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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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獻計
杜鑫聽著尹決明的話,十分讚同地小弧度點點頭。
沒錯!沒錯!祝大人雖然有一張非常俊美的皮囊,但名聲真的太差了!
而且氣場又冷,還總是帶著一身血煞氣,折磨人的手段更是響徹京州,哪家好姑娘聽到了還敢嫁啊?
看見他點頭的祝允輕,“……”
祝允輕心頭不是滋味,卻也知道怪不得人家,他一直都清楚這滿朝文臣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有些鬱悶地悶頭幹了一杯酒,祝允輕冷著臉端坐桌前,身上噌噌冒著寒氣。
尹決明左手在膝蓋上節奏輕快地敲擊著,眼見著杜鑫默默吃完碗中最後一塊肉放下筷子,笑著問,“修竹兄可吃好了?”
“好了!好了!”杜鑫忙不迭點頭,生怕祝允輕又給他夾菜,不然今日他得撐死在桌上。
“既然吃好了,那我便叫夜束先送修竹兄回戶部,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說事。”
“那可真是太好了!”杜鑫本就想找機會溜,如今尹決明先提起,可真是幫了他大忙了!
隻是他這“終於能跑路”的開心讓一旁祝允輕本就冷下來的臉更冷了。
杜鑫感受到那道想剮人實則哀怨)的視線,膽慫地咽了咽唾沫,僵著笑對兩人拱手做揖,“祝大人,尹兄,你們慢慢用,我就先回戶部辦差了。”
說罷,逃也似的往外溜。
祝允輕跟著就要起身,卻被尹決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他,在祝允輕回頭威脅警告的陰冷眼神中笑道,“祝大人留步,我有話要與祝大人說。”
眼見著杜鑫即將走出門外,祝允輕迸出一股殺氣,咬牙道,“放開!”
“別急呀!祝大人!你這樣可是追不到人的!”尹決明抓著他的手不鬆反緊,唇角勾著懶洋洋的笑,“你沒瞧出來杜大人怕你啊?你再跟著去他隻會更怕你。”
祝允輕本想掙開的手頓了頓,他看了眼空蕩蕩的門口,顰了顰眉,又看向尹決明,眼裏泛著冷意。
最終還是忍著心頭的不耐煩,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幫你追杜大人。”尹決明笑盈盈地說道,“你這樣強勢地死纏爛打可不行,他本就怕你,你再這樣往他跟前湊,他隻會越來越躲著你。”
事關能否追到杜鑫,祝允輕的確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祝允輕垂眸思忖片刻,又抬眼盯著尹決明,在他那“真誠”的視線裏唇角浮起一絲笑意,然而眸子卻冷得很,帶著幾分笑裏藏刀的意思。
“我聽聞二公子的心上人就是你死纏爛打纏回來的?”
“那可不!”尹決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且對此格外得意,“你是不知道,為了見他一麵,我爬牆不知爬了多少回,又是送藥又是送飯又是送酒,還送了我親手做的禮物,虧得我追得賣力加上我家阿芷心又軟,不然我恐怕也沒辦法那麽快抱得美人歸。”
祝允輕讓他的厚臉皮給氣到了,冷哼,“杜大人同是心軟善良之人,我怎就不能死纏爛打抱得美人歸了?”
“那當然不一樣!”尹決明誇張地說道,“我死纏爛打成功是因為我家阿芷對我是從陌生到感動再生愛意,你再想想你和杜大人,咱們情況能一樣嗎?”
“有何不同?”祝允輕不服,“我從前對杜大人來說也算陌生,這些日子相處便是漸漸熟悉彼此,等時間長了,他自然會知道我待他真心,他既知我真心,自然也會被我感動從而愛上我。”
瞧著他這般自信,尹決明搖頭歎氣,“老哥,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個玉麵修羅的稱號?”
“京州怎麽傳的你來著?”尹決明小小地回憶了一下,又笑眯眯地提醒他,“想起來了,京州人是這般形容你的,‘玉麵修羅’、‘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笑麵虎’、‘滿身煞氣’、‘喜歡折磨人’、‘變態審訊人’嗯……還有一個,‘沒有感情的剮肉刀!’”
尹決明一邊說一邊扳著手指頭數,每說一個,祝允輕的臉色就黑一分,那陰森森的煞氣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裏麵了。
虧得杜鑫此刻不在,否則往後隻怕躲得更厲害!
祝允輕知道自己在京州名聲有些差,但沒想到會這麽差。
尹決明將八根指頭在他麵前晃了晃,這才端起酒杯靠進圈椅裏,酒杯輕輕晃動,愜意得像個“指點迷津”的“大師。”
“你看看你這些爛名聲,嘖嘖!也不怪杜大人怕你!”尹決明慢悠悠的說道,“再結合你以往帶有目的地接觸朝中一些犯了罪行的官員,他們最後的下場都是被你抓進大理寺牢獄來一頓慘無人寰的審訊,最後死無全屍。”
“你現在靠近杜大人。”尹決明斜眼看他,“他隻會覺得你對他就和對待那些曾被你抓進大理寺牢獄的朝臣一樣,隻不過是想找機會抓住他的錯處,或者隨便給他按些罪名便能將他關進大理寺牢獄剮他的肉!”
他竟然這般看他?祝允輕有些受傷,他在他眼裏就是那樣是非不分的混蛋?
尹決明可不管他聽了傷不傷心,反正該說不該說的全讓他給說了出來,“他都不相信你,你此刻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別有所圖”,他會變成一隻刺蝟,將自己抱成團,你硬要靠近,反而把自己紮得滿身傷。”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尹決明臉上露出和善的笑,“我知道你雖審訊人的手段有些殘忍,但至今為止的確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也沒漏掉一個壞人。”
“鑒於此,我可以幫你,讓你那些冷血無情變,態修羅的名聲在杜大人那裏徹底洗清,最起碼能夠讓他不再像現在這般看著你就害怕,見著你就想躲,如何?”
祝允輕聽了尹決明的分析,雖然覺得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裏麵,但也確實是八九不離十,他的確能看得出來杜鑫怕他。
雖然他審訊人的手段狠辣,但那不過是一種最為快捷的審訊方式,受刑的疼痛不僅能夠讓犯人產生恐懼,更是一種威懾,且身體在虛弱崩潰之際,人的意誌會變得十分脆弱,因此也會更容易招供。
且他從不會對任何無辜之人動刑,能被他上刑之人即便罪不至死也多多少少做了些惡事,他從不覺得對惡人上刑有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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