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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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安侯匆匆趕到後院,看見被控製的蔣伊歡衣衫不整的樣子,臉色陰沉。
    啪!他一巴掌扇在蔣伊歡的臉上。
    蔣伊歡被一巴掌打醒,終於清醒過來,腦子快速地運轉著。
    她撲向敬安侯,抱住他的腿,哭著說道:“侯爺,我是被人暗算的。我剛才想去茅房,中途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在偏院裏。侯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妾身是致兒的娘,是敬安侯府的二夫人,除非妾身活得不耐煩了,否則怎麽可能做出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
    旁邊的蕭晏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蔣伊歡。
    前世今生,蔣伊歡最會玩的把戲就是哭得讓男人心疼,同樣的事情從不同的女人嘴裏說出來,結果卻各自不同。至少蔣伊歡就是擁有一種讓男人心疼她、相信她的本事。
    以前他就是相信蔣伊歡的眾多男人之一。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變了,他從正室變成了相好,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竟有些同情敬安侯那個傻子。
    同為男人,蕭晏辭隻看一眼敬安侯的神情就知道他動搖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現在的樣子像是信了五分。
    蕭晏辭能看出來,蔣伊歡這樣慣會拿捏男人的女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知道這個時候再添一把火就能度過危機。於是,她哭著撲向對麵的柱子,一副要以死證明自己清白的模樣。
    “我知道自己讓夫君丟了臉麵。作為母親,我不能讓致兒丟人,現在就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夫君,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致兒,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妾身……妾身下輩子再來報答你的恩情。”
    蔣伊歡哭哭啼啼半天,撲向對麵,一副要撞過去的樣子。
    蘇瑤光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對周望舒說道:“敬安侯是不長腦子的嗎?他又被拿捏了。”
    “他要是長了腦子,也不會中了蔣伊歡的計,娶了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周望舒說道,“對我們來說,敬安侯相不相信蔣伊歡的清白不重要,反正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裏種下了。”
    蘇瑤光見王如煙一邊哭一邊走過來,接著看這邊的好戲。
    王如煙站在蕭晏辭的麵前,含淚說道:“夫君,你沒什麽話要給我說嗎?”
    蕭晏辭愧疚地看著王如煙:“煙兒,我現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我沒臉見你。哪怕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被人發現衣衫不整是事實,這就是給你丟臉了。煙兒,你會相信我的,對嗎?”
    王如煙已經在人群中站了一會兒了。
    在短短的時間內,她想過衝過來扇蕭晏辭幾巴掌,當場與他和離,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趕出丞相府。她也想過替他周旋,表示自己的大度。可是,當蔣伊歡說他們是被算計的時,她的心裏鬆了口氣。
    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法子。
    兩人遭不懷好意的人算計,並不是真的舊情複燃或者在這裏偷情。這樣既保全了敬安侯府的顏麵,也保全了丞相府的顏麵。至於真相如何,她可以私下再去詢問。
    這個蔣伊歡隻是蒲柳之姿,瞧著也就那樣,蕭晏辭真想要女人,她可以給他納幾房美妾,哪個不比這個蔣伊歡好?
    蘇瑤光見蔣伊歡這麽容易就破了這個局,暗中想道:“上輩子輸給她真是不冤。”
    周望舒拉著蘇瑤光的手說道:“累不累?累了就回房休息,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就別管了。”
    在兩人入族譜的宴會上,一對男女在這裏偷情引發了火災,然後燒傷了府裏的二公子,也就是除掉了周望舒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此事想必已經傳開了,各種版本的故事也在那些說書先生的腦子裏了。
    敬安侯和丞相府必然會找成安侯要個說法。
    周望舒作為新任的接班人,也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務必要出麵解決這件事情。
    蘇瑤光把其他客人都送走了。
    她把那些客人送走,剩下的事情由周望舒處理,她就先回自己的廂房休息了。
    婢女準備好熱水,蘇瑤光趴在浴桶裏,任由熱水浸泡著疲憊的身體。
    婢女在後麵按著她的肩膀。
    “敬安侯和王丞相還沒走?”
