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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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閎稷原是背對著成容,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揶揄:“平時讓你戴著它你都不肯,今日倒是大方了?”
    成容不語,跪坐在他身後,伸出手指去為閎稷按摩腦袋。
    “殿下今日喝酒了,頭是不是疼了,容容給殿下揉揉。”語氣嬌柔,閎稷的心像被貓爪子淺淺撓了一下。
    伸手去抓在頭上一通亂按的手,閎稷轉身看她:“怎麽這麽乖?”
    是不是還有什麽等著他呢?閎稷有些狐疑。
    “九哥…”成容睜著水霧霧的眼睛,反手握住那雙跟她膚色明顯不同的大手。
    淨房裏有一座不大的浴池,閎稷就在裏頭。
    浴池邊台上跪坐的是成容,此刻她緩緩低頭,一雙足夠攝人的豔麗眸子含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紅唇輕輕壓上閎稷的額頭,閎稷僵了一下然後輕哼一聲:“別告訴我,你的生辰禮就是這個?”
    是沒人親過這,但這不能算生辰禮吧?
    成容嬌笑出聲,兩隻手捏了捏閎稷的耳朵,然後反複撚磨,動作又輕柔又讓人心癢。
    “既然是生辰禮,殿下不拆拆看?”成容在閎稷已經發紅的耳邊說。
    耳朵被撚磨的又熱又紅,成容的呼吸也熱。
    “拆哪裏?”
    閎稷強耐著性子陪她玩,兩人額頭貼著額頭隔得很近,呼吸不分彼此。
    成容拉著閎稷的手遊走到寢衣邊緣,另一隻手挑起閎稷的下巴,輕輕咬上他的下唇。
    “自然…是這裏”成容話音剛落,閎稷就猛地一把掀開屏障。
    空氣似乎靜了一瞬,閎稷忍住內心的野獸原始想法,喉間聲音有些啞。
    “哪裏來的狐狸精?”一步一步走上浴池“勾引本王有什麽企圖?”
    他直挺挺地從浴池出來,神色間不見難堪,直勾勾地盯著成容。
    成容生理性的有些站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容容是狐狸精,那九哥呢?”成容動了,腳腕上的銀鈴隨之一響,她靠向閎稷問他。
    “九哥是紂王嗎?”
    成容手指按向他胸口兩處,還不等再說些什麽,閎稷直接吞下她後頭的話。
    ………
    身形交錯間,成容數不清換了多少個地方,浴池邊上,閎稷身上……
    她眼尾泛紅,不知道發出了多少令人浮想的聲音,今晚的閎稷格外沉默,隻身體力行。
    看著他眼中的凶光,耳邊混合著各種氵聲,成容實在有些後悔了。
    “累…累了…”成容哼哼,幾個字也難說清。
    “累也受著…容容明明很喜歡…都不鬆口呢…”閎稷憐惜地撫摸她的後背,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今晚注定不是平常的一夜,清萍院燈熄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閎稷雖然累,但不大困,等床上也被收拾幹淨後,就隻摟著成容。
    狐狸精今晚很給力,讓他也很有成就感,看著臂間這女人一片饜足的睡顏,閎稷凝神看了片刻。
    良久,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氣,安然入睡。
    等閎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正了,今日他是有差事在身的,昨日鬧了許久,有些沒睡好。
    “九哥…”成容嘟囔著起身,一手拉他的衣袖,一手在枕頭下摸索。
    閎稷刮她鼻子:“稀奇事,今日醒那麽早…昨日不累?”
    不應該啊,昨日她都快暈了。
    成容迷糊著搖搖頭,找到一個小錦盒遞給閎稷。
    “九哥昨日都不聽容容說話。”成容嘟嘴抱怨。
    閎稷覺得她這副明明沒睡醒還要怪他的樣子有些可愛。
    “這才是九哥的生辰禮。”成容半跪著身子去抱閎稷。
    閎稷彎腰去摟她腰,就聽到她小聲說了句:“願九哥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願你每一歲每一年,都能遇到許多好事和喜事,萬般皆宜。
    說完成容就滾回被窩繼續睡覺,閎稷早就習慣她這副懶樣子,隔著被子拍她屁股,拿著錦盒就走了。
    直到內室又恢複安靜,晨光朦朧中,成容睜開眼睛,眼中清明。
    這個錦盒一直到晚上才被閎稷打開,實在是白日裏太忙了些,根本來不及去看。
    錦盒裏裝著的不是什麽稀奇寶貝,是…是平日裏很常見的香囊。
    說常見也不盡然,至少這上麵繡的東西閎稷沒看過。
    一隻鳥?還是一隻三足鳥?
    盒子裏還有一張紙條,閎稷展開來看。
    閎既、紀
    我是容容,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香囊上繡的是金烏繞日,三足金烏是神鳥,金烏為日之雅稱,九哥恰如我之金烏,神鳥賜祥,願九哥生辰快樂!
    閎稷捏著這張紙條,麵上有些說不出的複雜,反複看了半晌後還是笑了,他將這紙條放進錦盒,收入了箱櫥裏。
    原本放在手心裏的香囊順道就掛在了閎稷的腰間。
    他這十九年來不是第一次收到香囊,更不是第一次在生辰收到香囊。
    但是總是不一樣的,他沒見過有人在上麵繡三足金烏,也沒人送的時候跟他說這些。
    這狐狸精是個體貼周到的狐狸精,除了把他的名寫錯了,這個生辰他過得確實愉快。
    至於成容為什麽選擇用信傳達心意,閎稷覺得她是不好意思當麵說。
    但成容是覺得,偶爾玩些花樣挺好的,尺素傳情,能讓穆王跟她的羈絆更深些。
    結果沒幾日,成容就收到了閎稷的回禮。
    “殿下說,這些讓您都臨摹一遍,他來時會親自檢查。”應福客氣地說。
    全是書帖字帖,成容隨手翻了幾本,哼了一聲:“他倒是隻管吩咐?”
    什麽人啊,嫌她字不好看?她明明有練過!
    成容有些氣惱:“你去回他,我不樂意臨別人的字帖,叫他親自來教。”
    好一個恃寵而驕的派頭,應福了然應是後就退下了。
    怪道殿下常說這位主子沒規矩,看來不是沒道理的,應福搖搖頭,那還不是他嬌縱出來的?
    閎稷聽後沒作什麽反應,要求還挺多?叫她練字怎麽了?那能拿出手嗎?連他名字都寫錯,傳到外麵不丟死人了!
    “將我從前寫的字帖給她送去,跟她說我改日再去給他當老師。”閎稷又吩咐應福。
    看吧!應福就知道,他可一點沒收斂的轉達了成容的話,就這也不生氣,還如那位的願,這不是他縱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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