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接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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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光扯了扯衣服,結果被周望舒抓得緊緊的,怎麽也抽不出來。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壓低聲音說道:“好了,太晚了,今天先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周望舒從回來後就像個牛皮糖一樣黏著她,她怎麽也抽不回自己的手臂。現在頭發幹了,她想歇下了,這人還是不放。
她喚他,他不理。
要說他喝醉了,又無法抽身。
“你要是不想動,就在這裏睡,我們現在上床睡覺好不好?”蘇瑤光哄著。
一直沒有反應的周望舒嗯了一聲,摟著她的脖子,睜開惺忪的眼睛,帶著她往床上走去。
到了床邊,壓著她上了床,死死地摟著不放。
蘇瑤光推了推,向來力大無窮的她居然扯不開這個醉鬼的鉗製。她被累得夠嗆,不想再折騰了,認命地閉上眼睛。
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沒有發現旁邊的人嘴角上揚,睜開了眼睛。
在接下來的幾日裏,周望舒的應酬越來越多,而每次應酬回來都得找蘇瑤光,哪怕蘇瑤光把門拴了,他也在外麵拍門。
當醉鬼在外麵又是拍門又是委屈地叫著她的名字時,為了不讓別人說她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女,她隻有認命地收留他。
時間長了,蘇瑤光每日給他準備醒酒湯,又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旁邊。第二日醒來,要麽她在他的懷裏,要麽他在她的懷裏。
習慣是最可怕的。從剛開始的不自在到後來的習以為常,也不過用了五天時間。那五天她習慣了周望舒的氣息,甚至習慣了他像牛皮糖的纏人能力。
某處偏院。周望舒收到消息就趕過去了。他剛到,手下便匯報了最新情況。
“堂主,有人要買你的命,你說稀不稀奇?”省城分會的兄弟笑著說道,“我找對方要了五百兩銀子。你現在可是鄉試頭名,怎麽的也值這個價吧?那人說給他三天時間,三天後他會湊齊這個銀子,到時候讓我們把你處理了。”
旁邊的兄弟說道:“不僅如此,對方還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當著你夫人的麵把你處理了,讓你死在你夫人麵前。”
周望舒冷笑:“這世間如此恨我的人不多,如今知道我在哪裏的也隻有那一個。他親自出麵的?”
“那倒不是。如果他親自出麵,我們直接先把他解決了。他按我們堂會的規矩,直接把請凶殺人的帖子放在財神廟的神像下。我們的人一直在那裏蹲著,也沒有看見他是怎麽把我們的傳信消息帶走的。這人是有點本事的。”
“他想讓我死,那便成全他就是了。”周望舒說道,“明日我要帶夫人去上香,你們把這個消息傳給他,之後就等著他上鉤。”
“好。”
陳不語娶了新媳婦,要帶著新媳婦回去見公婆,先一步回縣城了。
鍾楚山好不容易取得這樣的好成績,當然要和同窗好友們四處遊山玩樂,因此也不與他們同行。
其他人走後,周望舒對蘇瑤光說想拜一下當地的菩薩,等拜完菩薩之後也得趕回縣城了。
蘇瑤光租了輛馬車,讓車夫送他們前往當地最有名的寺廟。那寺廟所處的山極高,到了山腳下之後就得爬上山。
蘇瑤光與周望舒爬上山。
半刻鍾後,突然出現幾個人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蘇瑤光看見這些人凶神惡煞的,護住周望舒,銳利地看向對麵的人:“你們是何人,想幹什麽?”
