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們真的心服口服了，我發誓！”袁成張嘴就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搬了出來，“如若違背誓言，萬死不得超生！”
    “嘖嘖嘖……這誓言發的一點沒誠意，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張寶勝嘴上在嘲諷，手上卻沒有停，開始搜刮包有錢家，包有錢現在是獨居，家裏沒有其他人，這些他事先都已經調查好了。
    “兄弟，你要什麽東西跟我說，我都可以給你。”包有錢額頭開始出汗，他看著不斷被搜出來的金錢，古董，黃金，心裏著急的不行。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別急，我先翻翻你還有多少好東西，做了這麽多年的鴿子市的大佬和李懷德的狗腿子，肯定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桀桀桀桀……”
    張寶勝想到這裏，更加興奮了。
    “不要啊，救命……呃……”
    “繼續叫，再叫我讓你變破喉嚨！”
    張寶勝手一指，一把匕首扔了過去，正正當當的停在包有錢的喉嚨處，匕首尾端當然是被木偶線給纏住了。
    怕死果然是人類的天性，不是什麽人都有直麵死亡的勇氣。
    特別是包有錢和袁成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更加慫了。
    “原來藏在這裏啊，果然每一個反派都會記賬本，我說你啊，賄賂就賄賂咯，為什麽要記賬本呢。”張寶勝從牆壁裏挖出了一個本子，打開細看，裏麵全是給李懷德送禮的清單。
    什麽時候接收李懷德貪汙送過來的糧食，賣了多少錢，送了多少錢，一目了然。
    有這本東西，隻要舉報，上麵的人隻要去軋鋼廠一查賬目就會很清楚。
    “完了……完了……”包有錢眼神黯淡無光，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回去告訴李懷德，我會去找他的，桀桀桀桀桀……”張寶勝把兩人放開，拿著搜刮來的東西，邊笑邊消失在兩人麵前。
    袁成恢複自由，馬上拍了拍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向包有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記賬本，那他是不是也在賬本上？
    想到這裏掏出一副手鐲，趁著包有錢發愣給他戴上：“投機倒把，跟我走一趟吧。”
    “袁隊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你還是先去軋鋼廠的保衛科住幾天吧，李副廠長會有安排的。”袁成拿出一塊布料，先是給包有錢嘴裏塞滿了然後再捆了起來，五花大綁的帶著離開了院子。
    ……
    張寶勝今晚心情不錯，今日收獲四千五百多塊錢，外加8根小黃魚，賺瘋了。
    本打算回去就睡覺，沒想到王七彩竟然在他的小院子屋頂躺著看月亮。
    要不是張寶勝自己經常喜歡爬屋頂偷聽，所以對於屋頂什麽的警惕性高，差點沒看見。
    “張寶勝我給你燒了炕，上來吃火鍋啊。”王七彩指了指煙囪上的小鐵鍋笑道。
    “你……做的好，我謝謝你啊。”張寶勝往屋裏看了眼，全是煙了，誰家好人會在屋頂煙囪煮火鍋吃啊。
    既然已經這樣，那不吃白不吃。
    一個衝刺，然後輕飄飄的巨上了屋頂。
    “好香，你哪裏弄來的羊肉？”張寶勝看著鐵鍋裏翻滾的羊大骨，還有好些羊肉卷，口水都出來了。
    “那董虎家不是離東來順挺近的嘛，我順道進了點貨，咱們邊吃邊聊。”王七彩一點沒有裝，很坦然的表示這是偷來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是買來的我還真不要吃。”張寶勝也餓了，大晚上的跑來跑去，這年頭外麵也沒個夜宵。
    兩人邊吃邊喝，臨近年關，天空在飄著小雪，但是月亮卻非常的明亮，照映在地上，讓本就白色的地麵變得更加銀白。
    吃到一半，王七彩突然問道：“你怎麽想到幹這一行的？”
    “我？”張寶勝手裏的筷子停了小會兒，“當年是想行俠仗義，世間愚昧，就好像這羊肉火鍋，水不幹它永遠會翻騰，所以人間苦，而我最見不得人苦。你呢？”
    “我們資助了好些烈屬家庭，都是任伯伯他們當年的戰友遺孤，孤兒寡母非常困難的資助到成年。”王七彩說到烈屬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然後馬上變得淩厲，“還有我討厭為富不仁的資本家。”
    “為富不仁才是重點，我現在有不一樣的想法了，能吃飽喝足就是幸福。”張寶勝覺得現在的日子才苦，未來是真幸福，從而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解放前應該更苦。
    “咱們合作吧，相互爭鬥隻會兩敗俱傷，不如合作共贏。”王七彩放下筷子突然說道，鴿子市的生意影響到幾十家烈屬家庭的生計，她打算選擇妥協。
    “你認真的？跟我合作，得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張寶勝倒是沒有反感合作。
    王七彩想做聖母那是她的事，反正別影響到他就可以。
    王七彩：“什麽要求？”
    “金錢，古董什麽的無所謂，所有的黃金收入都得歸我。”
    “可以！”王七彩稍稍猶豫了下就同意了下來，黃金對她也無用，
    “我從董虎那裏弄到了一本賬本，是這些年董虎幫婁家倒賣古董，還有作惡的證據。”
    “哦？”張寶勝拿過來稍稍翻看了下，然後笑道：“第一次合作就搞這麽大，會不會不好？”
    “開門紅當然要大一點，婁家必須進鍋，我吃定了。”王七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重新拿起筷子，狠狠的夾住了一塊大骨頭啃了起來。
    “我反正無所謂，黃金歸我就行。”張寶勝也加入了啃骨頭行列，婁家本來就是在他的菜單上，無非早點吃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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