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養老院的求救信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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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8日  1935  暮光養老院·特殊護理區
    主控台的屏幕仍在閃爍,那條未發送的求救信號像一把尖刀,刺破了養老院精心編織的謊言。
    接待員的笑容徹底僵在臉上,手指悄悄滑向腰間的警報器。
    帕洛斯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琥珀色的眸子眯起:“小姐,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嗎?”
    羨淵的星心劍已經出鞘半寸,寒氣在劍鋒凝結:“‘記憶回溯’需要把人榨幹到這種程度?”
    星雲從手提包裏一躍而出,輕盈地落在主控台上,爪子“啪”地按在屏幕上,異色瞳死死盯著跳動的腦電波數據。
    接待員臉色慘白:“這、這隻是係統故障……”
    “故障?”舒弈指著屏幕,聲音發顫,“那些老人明明還活著!他們的腦電波全是清醒狀態!”
    突然,主控台的揚聲器裏傳出一陣沙啞的電子音——
    「幫……幫我們……」
    那聲音像是數十個人的聲線糅雜在一起,扭曲而痛苦。
    星雲的尾巴瞬間炸毛,猛地跳回羨淵肩上:“喵!”翻譯:快走!)
    帕洛斯當機立斷,一記手刀劈暈了接待員,迅速調出終端:“老大,情況有變,這裏根本不是養老院,是——”
    “——是意識采集工廠。”卡米爾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冷冷傳來,“我剛黑進他們的數據庫,這些老人被當成了生物服務器,他們的腦神經被強製連接到一個叫‘永恒花園’的虛擬空間。”
    雷獅的冷笑在電流雜音中格外清晰:“所以‘自然死亡’是假,榨幹腦力是真?”
    “恐怕是的。”卡米爾的聲音凝重,“而且……我們被發現了。”
    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徹整個養老院,紅色的警示燈瘋狂閃爍,走廊盡頭傳來機械警衛的腳步聲。
    7月18日  1940  養老院外圍
    佩利一拳砸碎撲來的機械警衛,興奮地咧嘴:“老大!可以開打了吧?”
    雷獅的雷電在掌心炸開,紫眸裏燃起戰意:“卡米爾,找到主控室位置了嗎?”
    卡米爾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速敲擊:“東翼三樓,但防火牆太強,需要物理接入。”
    “那就殺進去。”雷獅扛起雷神之錘,笑容危險,“佩利,開路!”
    7月18日  1945  特殊護理區
    羨淵一劍劈開撲來的警衛機械,冰霜順著劍鋒蔓延,將整個走廊凍成寒冰隧道。
    舒弈躲在帕洛斯身後,小聲問:“那些老人……還能救嗎?”
    帕洛斯召喚出暗影使者擋下激光彈,輕笑:“得先找到‘永恒花園’的核心服務器。”
    星雲突然從羨淵肩上跳下,衝向走廊盡頭的一扇加密門,爪子“唰”地劃過識別麵板。
    門鎖“滴”地一聲,竟然開了。
    羨淵皺眉:“星雲?”
    星雲回頭,異色瞳在警報紅光中閃爍:“……喵。”翻譯:下麵有東西。)
    門後是一條向下的金屬樓梯,深不見底。
    帕洛斯吹了聲口哨:“看來貓咪找到秘密基地了。”
    7月18日  1950  地下實驗室
    樓梯盡頭是一間巨大的圓形實驗室,中央懸浮著一顆直徑三米的半透明晶體,內部流淌著幽藍色的數據流。
    數十根神經導管從晶體延伸出去,連接著上方養老院的“特殊護理”艙室。
    舒弈捂住嘴:“這是……那些老人的意識?”
    卡米爾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那是‘永恒花園’的主腦,所有老人的意識都被囚禁在裏麵,強行維持虛擬世界的運行。”
    突然,晶體表麵浮現出一張蒼老的人臉,嘴唇機械地開合:
    「請……釋放我們……」
    星雲警惕地弓起背,尾巴炸成雞毛撣子。
    羨淵握緊星心劍:“怎麽破壞它?”
