融化痕跡——他們究竟在餐廳外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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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口突然傳來踩雪聲。帕洛斯拎著掙紮的舒弈出現，少女的丸子頭都散了一半。
    "我家這個也不老實。"帕洛斯晃著終端，"說是"普通學長"，結果聊天記錄裏還準備約著去看機甲展？"
    舒弈急得跺腳："那是學術交流！"
    帕洛斯突然將她按在牆上："那這是什麽？"屏幕上是一張舒弈和林清的合照，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那是...那是..."舒弈的耳尖紅得要滴血。
    羨淵突然伸手拽住雷獅的領帶："所以，雷大少爺是怕我被書呆子拐跑？"
    雷獅的瞳孔微微收縮。她難得主動的親近讓他一時失語。
    "白癡。"她輕輕咬了下他的下巴，"能讓我心甘情願被拽著走的..."指尖劃過他鎖骨的咬痕，"從來隻有你。"
    雪越下越大，雷獅突然打橫抱起她："回家。"他惡狠狠地瞪了眼餐廳方向，"至於那個眼鏡仔..."
    "你夠了。"羨淵把臉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幼稚鬼。"
    回到皇宮時，星雲不知從哪冒出來，嘴裏叼著林清落下的圍巾，嫌棄地扔進了垃圾箱。
    舒弈被帕洛斯扛在肩上，還在喋喋不休地解釋："真的隻是討論學術！學長他..."
    帕洛斯突然吻住她的唇："現在開始，隻準和我"學術交流"。"
    雷獅抱著羨淵路過時，故意撞了下帕洛斯的肩膀："學得挺快啊。"
    羨淵在他懷裏抬頭，正對上雷獅低頭凝視的目光。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融化成細小的水珠。
    "看什麽？"雷獅挑眉。
    "看某個三歲小孩還能幼稚到什麽程度。"她輕輕歎了口氣。
    雷獅突然湊近她耳邊："今晚讓你見識更幼稚的..."
    羨淵的耳尖瞬間紅透，星心劍的劍鞘重重敲在他背上。
    次日晨會
    佩利："老大你嘴怎麽破了？"
    雷獅：舔傷口）"被貓撓的。"
    羨淵：掐他後腰）"是替天行道。"
    舒弈：拽高領口）"姐姐！帕洛斯他..."
    帕洛斯：塞她馬卡龍）"學術研討時間到。"
    卡米爾：調取監控）【藍珊瑚餐廳數據異常·已永久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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