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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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前院去的時候,閎稷的臉色一直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應福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時不時抬起頭打量閎稷的後腦勺,想說些什麽。
“殿下…”應福終是開口喚閎稷。
閎稷嗯了一聲示意他說。
“其實此事是奉肖逾矩,主子她…”應福想為成容說幾句,結果話還未說完,便見閎稷腳步一頓,偏頭看他。
眼神沒什麽特別的,但應福背後莫名起了一陣冷汗。
“應福,你話有些多。”閎稷轉頭。
不僅話多,想的也多。
閎稷這話在應福心頭打了一轉,應福瞬間明白了。
嘿,這哪能怪他多想,應福腹誹,他也不瞧瞧自個兒當夜那臉色有多黑,要想發脾氣那就衝奉肖去,別遷怒主子就好。
兩人行至前院,沒什麽人,是應福特意打發到遠處的。
奉肖就在書房垂首等著,他的右臂依舊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是右肩傷還沒好的緣故。
身後傳來響動,奉肖一回頭,便對上了閎稷的眼神。
閎稷瞥他一眼,進了書房便隨意找了個圈椅坐下。
一坐一站,視線相撞,奉肖沒有行禮,閎稷也沒有拿那套壓他。
“多謝。”良久,閎稷才先開口。
……
奉肖設想過許多場景,卻唯獨沒想到閎稷會說這句。
多謝?粗聽好像是道謝,但細想,又何嚐不是閎稷強硬地將成容劃在自己身後。
救的又不是他,他道個屁的謝?
奉肖直視回去:“不需要,救她是我心甘情願。”
閎稷聞言神色驀地冷下來,周身氣壓冷硬盡顯。
此刻,在這個屋子裏,無關主仆,有的隻是兩個男人。
“何時?”閎稷複又問道。
何時起的心思。
奉肖知道他在問什麽,不避不退:“順德十八年七月二十一。”
成容是順德十八年七月二十八進的穆王府。
而七月二十一…成容尚在春信殿。
閎稷盯著他半晌沒說話。
奉肖見他這模樣,心裏難得有了一絲暢快。
閎稷起身,緩步靠向他。
一個身著暗紅錦袍襯得整個人矜貴冷厲,而另一個一身玄色勁裝宛如一把出鞘的重劍。
相對而站,無聲的博弈。
“是你先認識,但那又如何?”閎稷去看他那受傷的肩膀,忽地笑諷:“她那會連你是誰都不知曉。”
“嗯…聽說你還想帶她走。”閎稷搖頭嘖了一聲:“瞧瞧,甚至連這句話你也隻能靠假傳本王的命令才能說出口。”
奉肖被刺得猛地轉頭:“我是想護她,你將她置身在如此危險的境地,她一個女兒家,如何應付得來?”
閎稷又看了一眼他的肩膀:“護她?應付不來?奉肖,你未免太過高看自己,也太小看她。”
“你說你可以以命相護,但你莫不是忘了,你的性命捏在本王手裏,你,你這個人本就該為她而死。”閎稷挑眉看他。
奉肖沒說話,閎稷說得不錯,暗衛就是如此。
“既如此,本王又怎會讓你如願?”閎稷朝門外走:“救主有功,之後便不用當暗衛了,明日自去跟著韓呈。”
能在千百人中單殺出來的身手不可能不好,去前頭參軍再合適不過。
從隻能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到能光明正大行走在太陽底下,這對於暗衛來說是天大的恩賞。
隻不過對於奉肖來說,閎稷此舉是在誅心。
應福踮腳側耳聽著,冷不丁地見閎稷出來,撓撓頭有些尷尬。
閎稷看他一眼沒怪罪,剛出跨院,便見韓呈正走過來。
“殿下,神策營那邊都安頓好了,屬下將此番死去的將士都登記在冊,家中還有人的先發了安置餉銀,沒人的也都已集中厚葬起來。”韓呈這邊是個細致活,也是這會兒才從外頭回來。
閎稷點頭,隨後似想到什麽又喊住他。
“順德十八年的那場選秀,我讓你派人去盯著,你派的誰?”
韓呈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看看應福又看看閎稷,這是個什麽情況?
應福在後頭低著腦袋不敢看他。
“嗯?”閎稷皺眉催促。
“額…回殿下,讓屬下想想。”韓呈苦不堪言,這都兩三年了,誰還記得這個小事。
韓呈挎著臉有些委屈:“屬下隻記得側妃砸蛇那事,是奉肖來稟的,您當時還踹了屬下一腳來著…”
絕不是韓呈記仇,主要能有記憶點的就這一樣,當年進府那麽多人,哪能什麽事都記住?
閎稷神色有些複雜,看了眼韓呈,什麽都沒說。
心情算不上多好,等回了寶禾院,才見成容已經醒了,正牽著褒兒的手引著褒兒走路。
“走,走。”褒兒見著閎稷便要往那邊走。
閎稷停在原地不動,等褒兒顫顫巍巍走近,才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個兒腦袋上。
“哇哈哈哇!飛!”一下子飛高,褒兒眼睛都亮了,拍著小手覺得很好玩。
成容也跟著笑,閎稷則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方才,我去見奉肖了。”閎稷不錯眼,不想放過成容臉上一絲變化。
成容點頭嗯了一聲問道:“他傷好了?”
閎稷不答反問:“你很在意?”
成容一頓,笑著看向閎稷故作不解:“我在意他幹什麽?”
閎稷點頭,帶著褒兒轉幾圈後便放下來給馮嬤嬤。
成容正想說該擺膳了,結果就見閎稷大步朝她走來,牽起她的手就往內室裏走。
邊走邊吩咐弗露幾人:“燒水,晚膳顧好褒兒即可。”
弗露和寶琴幾人對視一眼,默默退下。
閎稷的手勁大,箍著成容的手完全動不了。
等到了內室,還未等成容開口,雙手就被扣在腦袋旁,整個人被壓在牆上,細細密密的吻帶著熱意落了下來。
成容霎時麻了身子,兩人都素了太久,一來一去自然就一發不可收拾。
從上到下,衣裳一件一件剝落。
閎稷突然停住,成容被弄得不上不下,眼裏有些迷離。
“怎麽了?”
閎稷伸手輕撫她的臉聲音低得差點聽不清。
他說:“容容,我好像有些醋了。”
閎稷的耳朵有些紅,不知是熱的還是臊的,手指抓著又開始揉捏。
“我醋了,所以容容要多還我幾次。”
晚膳都不吃,自然不是淺嚐輒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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