    婢女說道:“聽這聲音是還沒有走的。奴婢在這裏都能聽見書房那邊的爭吵聲,可見敬安侯和王丞相都不打算揭過此事,非要找侯爺要個說法。少夫人,今天這場宴會是為你和公子爺準備的,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敬安侯和王丞相不會為難公子爺吧?”
    蘇瑤光疲憊地說道:“敬安侯應該不會,王丞相嘛……那個老狐狸未必多器重那個便宜女婿,但是他也不會錯過這次敲竹杠的機會。等夫君回來,就能知道成安侯府用什麽條件平息了這件事情。”
    蘇瑤光洗了澡,任由婢女給她絞幹頭發。
    她趴在桌前打瞌睡,打著打著,聽著門口有腳步聲,立即坐了起來,敏銳地看著門口方向。
    “你總算是回來了。”蘇瑤光看了看外麵的月色,“你們在書房待了這麽久,怎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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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望舒低頭親了親蘇瑤光的額頭:“為夫先沐浴,等我出來再和你細說。”
    “我讓他們準備熱水。”蘇瑤光說道,“那裏麵的水是我用過的。”
    “不用了,就用這個。”周望舒動作麻利,說話間已經脫了衣服坐進了浴桶裏。
    蘇瑤光從婢女的手裏接過梳子,不讓婢女伺候了,讓她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她一邊梳理著頭發一邊說道:“王丞相用蕭晏辭的名節換了多少好處?”
    周望舒輕笑出聲,一邊擦身一邊說道:“那麽髒的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不過是把城郊的莊子賠給他們了。那城郊的莊子原本有溫泉,王丞相必是看中了這個,想利用那口溫泉建個度假山莊。”
    “聽起來不錯,應該是個不錯的莊子,就這樣白給他們了,真是虧。”蘇瑤光說道。
    “那個莊子可是個棘手的東西。”周望舒說道,“我就怕他們不感興趣。如今成功落到王丞相的手裏,那就有點好玩了。”、
    “怎麽說?”蘇瑤光好奇,從屏風後走過來,找了個凳子坐在浴桶前,就看著美男沐浴的畫麵。
    周望舒從她手裏拿過梳子,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頭發,說道:“那個莊子有個暗道,裏麵藏著財寶。據我所知,這筆寶藏是前朝餘孽留下的,也就是說,這筆寶藏要是搜查出來,與反賊勾結的罪名就成立了。”
    “就算那個莊子落到了王丞相的手裏,但是誰都知道原先的主人是成安侯,就算是判罪的話,成安侯也逃不了幹係。”蘇表挑說道。
    周望舒挑起蘇瑤光的一縷頭發,說道:“這與我這樣一個剛回夏家族譜的嫡長子有什麽關係?”
    蘇瑤光反應過來了。
    周望舒這是想一石幾鳥。
    今日這場鬧劇,蔣伊歡和蕭晏辭的奸情鬧開了,就算這對狗男女慣會哄人,可以哄住自己的另一半。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早晚會長成參天大樹,到那時就是吸幹他們精血的時候。
    最大的收獲就是夏臻徹底退出了成安侯府世子之位競爭的舞台。
    然後就是周望舒如今給他們下的那道暗棋。這顆暗棋需要再養養,等養肥了再收網。
    蘇瑤光拿著帕子為周望舒擦背。
    她看見周望舒被燙傷的地方,眼裏滿是心疼:“隻是作戲而已,幹嘛非要在自己的身上留點疤痕,那得多疼啊?”