不遠處,蕭晏辭看著這邊的動靜,眼裏滿是瘋狂的神色。
所有的變故都是因為周望舒。隻要周望舒消失,狀元之位還是他的。因此,在會試之前,他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周望舒這個變數。
他昨日去寺廟裏求了簽,是上上簽。菩薩是想告訴他,隻要解決了這個阻礙,他的人生就是上上簽。
蕭晏辭挑選的這個位置視野非常好,那邊的打鬥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眼簾。他甚至看見蘇瑤光護著周望舒的一舉一動。
那一刻,他真想看見周望舒死在蘇瑤光麵前時,後者是如何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好看嗎?”冰冷的聲音響起。
蕭晏辭聽見這道聲音,僵硬地轉身,看見周望舒和蘇瑤光站在不遠處。
“你們怎麽會……”蕭晏辭看了看他們,又回頭看了一眼對麵打鬥的方向。
這時候,那幾個打鬥的人看了過來。當那幾個人正麵麵對他的時候,他才看清那邊的‘蘇瑤光’和‘周望舒’都是冒牌貨。
“你們收買了明夜堂的人?”蕭晏辭怒道,“明夜堂不是接了單子就會完成嗎?他們為什麽出爾反爾,背信棄義?”
“明夜堂也是有原則的,他們的原則就是不為小人做事。蕭詞,我們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你居然買凶要殺我們。”周望舒說道,“我來分析一下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我擋了你的路,要是把我殺了,就失去一個競爭對手。蕭詞,那你是不是要把第二名也殺了?畢竟你可不止我一個對手。你要是想當狀元,那得殺很多人,各地區的頭名都得殺了,要不然你仍然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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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蕭晏辭冰冷地看著周望舒,“隻要解決了你,其他人就不是我的對手。在那個夢裏,你是唯一的變數。”
“你和他說這些廢話做什麽?他居然買凶殺人。我們把他抓去官府,讓他這輩子都在大牢裏度過,看他還怎麽考狀元。”
蘇瑤光衝向蕭晏辭。
蕭晏辭知道蘇瑤光的戰鬥力,見自己買凶殺人的計劃暴露,知道再留在這裏也是送死,轉身就想跑。
從旁邊鑽出來幾個人,那幾個人穿的是明夜堂的衣服。
“你們收了一百兩銀子的定金,現在不僅不完成我交托的任務,還幫著我要殺的人反殺我,你們明夜堂真是無恥。”
“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真正接下你的任務,一切不過是為了把你引出來。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居然真的在附近偷看。”
蕭晏辭揮了一下手臂,一把藥粉灑了出來。
原本抓向他的幾個明夜堂兄弟吸入大量的藥粉,嘴裏咳嗽著,眼睛也火辣辣的疼。
“啊……”
蕭晏辭借著這個機會逃走。
其他人連忙追向他。
蘇瑤光也想追,被周望舒拉住了。
“這座山不好爬,這麽多人要抓他,除非他長出翅膀,否則別想逃出這座深山。”周望舒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他們來辦。”
“這些明夜堂的人還挺可靠的。他們不殺好人,隻殺壞人。他們肯定是查過你平日裏的行事作風,才不願意接下殺你的任務。”
周望舒有些心虛。
明夜堂沒有那麽正義。事實上,他們不對他動手僅僅是因為他是明夜堂的主人。除非明夜堂內訌,否則不可能接下這個單。
明夜堂的幾個兄弟追著蕭晏辭而去。
蕭晏辭隻是一個文弱書生,身手不行,腿腳也不如練家子。蘇瑤光見這麽多人追過去了,也不去湊熱鬧了,跟著周望舒慢慢跟上。
沒過多久,追蹤蕭晏辭的人回來了。
“那個姓蕭的跳崖了。”明夜堂的人回來匯報蕭晏辭的最新情況。
他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望舒,見他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又對蘇瑤光說道,“不過放心,這裏的山崖如此險峻,他從這裏跳下去,不可能還能活下來。”
“我不想聽見假設的問題。”周望舒說道,“你們安排幾個人去山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蘇瑤光若有所思地看著周望舒。
“怎麽了?”周望舒心裏一擰。
他剛才使喚得太自然了,而明夜堂的人也回應得太理所當然。
“我花重金請他們解決蕭詞,如今蕭詞跳了崖,有沒有死還不確定,他們當然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才把尾款付了。”
“你說得對。這個蕭詞真是喪心病狂,居然買凶殺人。幸好你與明夜堂的人認識,他們沒有真正地接下這樁生意,要不然咱們未必能扛住明夜堂的刺殺。”蘇瑤光說道,“蕭詞敢殺人,現在跳下懸崖是咎由自取。他最好死了,要不然我親自給他補一刀。”
明夜堂的人沒有找到蕭晏辭。
周望舒先把蘇瑤光送上山,前往寺廟裏祈福,並且當天晚上就在那裏借宿。在他把蘇瑤光送去寺廟的時候,他和暗夜堂的兄弟繼續搜索蕭晏辭的行蹤。
“堂主,這座山太大了,下麵還有沼澤地,那人有可能摔下去的時候直接陷入了沼澤地,要是這樣的話,怕是找不到他的屍體。”
“我說了,哪怕是把整座山翻過來,也要把那具屍體找到。”周望舒說道,“此人狡猾得很,絕對不能縱虎歸山。”
此時此刻,蘇瑤光站在窗口處,看著突然降下的大雨,眉頭深鎖。
周望舒還沒上山。
他不會還在找蕭晏辭的屍體吧?
