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利爾，你們血族那些破事，我都不想多說點什麽……”芭莎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他們血族那一點破事兒，地獄裏麵的高等惡魔幾乎都清楚。
    維特利爾有些崩潰了，為什麽這麽機密的事情芭莎都知道？水之惡魔這麽手眼通天的惡魔嗎？
    怎麽這麽恐怖？
    不是，那都是上萬年前的事情了吧？
    明明參與者也沒有幾個，而且當初參與的那一批人幾乎都死掉了，就隻有自己還活著。
    芭莎到底是從哪個途徑知道的？
    難道是最初的那個芭莎嗎？
    可是最初的芭莎就是一個完全的蠢貨啊！！！
    她怎麽可能會知道這種機密的事情？她當時天天覬覦著水神的神位，每天不是在被水神玩的團團轉，就是在被水神玩的團團轉。
    她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啊？！
    所以現任芭莎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這種事情？
    似乎看出了維特利爾的疑惑和崩潰，芭莎神色的淡淡的說，“說起來還是上次惡魔聚會的時候，你喝醉了說出來的。不隻是我，幾乎惡魔高層們都知道你這些破事兒了。”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是我自己說出去的啊。
    那沒事兒了。
    ——才怪啊！
    維特利爾頓時一臉菜色，“真的假的？”說完之後，又感覺這種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算了，算了無所謂了。”他崩潰的躺在地上，像一具屍體一樣安詳。
    呃，等等。其實吸血鬼的本質上和屍體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
    芭莎轉身就準備離開，她對吸血鬼這種物種沒有什麽特別的好感，特別是維特利爾這個喜歡到處在人背後說人閑話的家夥。
    可剛轉過身，褲腳就被裝死的維特利爾一把抓住。
    “別走啊，救一救吧。咱們好歹也當了幾百年的同僚了吧？”
    “你是在和惡魔談情義？”
    維特利爾立刻改變了自己的話術，“我會給錢的，救一救吧。”
    聽到錢，芭莎想到了即將要推出的新的魔影周邊，也就是《魔卡少女櫻》即將推出的聯名款魔法卡牌周邊。
    她立刻就改變了主意。
    雖然不太喜歡血族這個種族，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群家夥非常的會斂財。
    看到芭莎停下腳步，維特利爾就意識到這次是有戲。
    隨即，他就抱怨的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反正你也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言不諱，”維特利爾說，“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人間對月神的信仰突然竄了一截上去，導致那個原本該死去的月神，忽然變得要死不活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借著這縷信仰複生一樣。”
    “真是太可怕了，神這種生物。”維特利爾感歎道，“明明當時我們把他的屍體都人道化粉碎處理了，而且這都已經是一萬年以前的事情。到了這個時代居然還會因為一點信仰而死灰複燃。”
    “這不比蟑螂強多了？”
    “哎，也不知道人間最近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女神那家夥不是一家獨斷了嗎？怎麽又有人開始信仰起月神來了？我記得明明一千年以前人類還在自發狩獵月神信徒……”
    芭莎的神情有些微妙，這個，她說不定知道一點原因。
    《魔卡少女櫻》裏麵有一位角色，自從出場以來廣受各大女性的喜愛。
    這個角色就是月城雪兔。
    之所以把他和月神信仰聯係在一起，是因為《魔卡少女櫻》的官方曾經發布了一則先導pv視頻，裏麵暗戳戳的暗示了月城雪兔可能就是月亮的化身。
    大家都是這麽理解的。
    雖然直到目前更新的第13集，也沒有看出來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和月亮有什麽關聯。他的特質不就是特別能吃嗎？月亮是什麽貪吃的星座嗎？
    那也不是吧？
    不過盡管如此，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點暗示，也讓人們對月亮深處的無限的遐想。
    隻是這一點信仰，居然就能讓那個將死的月神死灰複燃嗎？
    應當不至於吧？
    天上的那輪血月依舊沉默不言，根本看不出月神要複蘇的痕跡。
    說不定就是維特利爾，自己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自己嚇自己。
    說起來，等等，維特利爾他們曾經獵殺的那個月神是哪個月神來著？
    萬年前的那個月神，是誰來著？芭莎檢索了一下記憶，特地翻了一下萬年前那名芭莎的記憶。
    然後，就看到了萬年前的芭莎是怎麽被水神仔細戲耍的。
    簡直就是被當成狗玩了。
    沉默，沉默是沉默的沉默。
    “……唉，時代變得真快。”維特利爾對自己的發言做出了總結，畢竟他是老古董中的老古董，雖然購買了魔網終端，但也僅限於用魔網終端視奸一下教會那邊的動向。
    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睡覺。
    “人總要向前走。”芭莎說著，“你也不用擔心月神會複活，隻要女神存在一日，祂就不允許其他的神明再度出現。”
    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那場神戰了。
    維特利爾又想了想，覺得芭莎所言甚是。
    隻要女神一日不倒，月神也不可能有複活的一天。
    日月的信仰一向永恒，女神當初為了根除這二神的信仰可是花了大功夫。祂怎麽會允許日月死灰複燃，再度來瓜分信仰呢？
    如果月神真的要複活，那最擔心的人就是那位號稱全知全能的女神了。
    不管是維特利爾還是芭莎都想到了那位手段，如雷霆般的手段，絕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那樣的存在，隻可惜是一位神明，而非惡魔。
    血月高懸，寄存在其中體內那縷殘魂，正陷入酣暢的沉眠。
    祂做了一個美夢。
    夢見了更古早的以前。
    夢見日月並列在大地上行走。
    夢見萬物生靈都蓬勃發展。
    夢見眾神舉杯歡度金秋。
    夢見高天之上。
    夢見高天粉碎。
    夢見了一位金發的神明。
    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神明露出了一雙威嚴的眼睛。
    夢見了自己與其對視。
    然後，法厄同的頭顱被斬下。
    自己在荒野中疲於奔命。
    要逃跑。
    一定要逃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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