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希兒在哪裏？”
    布洛妮婭觀察著四周，擔憂地說道。
    “你，還能思考？哼，真是有意思。”
    瓦爾特看著現在的布洛妮婭冷淡地說道。
    “祝賀你，女武神。你成功活過了第二次崩壞。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希兒是誰，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隻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
    “……你說什麽？”
    布洛妮婭不可置信地說道。
    “前線的女武神也好，後方的駐守人員也罷。”
    “所有的人都死了。”
    瓦爾特攤開雙手淡淡說道，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我，毀滅了天命。”
    “……”
    “你殺了她們……你殺了阿免！你殺了希兒……！”
    布洛妮婭在經過短時間的思考後得出結論震驚道。
    “你的眼裏充滿了驚訝，悲傷和憎恨，就像過去的我。”
    瓦爾特隻是毫不在意地抱起雙手說道。
    “啊……對你來說，她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很好，銘記住此時此刻。”
    “憎恨，迷茫，絕望，這是一切的砥柱，最純粹最強大的力量。”
    “……”
    “為什麽……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布洛妮婭不解憤恨道。
    “因為這是我的使命。那個叫瓦爾特·喬伊斯的男人，在1955年珍而重之地將它托付給了我。”
    瓦爾特淡淡說道。
    “1955年……是逆熵創立的日子。”
    布洛妮婭回想著腦海中的情報道。
    “不，那是逆熵毀滅的日子。”
    瓦爾特打斷了布洛妮婭的話語說道。
    “瓦爾特·喬伊斯，麗瑟爾·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埃瑪·普朗克，埃爾溫·薛定諤……”
    “我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因為記住他們，是我唯一能做的事。”<的女武神殺死，而我卻隻能可恥地逃跑。”
    “就像一頭……恐懼，卻又弱小野獸。”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地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故事一樣。
    但平靜之中，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怖。
    “逆熵……毀滅了……？”
    布洛妮婭有些不敢置信道。
    “在每一個看不到光的黑夜，我都會夢見那個男人。他躺在血泊之中，把他的名字和律者核心托付給我，一遍又一遍。”
    “最終，我回來了，用他的名字，兌現他為人類而戰的承諾。”
    瓦爾特隻是淡淡說道。
    “毀滅天命，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人類而戰？”
    布洛妮婭憤怒說道。
    “開什麽玩笑，你隻是在重演逆熵毀滅的曆史。你的所作所為，和毀滅了你人生的人有什麽不同！”
    “逆熵的創立者們，才不會托付給你這樣的使命……！”
    “……”
    瓦爾特聽見布洛妮婭這一副話語後，笑了笑說道。
    “哼哼，你說得沒錯，他們都是溫柔而強大的人。即便被天命奪走了一切，他們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繼續為理想而戰。”
    “——所以，他們付出了代價。”
    瓦爾特隻是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露出了自己猩紅的雙眼道。
    “力量，歸宿，理想，當我繼承了瓦爾特之名，我也同時得到了那個男人的一切。”
    “但是……在這個名字底下，卻沒有什麽屬於我的東西。我隻是在扮演一個死去多年的影子。”
    “……可是，我為什麽要扮演一個失敗的影子……？”
    他的身體漸漸激昂起來，他的身體飛濺出血花，那具殘破的軀體已經無法繼續支撐他使用律者的力量。
    但，他的聲音，卻變得更加激動——
    “沒錯！是我殺死了空之律者，拯救了這個世界！”
    “我做到了那個男人沒能做到的事，我已經超越了他……！”
    布洛妮婭看著麵前的瓦爾特，有些震驚道。
    “……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戰勝了世界……！”
    紅光閃爍，鋼鐵的巨獸便降臨在了律者的身旁。他傲視著眼前的女武神，渾濁的雙眼隻剩下了瘋狂。
    “這才是我自己的力量，我自己的歸宿，我自己的理想……”
    “這……才是真正的我！！！”
    在經過使用力量的構造之後，第一律者吐出一口血。
    “……！”
    裝甲車在火焰之中轟然倒塌，律者的身軀也早已在自身力量的反噬之下千瘡百孔。
    “夠了，給我跪下！”
    此時的第一律者手中，一個黑紅色的球體在他的手中浮現。
    深紅的伊甸之星懸浮於他的掌心，重力波猶如無形巨手向布洛妮婭砸去。
    “你沒有資格指責我！我殺了你重要的人，你也憎恨著我。你和我又有什麽不同！？”
    但——布洛妮婭，仍然在繼續前行。
    “布洛妮婭沒有恨你，隻是覺得你又可憐，又可悲。從你眼中，布洛妮婭隻能看到恐懼和懦弱。”
    布洛妮婭看著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第一律者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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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懦弱？開什麽玩笑，我比任何人都強！”
    見布洛妮婭這一副說辭，第一律者更加激動道。
    “你一點都不強，布洛妮婭見過比你強得多的人。就算災難降臨，她也能用勇氣去麵對……”
    “就算絕望蔽日，她也會用意誌去抗爭……”
    “她隻是個凡人。布洛妮婭知道她的困惑，她的迷茫，她的迷茫，她一路所經曆的痛苦和悲傷……”
    “但布洛妮婭也知道，不管走過多長的道路，她也依然會扞衛起自己的責任……”
    “……她依然是那個守護了希望的英雄！”
    布洛妮婭隻是繼續說道，卻使得第一律者更加激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當然不知道。你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布洛妮婭和你不同，也絕不會變成和你這樣一般。”
    “……你根本配不上「瓦爾特」這個名字！”
    布洛妮婭隻是繼續說道，卻被第一律者打斷道。
    “住口！你對瓦爾特……你對我根本一無所知！”
    “伊甸之星，給我撕碎她……！”
    就在布洛妮婭感覺身上的重力愈加增大的時候。
    突然，一隻手撫在了她的頭上，布洛妮婭頓感自己身上一輕，目光向上一抬，一道白衣黑發的身影以及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布洛妮婭的眼前。
    “說得不錯，小灰毛。”
    布洛妮婭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無免與希兒，一時間竟說不出來話。
    “怎麽？剛剛還那麽會說，怎麽現在啞巴了？”
    無免隻是在布洛妮婭柔順的黑發上揉了幾把後說道。
    “布洛妮婭姐姐……”
    希兒將地上的布洛妮婭給扶了起來說道。
    隨即，第一律者看著在重力之下穩穩站立著的無免一行人。
    “怎麽可能！”
    隨後，無免瞥了第一律者一眼。
    “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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