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失蹤的星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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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3日  0800  羚角號主控室
    卡米爾推了推電子眼鏡,調出能源報告:"能量剩餘7,建議立即補充。"
    佩利癱在沙發上啃著能量棒:"所以又要去那個無聊的能源站?"
    帕洛斯懶洋洋地翻著雜誌:"藍晶星的能源純度最高,距離我們隻有半小時航程。"
    舒弈小聲提議:"聽說那裏的集市有賣手工甜點……"
    羨淵的指尖在控製台上輕敲兩下:"停靠後分頭行動,中午12點前回來。"
    雷獅靠在指揮椅上,深紫色的眸子掃過眾人:"未婚妻不出去逛逛?"
    "不了。"羨淵低頭整理文件,"我處理積壓的報告。"
    星雲從她膝頭跳上控製台,尾巴掃過全息投影,異色瞳直勾勾盯著她:"喵?"翻譯:本貓呢?)
    羨淵揉了揉貓咪的腦袋:"放你出去半天,中午必須回來。"
    星雲立刻豎起尾巴,蹭了蹭羨淵的手腕,然後輕盈地跳下控製台,它"喵"了一聲,尾巴高高翹起,一副"本貓天下第一"的傲嬌模樣。
    10月3日  0930  藍晶星·能源站
    羚角號停靠在露天能源港,眾人四散分開。
    佩利拽著卡米爾直奔小吃街:"老子餓死了!"
    帕洛斯自然地牽起舒弈的手:"聽說東區有家甜品店不錯~"
    雷獅伸了個懶腰,看向留在船上的羨淵:"真不跟我去逛逛?"
    羨淵冷眼看他:"滾。"
    雷獅低笑,隨手揉了把星雲的腦袋:"看好你家主人,別讓她悶壞了。"
    星雲嫌棄地甩了甩毛,"喵"了一聲算是回應,隨後靈巧地跳下舷梯,消失在人群中。
    10月3日  1000  羨淵臥室
    羨淵看著滿屋狼藉,額角青筋直跳。
    星雲顯然在出門前好好"慶祝"了一番——枕頭被撕開,羽毛散落一地;衣櫃門大敞,幾條圍巾被拖出來打成了結;最過分的是她的戰術腰帶,現在正掛在吊燈上晃悠。
    "……欠收拾。"她冷著臉開始整理。
    她皺著眉頭拎起被星雲撓得滿是爪痕的枕頭套。這隻貓明明有自己的貓抓板,卻總喜歡對她的床品下手。
    她將換下的床單扔進清潔機,又整理了一遍被星雲踢得到處都是的電子零件——這些是卡米爾給貓咪做的玩具,但星雲似乎更喜歡把它們藏到各種角落。
    10月3日  1120  羚角號主控室
    羨淵剛整理完臥室——星雲的貓毛幾乎遍布每一個角落,連衣櫃裏都飄著幾縷白毛。她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回到主控室繼續處理文件。
    終端突然響起提示音,是雷獅發來的消息:
    「給你帶了午餐,甜度過標的那種」
    羨淵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又恢複平靜。她看了眼時間,眉頭微皺——星雲還沒回來。
    10月3日  1200  羚角號餐廳
    眾人陸續歸來,餐桌上擺滿了從集市帶回的食物。佩利正往嘴裏塞第三個肉卷,卡米爾整理著購買的零件,帕洛斯和舒弈分享著一盒草莓蛋糕。
    雷獅拎著兩杯咖啡走進來,把加了三塊糖的那杯推到羨淵麵前:"未婚妻,你的咖啡。"
    羨淵接過咖啡,目光掃過眾人身後:"星雲呢?"
    餐廳突然安靜。
    "沒跟你在一起?"帕洛斯挑眉,"我以為那小家夥玩累了先回來了。"
    "我讓它跟你們出去。"羨淵的聲音冷了下來,"你們誰帶著它?"
    眾人麵麵相覷。
    舒弈的臉色瞬間白了:"我、我以為它跟著佩利……"
    佩利瞪大眼睛:"老子以為它跟卡米爾回船了!"
    舒弈手裏的叉子掉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星雲……丟了?"
    羨淵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麵刮出刺耳的聲響。她的指節因握拳太緊而發白,聲音卻異常平靜:"分頭去找。"
    10月3日  1300  藍晶星街道
    三組人迅速分散。
    雷獅和羨淵沿著能源港附近的商鋪搜尋。羨淵的腳步越來越快,藍粉異瞳掃過每一個角落。
    街道上人潮湧動,她攔住攤販詢問,調看監控,甚至檢查了每條小巷的垃圾桶。
    雷獅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背影越來越緊繃。有幾次他想開口,但羨淵周身散發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雷獅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慢點,它可能躲在什麽地方睡覺。"
    羨淵甩開他的手:"星雲從不違抗我的命令。"
    她的聲音比平時低啞,像是壓抑著什麽。
    帕洛斯和舒弈檢查了東區的甜品店和公園。舒弈的淨火在掌心不安地跳動:"會不會被、被大型動物抓走了?"