    “這是給外人看的。”周望舒說道,“我等會兒擦點燙傷膏,過段時間這些疤痕就會消失的。”
    此時此刻,成安侯夫人守在床邊,看著一個又一個大夫為夏臻把脈看診,在得到一個又一個大夫的搖頭歎息時,成安侯夫人終於忍受不住了,拍著桌子,紅著眼眶說道:“誰能救醒我兒子,賞銀一千兩。誰要是能讓我兒子身上的疤痕消失,賞銀一萬兩。”
    “侯夫人,你兒媳婦不是桃夭坊的東家嗎?桃夭坊的祛疤膏堪稱一絕。等二公子醒了,你給他塗抹上祛疤膏,二公子的身體至少能恢複到原先的五六成。”
    “桃夭坊的祛疤膏真的這麽厲害?”成安侯夫人一臉懷疑。
    “桃夭坊的名氣挺響的,他們那裏的祛疤膏以及養顏美容技術可謂是爐火純青。對了,桃夭坊裏有個女大夫,醫術非常高超。她在桃夭坊裏做診治大夫,許多美容美發的產品都是她研究出來的。如果把她請過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醫治方法。”
    成安侯夫人對旁邊的仆人說道:“你馬上去桃夭坊,把那個女大夫請過來,就說……他們東家讓她過來。”
    沒過多久,仆人回來了,對成安侯夫人說道:“夫人,屬下去桃夭坊找了那位女大夫,但是那位女大夫最近不在京城,說是至少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
    成安侯夫人冷冷地說道:“世間哪有這麽多巧合?要是今天的事情是那兩個人的手筆,我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夏臻嚶嚀一聲,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一睜開眼睛,察覺麵前霧蒙蒙的,看什麽都不清楚。
    他伸出手掌,放在眼前晃了晃,眼裏滿是絕望:“我的眼睛為什麽看不清楚了?”
    成安侯夫人一聽,朝外麵喊道:“來人,快把剛才送出去的大夫再請回來。”
    大夫回來給夏臻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眼睛被火燙傷了,雖然不至於完全失明,但是明顯已經看不清楚。
    成安侯夫人抓著夏臻的衣服,氣急敗壞地說道:“我讓你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你非不聽。整天除了吃喝玩樂,什麽也不會,如今屬於你的一切都被別人奪走了,你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夏臻摸了摸臉頰,發現臉頰坑坑窪窪的。
    他的眼裏滿是憤怒和絕望:“不,不是這樣的,我才是成安侯府的世子,那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嫡長子肯定是假的。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還活著?娘,把那個人殺了。自從那個人出現後,我變得越來越不幸,現在更是變成這副樣子。隻要把那個人殺了,我還是成安侯府的世子爺,隻需要在家裏等著繼承爵位即可。娘,你聽見沒有,你快派人把他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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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前你能派人把他殺了,現在再殺他一次,讓他徹底消失,以後成安侯府就是你們母子倆個人的了。”
    成安侯夫人捂住夏臻的嘴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殺過他?他是自己掉水之後失去了記憶,又遇見了人販子,這才在外麵流浪了這麽久。”
    “三年前我聽見你和嬤嬤說話,你們說他被你們扔進河裏,掉入水裏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掙紮,很快他就掙紮不了了,在你們的麵前沉了水。娘,你既然決定動手了,為什麽不斬草除根,為什麽不殺得更徹底一點?”
    秦臻抓著成安侯夫人說道:“娘,現在爹已經徹底被那個嫡長子降服了。咱們得為自己打算。”
    “你覺得應該怎麽做?”成安侯夫人說道。
    “上次他消失得不徹底,這次讓他消失得徹底點,這樣就沒有人能妨礙我們了。”夏臻說道。
    “他現在是有護國大將軍護著的人。要是他死在咱們成安侯府,護國大將軍會把我們整個成安侯府夷為平地。臻兒,你先好好養傷,等你的傷養好之後,咱們娘倆再想辦法爭一爭那個世子之位。”
    “如果他不死,我們就會失去一切。”夏臻說道,“我傷成這樣,我爹在做什麽?他已經不要我了。”
    成安侯夫人捏緊手心。
    她當然知道他們母子倆都成了成安侯的棄子。
    或許這次臻兒是對的,如果周望舒不死,他們什麽也得不到。
    聽說有個暗殺組織,或許可以雇凶殺人,就算查起來也隻會查到暗殺的組織。反正周望舒入仕為官,平日裏免不了會有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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