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答案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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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新鎮的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將整個小鎮籠罩其中。小智家客廳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微弱,卻又倔強地散發著暖黃色的光暈。老式座鍾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仿佛在數著眾人緊張的心跳。小智站在樓梯轉角處,身影被燈光拉得很長,投在客廳的地板上,如同一個沉默的巨人。皮卡丘安靜地趴在他肩頭,尾巴偶爾輕輕晃動,閃爍的電光為這份靜謐增添了一絲不安。
    “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個答案對我有多重要!”小智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呐喊。這聲音在客廳裏回蕩,震得牆上的相框都微微顫動。
    小霞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長鞭不自覺地握緊,皮革與金屬環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擔憂,大聲質問道:“到底是什麽答案?值得你不惜動用神獸,甚至與所有人為敵?”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橘紅色的眼眸裏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小遙抱著向尾喵,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地說:“小智,我們陪你走過了那麽多地區,經曆了那麽多冒險,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答案嗎?”她懷中的向尾喵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傷,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
    赤紅雙臂抱胸,皺著眉頭說道:“從今天在大木研究所你展現的氣勢來看,這答案恐怕不簡單。但動用神獸,會打破寶可夢世界的平衡,你想過後果嗎?”
    小智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眾人麵前,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最後落在遠處的牆壁上,仿佛在回憶著什麽。他的眼神變得悠遠而深邃,像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改變他命運的起點。
    “從我十歲開始旅行,在真新鎮的郊外,那是我和林如雪第一次見麵。”小智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帶著一絲懷念,“那時的她隻是個靈魂,卻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的意識裏。她的聲音清冷又帶著一絲神秘:‘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我很強。強到足以改變你對神奇寶貝對戰的認知,強到能帶你站上世界冠軍的巔峰。’”
    小茂嗤笑一聲,推了推眼鏡:“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你當時就信了?”
    小智沒有理會小茂的質疑,繼續說道:“我當時被嚇得不輕,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她卻清晰地說出了我心中的困惑,甚至知道我口袋裏藏著媽媽給的樹果。她告訴我,她在無數時空中尋找著一個擁有特殊光芒的人,而我的眼中,就有著那道光芒。”
    “在關東地區,我開始了我的第一場道館挑戰。麵對小剛的大岩蛇,我緊張得手心冒汗,皮卡丘也顯得有些慌亂。就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林如雪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觀察大岩蛇的行動規律,它每次發動攻擊前,頭部都會微微抬起。抓住這個時機,讓皮卡丘用電光一閃繞到它身後。’”小智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我按照她的指示行動,皮卡丘成功地避開了大岩蛇的攻擊,並給予了它致命一擊。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強大。”
    小光驚訝地捂住嘴:“所以從最開始的道館賽,就有她的幫助?”
    “獲得關東八大道館之後,林如雪第一次對我說:‘等你成為世界冠軍之後,我會和你來一場巔峰對決。’”小智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時的我,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但心中卻莫名地湧起一股渴望,想要快點成為世界冠軍,與她一決高下。”
    “十二歲,在成都地區。白銀大會上,我遇到了勁敵阿金。他的火球鼠速度極快,我的赫拉克羅斯陷入了苦戰。林如雪再次出現,她冷靜地分析著火球鼠的弱點:‘它的攻擊雖然迅猛,但耐力不足。隻要拖延時間,就能找到反擊的機會。’在她的幫助下,我調整了戰術,最終戰勝了阿金。賽後,她又一次重複了那句話:‘等你成為世界冠軍之後,我會和你來一場巔峰對決。’”
    芽衣輕撫君主蛇,若有所思道:“這麽多年,每次關鍵時刻都有她在背後出謀劃策,難怪你總能化險為夷。”
    “十三歲,豐緣地區。彩幽大會上,我麵對大吾的巨金怪,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巨金怪堅硬的外殼擋住了我所有的攻擊,我的蜥蜴王也變得疲憊不堪。林如雪在我腦海中不斷地鼓勵我:‘不要放棄,巨金怪的關節處是它的弱點。集中力量攻擊那裏!’我咬緊牙關,讓蜥蜴王使出了最後的全力,終於打破了巨金怪的防禦。當我捧起冠軍獎杯時,林如雪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等你成為世界冠軍之後,我會和你來一場巔峰對決。’”
    青綠推了推眼鏡,眼神中帶著思索:“按照這樣的節奏,之後的每一場關鍵對戰,都有她的參與?”
