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消失的保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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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6日  2215  女仆宿舍
    紙條上的字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逃。趁還能做夢的時候。」
    舒弈捏著紙條一角,粉色瞳孔微微收縮。她沒說話,隻是將紙條翻轉,對著光源——背麵還有一行更小的字,像是被指甲匆匆刻上去的:
    「地下室沒有門。」
    羨淵站在窗邊,指尖輕敲藏在袖口的通訊器,將紙條內容同步傳回羚角號。
    耳機裏,卡米爾的聲音冷靜分析:“字跡與前三任保姆的社交賬號簽名不符,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
    帕洛斯的聲音緊接著傳來,語調依舊慵懶,卻帶著一絲緊繃:“小弈,檢查床墊夾層。”
    舒弈跪在床上,手指沿著床墊邊緣摸索,果然在夾層裏觸碰到一個硬物——一枚老式的數據芯片,表麵刻著“a7”。
    “找到了。”她輕聲說,將芯片貼上腕表。
    數據讀取的瞬間,全息投影展開,顯示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畫麵裏,一個穿女仆裝的女孩正是上一任保姆)正驚恐地後退,她的右眼血流如注,而站在她麵前的……是那個銀瞳的男孩。
    男孩微笑著伸出手,指尖竟如液態金屬般伸長,直接刺入女孩的眼眶。
    錄像到此中斷,最後定格在女孩張大的嘴裏——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
    舒弈的呼吸微微一滯,但表情依舊平靜。她關閉投影,看向羨淵:“不是器官販賣。”
    “是人體改造。”羨淵冷聲補充。
    耳機裏,雷獅的嗓音低沉危險:“明天2200前不出來,我就把那個小怪物炸成渣。”
    6月26日  2330  午夜巡查
    莊園的燈光在午夜準時熄滅,隻剩下走廊盡頭的應急燈泛著慘綠的光。
    羨淵悄無聲息地滑出房門,冰刃在掌心凝結。舒弈跟在她身後,淨火在指尖凝成一簇微弱的藍焰,既能照明又不顯眼。
    她們沿著白天記憶的路線向廚房移動,卻在拐角處聽到了細微的機械運轉聲——女仆長的義眼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正一動不動地麵向她們的方向。
    羨淵立刻按住舒弈的肩膀,兩人緊貼牆壁。
    女仆長的聲音從走廊另一端傳來,帶著電子合成的僵硬:“夜間禁止外出,請返回房間。”
    沒有質問,沒有驚訝,就像早已預料到她們會出來。
    舒弈突然踮起腳,在羨淵耳邊用氣音說了兩個字:“幻象。”
    羨淵眯起眼,星心劍微微泛起寒光——女仆長的身影在劍鋒的反射下,竟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像是全息投影。
    “走。”羨淵拉著舒弈後退,兩人退回房間的瞬間,走廊的“女仆長”突然抽搐了一下,隨即消失不見。
    果然是假的。
    但真正的女仆長……在哪裏?
    6月27日  0100  床底秘密
    舒弈趴在地上,淨火照亮床底——那裏用血畫著一個簡陋的箭頭,指向地板某處。
    她輕輕敲擊那塊地板,傳來空心的回響。
    掀開木板,下麵藏著一本皮質日記,扉頁上寫著「a7實驗日誌」。
    日記內容觸目驚心:
    「6月1日:第7次視網膜移植失敗,小少爺又發脾氣了。這次他挖掉了實驗體的眼睛,說‘顏色不對’。」
    「6月5日:女仆長帶我去地下室‘領材料’,原來那些失蹤的保姆都成了‘備用零件’。」
    「6月10日:我假裝順從,偷偷記錄了莊園結構。地下室沒有門,因為整個莊園就是‘門’——它是一座活的培養艙。」
    最後一行字被血跡模糊了大半,隻能辨認出幾個詞:
    「銀瞳……不是人……鑰匙在……」
    日記突然自燃,藍紫色的火焰轉瞬將紙頁吞噬。舒弈迅速鬆手,火焰落地即滅,連灰燼都沒留下。
    “自毀機製。”羨淵冷聲道,“他們知道我們會找到這個。”
    耳機裏,帕洛斯的聲音罕見地嚴肅:“有人在監視你們的行動。”
    卡米爾補充:“根據熱成像,你們房間的天花板夾層裏有生命反應——可能是監視者。”
    羨淵和舒弈同時抬頭。
    天花板的一角,有一塊幾乎不可見的、正在輕微起伏的金屬板。
    6月27日  0300  假寐陷阱
    兩人裝作入睡,實則時刻警惕著天花板的動靜。
    淩晨三點,金屬板無聲滑開,一條蒼白的手臂垂了下來——那手臂沒有皮膚,裸露的肌肉組織間嵌著微型機械,指尖如針管般尖銳。
    它緩緩伸向舒弈的脖頸。
    就在針尖即將刺入皮膚的瞬間,羨淵的冰刃淩空斬過,將手臂齊腕切斷!
    沒有鮮血噴濺。斷肢落地後像蛆蟲般扭動了幾下,隨即被舒弈的淨火燒成焦炭。
    天花板傳來急促的爬行聲,有什麽東西逃走了。
    “追!”舒弈翻身而起,卻被羨淵攔住。
    “等等。”羨淵盯著地上的殘肢,“這是誘餌。”
    她翻開斷肢的掌心,裏麵嵌著一枚微型投影器,正播放著一段循環畫麵:
    地下室的培養艙裏,漂浮著數十具人體。她們都還活著,但身體的大部分已被替換成機械——而最中央的培養艙,赫然是“女仆長”的複製體。
    畫麵最後定格在一行閃爍的文字上:
    「歡迎加入永恒之家。」
    【小劇場】
    羚角號武器庫
    雷獅正在給雷神之錘充入更多電能,充能器顯示「1000超載」。
    卡米爾默默遞上莊園結構圖:“爆破點已標紅。”
    莊園廚房
    一隻機械蟑螂爬過砧板,複眼裏映出羨淵白天藏起的冰刃。
    它的腹部刻著「a7」。
    少爺臥室
    銀瞳男孩將拚圖片塞進眼眶,碎片在眼球裏重組為監控畫麵。
    他對著空氣輕笑:“捉迷藏……真好玩。”
    天花板夾層
    無皮膚的人形生物正用針管抽取自己的脊髓液。
    培養皿標簽寫著:「下一任女仆長原料」。
    當獵物成為獵手,當陷阱反成誘餌——最致命的危機,往往披著最溫柔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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