“笨蛋,找不到就算了,難道還能比自己的安危重要?突然下這麽大的雨,這山又如此險峻,要是在山裏遇見危險怎麽辦?”
轟隆隆!天雷滾滾。
經過的小和尚一邊奔跑一邊說道:“怎麽回事?昨日師父看了天象還說最近半個月都是好天氣,沒有下雨的跡象。咱們師父從來沒有看錯過,這次怎麽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別說了,快把那些藥材收回去。那些藥材這麽珍貴,淋壞了就可惜了。”
蘇瑤光喚住那兩個小和尚:“請問一下我弟弟回來了嗎?”
小和尚說道:“還沒有。”
周望舒把她送上山的時候,寺廟裏的和尚是見過的。他們還知道他想去山裏找東西,把蘇瑤光先安置在這裏,等會兒再過來。
如今天雷滾滾,大雨傾盆,而且這雨勢來得很巧妙,來得很突然,仿佛是故意為蕭晏辭解圍一樣。
“望舒這個笨蛋,怎麽還不……”
“女施主……周公子突然被上麵掉下來的石頭砸中腦袋,流了很多血。”明夜堂的兄弟把周望舒抬了回來。
蘇瑤光聽見他們的聲音,顧不得下著大雨,衝進雨中,看著腦袋上流出許多鮮血的周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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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大師,快請一行大師。”
寺廟裏有個精通醫術的師傅,正是這位一行大師。
她的話音剛落,一行大師就聞訊趕來了。
畢竟明夜堂的人抬著周望舒衝進來時,許多和尚看見了,也馬上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一行大師。
一行大師是個胖和尚,長得慈眉善目的,笑起來像彌勒佛。不過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
“傷成這樣,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一行大師說道,“施主放心,貧僧肯定會竭盡所能。”
“師傅,一定要救下他,他還這麽年輕,才剛考上鄉試的頭名。”
蘇瑤光顫抖地抓著周望舒的手掌。
周望舒被雨水泡得全身濕透,手腳都冰冷。蘇瑤光坐在旁邊,剛在雨中淋過的她也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她緊緊地拉著周望舒的手,抓著他的手對著他的手掌哈氣,試圖這樣能給他增加一點溫度。
蘇瑤光想起初見周望舒時,他的傷勢比起今日也是差不多的。當初他能挺過來,今日肯定也行。
“望舒……望舒你醒醒……”
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難道是因為周望舒對蕭晏辭下手了?
聽說這種當狀元的人都是文曲星下凡,周望舒把原本屬於蕭晏辭的頭名搶了,還把他逼得跳了懸崖,難道這是被老天爺懲罰了?
蘇瑤光也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但是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也是相信神佛存在的。如果沒有神佛,她是怎麽重生的?
她後悔了。
早知道對蕭晏辭下手會連累周望舒,她寧願他這輩子在麵前蹦躂,也不想周望舒與他一命抵一命。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倒掉,接著又有幹淨的水端進來。一行大師先為周望舒處理頭上的傷口,等包紮好了,再讓兩個和尚把周望舒身上的濕衣服換掉。
“女施主,他傷在頭痛,我已經為他包紮好了。可是,他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自己了。這麽重的傷,貧僧也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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