    “在神奧地區旅行六個月的時候,我終於鼓起勇氣問她:‘你對我們的感情,怎麽看?’”小智的耳尖微微發紅,“她沉默了很久,然後溫柔地說:‘等你成為世界冠軍,我會和你來一場巔峰對決,不管輸贏,我都會給你一個答案。’她還告訴我,在那個世界裏,她已經無敵了,除了神奇寶貝大師能打敗她,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對手。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對她的感情,早已不僅僅是依賴,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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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遙擦了擦眼淚:“原來這些年,你心裏一直藏著這樣的秘密。”
    “後來,我獲得了神奧地區鈴蘭大會冠軍。當噴火龍的火焰照亮整個賽場時,林如雪的靈體第一次在現實中顯現出來。她站在觀眾席的陰影處,對著我微笑:‘小智,你離答案又近了一步。’”小智的眼神中充滿了向往,“十四歲,合眾地區。檜垣大會上,我麵對艾莉絲的快龍,再次陷入困境。林如雪在關鍵時刻出現,她詳細地為我講解快龍的弱點:‘快龍雖然強大,但它在空中轉向時會有短暫的停頓。抓住這個時機,發動攻擊!’我憑借著她的指導,成功地戰勝了艾莉絲。賽後,她依然說著那句話:‘等你成為世界冠軍之後,我會和你來一場巔峰對決。不管輸贏,你在神奧地區問我的那個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十六歲,卡洛斯地區。在我收集完八大道館之後,林如雪突然問我:‘有沒有信心獲得第六個地區大會冠軍?’我堅定地回答:‘我會獲得冠軍!’在密阿雷大會決賽中,我與艾嵐的超進化噴火龍x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林如雪在我腦海中不斷地為我分析戰局,提供戰術。當我最終擊敗艾嵐,成為冠軍時,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祝賀我。”小智的聲音變得低沉,“在回家的路上,她終於說出了真相:‘阿爾宙斯曾經和我說過,等我幫助你獲得全部地區大會冠軍,就會幫我重置肉身。這就是為什麽每一個地區,我都要求你用最強陣容戰鬥。’”
    客廳裏一片寂靜,眾人臉上皆是震驚之色。小霞手中的長鞭無力地垂落在地上,小遙的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小光抱緊了懷中的急凍鳥,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所以,她一直在利用你!”小茂突然大聲說道,打破了沉默,“她隻是把你當成實現自己目的的工具!”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樣?”小智突然爆發,一拳砸在茶幾上,木質桌麵應聲裂開,“如果沒有林如雪,我連一個冠軍都拿不到!這七年來,她不僅在戰術上幫助我,更在我迷茫、想要放棄的時候鼓勵我。當我在合眾地區輸給虎徹,躲在酒店三天三夜時,是她給我講她家鄉的故事,說那裏的星空比天冠山還要美;當我在卡洛斯因為ega進化失敗而自我懷疑,是她在我意識裏陪我複盤了整整三百場戰鬥!”
    “可是小智,被人利用的感覺......”小霞的聲音顫抖著,試圖勸說他。
    “她不是在利用我!”小智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眼中泛起血絲,“這七年來,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她為我付出了那麽多。她會在我失敗時安慰我,在我成功時為我高興。第七年,她去阿爾宙斯那裏重鑄肉身,我獨自前往阿羅拉。沒有她的幫助,我才真正明白什麽叫絕望。每一場戰鬥,我都感覺像在黑暗中摸索,直到我在阿羅拉冠軍賽最後一秒反敗為勝,對著天空大喊:‘我做到了!我離答案更近了!’”
    小光輕聲問道:“所以,你動用神獸,就是為了這個答案?”
    小智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畫麵——五年前的雨夜,林如雪的靈體在帳篷外凝成水珠,輕聲問他:“如果有個想要的東西,但是代價是,你要和世界為敵,你還會要那個東西嗎?”當時的他躺在睡袋裏,望著帳篷頂的光斑,毫不猶豫地說:“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如果有,我不要。”
    而此刻,小智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當我決定動用神獸那一刻起,就沒有人能打敗我。我注定會成為世界冠軍!因為那個答案,就是我願意與世界為敵也要得到的東西!我要讓林如雪看到,我有足夠的實力站在巔峰,有資格得到那個答案。哪怕整個世界都站在我的對立麵,我也會帶著神獸踏碎所有阻礙!”
    話音剛落,眾人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幻象:小智騎著周身纏繞閃電的烈空坐,腳下是歡呼的人群,領獎台上的冠軍獎杯折射出的光芒裏,隱約浮現出林如雪的身影。這個畫麵隻持續了一瞬,卻讓赤紅的拳頭捏得發白,青綠推眼鏡的手停在半空,小霞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赤紅歎了口氣:“我已經聯係了各個地區的巔峰冠軍,他們明天就到。小智,我們不是要阻止你,隻是希望你能真正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依賴神獸。”
    “我會的。”小智看著眾人,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但在這之前,誰也別想阻止我收服神獸,成為世界冠軍!我會證明,我有能力駕馭這些力量,也有資格追求自己的答案。從關東到阿羅拉,我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現在,沒有什麽能讓我停下腳步!”
    夜色漸深,眾人各自散去。小智站在窗前,望著星空。皮卡丘跳到他肩頭,“皮卡皮卡”地叫著,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窗外的風卷起枯葉,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
    與此同時,林如雪站在街道另一頭的陰影裏,月光為她的長發鍍上一層銀邊。她望著小智房間透出的暖黃色燈光,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君主蛇的鱗片在她指尖輕輕滑動,她的目光中滿是期待與欣慰,在心中輕聲呢喃:“當你決定動用神獸的那一刻,就注定無人能阻止你登頂。小智,我在巔峰等你......”她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眼中閃爍的光芒,如同指引著小智前進的星辰。而在真新鎮的各個角落,一場關乎榮耀、夢想與愛情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等待著明日的爆發。空氣中似乎已經彌漫著硝煙的味道,所有人都知道,平靜的表象下,一場足以震撼整個寶可夢世界的對決,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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