    帕洛斯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小混蛋凶得很,上次差點撓瞎老大的眼睛。"
    佩利和卡米爾則詢問了街邊攤販。卡米爾的電子眼鏡不斷掃描過往人群:"熱成像沒有匹配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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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利煩躁地抓頭發:"媽的,要是讓老子知道誰偷貓……"
    10月3日  1730  中央公園
    夕陽將雲層染成血色,羨淵坐在長椅上,雙手交握抵在唇前。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背,留下半月形的紅痕。她已經找了整整下午,連最偏僻的巷子都翻遍了。
    雷獅在她身邊坐下,遞給羨淵一杯熱茶:"喝點東西。"
    羨淵沒有接。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玩耍的孩子們身上——那裏有隻貓正懶洋洋地曬太陽。
    不是星雲。
    雷獅坐在她身邊,脫下的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他側頭看向羨淵——她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看不出情緒。
    但雷獅太了解她了。
    每一次有人受傷,每一次任務出意外,她總是把錯歸咎於自己。現在她的腦海裏一定在重複同一句話:如果我沒放它出去……
    "不是你的錯。"雷獅突然說。
    羨淵的睫毛顫了顫。
    雷獅直接掰開她緊握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擠進去:"星雲那家夥精得很,說不定正在哪個屋頂上嘲笑我們。"
    羨淵依然沉默。她的自責像潮水般湧來——如果沒放它出去,如果跟著一起去,如果……
    雷獅突然側身抱住她。這個擁抱來得猝不及防,羨淵僵了一瞬,卻沒有推開。
    "不是你的錯。"他的聲音很輕,卻堅定地重複到,"那小家夥聰明得很,不會有事的。"
    羨淵將臉埋在雷獅肩頭。雷獅穿著單薄的黑色襯衫,能清晰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單薄的襯衫被淚水浸濕一小塊。羨淵沒有發出聲音,連呼吸都克製,隻有微微發抖的身體泄露了情緒。
    她連哭都是安靜的,沒有抽泣,沒有嗚咽,就像她一貫的風格——把所有情緒壓在心裏。
    "那小混蛋抓壞我三件衣服,我還沒找它算賬呢,"雷獅收緊手臂,掌心撫過她後背,"我保證,一定會找到它。"
    羨淵極輕地"嗯"了一聲,呼吸拂過他頸側,溫熱潮濕。
    他們就這樣在夕陽下相擁,像普通情侶一樣。路過的行人投來善意的微笑,沒人知道這個擁抱裏藏著多少不安與自責。
    五分鍾後,她抬起頭,眼眶微紅但已恢複冷靜:"繼續找。"
    10月3日  1900  羚角號外
    天完全黑透時,卡米爾的終端突然響起提示音。他快速瀏覽信息,電子眼鏡閃過一道藍光:"有線索了。"
    全息投影展開,顯示出一張拍賣會海報:
    「藍晶星之夜拍賣會」
    暖場拍品:神秘活體具體物種保密,當日揭曉)。
    地點:水晶大廈地下三層。
    時間:10月4日
    羨淵盯著這條消息,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星心劍柄。
    雷獅挑眉:"要砸場子?"
    "如果是星雲。"羨淵站在投影前,星心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三寸。她的聲音冷得像冰:"直接砸。"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羨淵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暴力行動。
    佩利第一個歡呼:"老子就喜歡這個計劃!"
    帕洛斯吹了聲口哨:"小媛居然會說"砸"這個字~"
    雷獅低笑,雷電在掌心凝聚:"未婚妻難得這麽暴力,我當然奉陪。"
    卡米爾已經開始調取拍賣場平麵圖:"需要製定三個撤退方案。"
    舒弈緊張地絞著手指:"萬、萬一是別的動物呢?"
    羨淵轉身走向羚角號:"那就繼續找。"
    她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單薄,卻又異常決絕。
    【小劇場】
    商業街
    佩利舉著尋貓啟事:"重金懸賞!"
    卡米爾記錄:"第37次被誤認為貓販子。"
    甜品店後院
    帕洛斯偷喂流浪貓:"見過一隻囂張的白貓嗎?"
    舒弈紅著眼眶檢查貓窩:"一定要找到它…"
    公園長椅
    雷獅輕撫羨淵後背:"我在。"
    羨淵攥緊他衣角的手微微發抖。
    暗巷牆頭
    流浪貓們交頭接耳:"喵!"翻譯:昨晚被抓的是那隻凶巴巴的異瞳佬!)
    拍賣場外
    星雲炸毛啃籠子:"喵!"翻譯:兩腳獸快來救駕!)
    當夕陽沉入地平線,當珍視之物突然消失,當冷靜自持出現裂痕,當自責如潮水般湧來,最痛的從來不是失去本身——而是那個總把過錯攬在自己肩上的人,連哭泣都要沉默無聲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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