    “直接打碎會導致意識消散。”卡米爾快速分析,“需要先找到外部存儲器,把他們的意識導出來。”
    帕洛斯環顧四周,突然指向實驗室角落的黑色機櫃:“那個是不是?”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廣播響起一個溫和的男聲:
    “各位未經許可的客人,請不要觸碰本公司的重要資產。”
    天花板突然打開,六台武裝機械警衛降下,槍口齊齊對準眾人。
    廣播裏的聲音依舊帶笑:“否則,我隻能啟動意識格式化程序了。”
    晶體內的老人臉突然扭曲,發出無聲的尖叫。
    7月18日  1955  東翼走廊
    雷獅一錘砸穿最後一道安全門,紫發在靜電中飛揚:“卡米爾,主控室還有多遠?”
    卡米爾盯著電子眼鏡上的熱成像:“正前方二十米,但——”
    一道激光炮突然轟穿牆壁,雷獅側身閃避,原先站立的地麵被熔出一個焦黑的坑洞。
    煙塵中走出一個三米高的重型機甲,胸口印著星辰生命科技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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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甲發出合成音:“入侵者,立即投降。”
    佩利興奮地捏響指節:“老大,這個歸我!”
    雷獅咧嘴一笑:“別打爛主控台。”
    7月18日  2000  地下實驗室
    羨淵的冰牆擋下第一波激光彈,帕洛斯的暗影使者纏住兩台機械警衛。
    舒弈趁機衝向黑色機櫃,卻被突然彈出的電網攔住去路。
    廣播裏的男聲輕笑:“真是固執的孩子們。”
    星雲突然躍起,精準地落在控製麵板上,爪子“劈裏啪啦”一頓亂按。
    令人意外的是,電網竟然關閉了。
    男聲終於出現一絲波動:“……怎麽可能?那隻貓破解了加密協議?”
    羨淵挑眉:“星雲?”
    星雲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喵。”翻譯:我早說了我能幫忙。)
    帕洛斯大笑:“好貓!”
    舒弈迅速插入卡米爾的解密終端,屏幕立刻彈出進度條:「意識數據導出中——12」
    廣播裏的男聲驟然變調:“啟動最終協議!清除所有實驗體!”
    晶體突然劇烈震動,內部的藍色數據流開始瘋狂閃爍。
    卡米爾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不好!他在強行刪除意識數據!”
    7月18日  2005  主控室
    雷獅一腳踹開扭曲的機甲殘骸,雷神之錘抵在主控台前:“卡米爾,能反向鎖定那個說話的家夥嗎?”
    卡米爾眼鏡鏡片反射著數據流:“正在追蹤聲源……找到了!信號來自——”
    他猛地抬頭:“——養老院頂層!”
    7月18日  2010  養老院屋頂
    一個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停機坪邊緣,手中的終端顯示著數據刪除進度:87。
    他歎了口氣:“真可惜,這批實驗體本來還能再用三個月的。”
    “砰!”
    停機坪的門被雷電劈開,雷獅扛著錘子走出來,笑容森冷:“喲,幕後黑手親自露麵了?”
    研究員推了推眼鏡,竟也笑了:“雷獅海盜團的團長居然對養老院感興趣?”
    “我對把人當電池的垃圾比較感興趣。”雷獅的雷電在周身炸開,“尤其是還敢威脅我未婚妻的垃圾。”
    研究員低頭看了眼終端——刪除進度:92——突然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整個養老院的燈光驟然熄滅,唯有天上的星光灑落。
    他退到停機坪邊緣,背後緩緩升起一架隱形飛行器:“抱歉,沒空陪你們玩了。”
    雷獅眯起眼:“想逃?”
    研究員微笑:“提醒你們一句——‘永恒花園’的數據一旦刪除完成,那些老人的大腦會瞬間過載。”
    他晃了晃終端:96。
    “你們還有三十秒救他們。”
    飛行器的艙門關閉,無聲地滑入夜空。
    【小劇場】
    地下實驗室
    佩利狂敲機櫃:“這破玩意兒能再快點嗎?!”
    卡米爾盯著進度條:“物理極限,無法加速。”
    主控室廢墟
    帕洛斯擦掉臉上機油:“小弈,怕嗎?”
    舒弈握緊拳頭:“不怕!……其實有一點。”
    養老院屋頂
    雷獅的雷電撕裂夜空:“嘖,讓他跑了。”
    羨淵的劍鋒結滿冰霜:“先救人,賬慢慢算。”
    數據機櫃旁
    星雲一爪子拍在緊急按鈕上:“喵!”翻譯:給我停下!)
    當數據成為牢籠,當求救信號來自深淵——最憤怒的永遠是那些仍被當作"電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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