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舅明顯有些不好意思，男人都是要麵子的他臉上明顯露出窘迫的神色，不過饑餓還是迫使著他拿起了饅頭胡吃海塞起來，何雨柱也是見過餓肚子的人的，直接起身去廚房給他打了一碗水過來之後才帶著齊玉楠來到了臥室商量。
    何雨柱坐下之後手指著門外那個人的方向說：“媳婦兒，那個人是怎麽回事？我咋沒聽說你有這親戚。”
    齊玉楠聽這話有一些鬱悶的搖了搖頭說：“這家夥跟咱們家關係非常差，前些年你也知道咱們家日子不好過，有段時間我差點被餓死，當年我娘帶著我上門借糧食直接被趕了出來”。
    “現在我看著他就煩，本來想讓你找個機會把他趕走的，但是沒想到你還給他東西吃，便宜他了。”
    何雨柱聽這話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種事情是很早之前就發生的事情他也沒資格評判什麽，不過齊玉楠是他媳婦兒他自然要想著自己媳婦兒點了點頭說。
    “我這不是看他渾身打顫看樣子是要餓死了再給他點東西墊墊肚子的嗎。”
    “既然你看不上他咱能給點糧食打發了就行了。”
    “那怎麽行，當初咱們可是什麽東西也沒得到甚至連水都沒喝到一口就被趕了出來。咱們一點東西都不應該給他。”齊玉楠語氣十分堅決，何雨柱聽這話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去把他打發了你去看看孩子。”
    何雨柱說完站了起來，齊玉楠也抱著孩子離開了這裏，她可不想見到那個令人煩人的家夥，要不是這個人都已經上門了她才不願意見她，一想到當初那些人的嘴臉她就耿耿於懷。
    何雨柱站起來之後又去廚房拿了兩個饅頭用袋子裝了起來之後來到了客廳，而此時客廳裏的男人已經吃完了手中的三個饅頭，正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周圍的房屋。
    男人在看到過來的何雨柱的時候連忙站了起來，用著帶著鄉下語氣的口音說：“雨柱你們家可真氣派，這房子的樣子比咱們村兒的土財主都好。小雖然小了點但是這地方可是城裏，想要把這房子修起來恐怕得花好幾百塊錢吧。”
    何雨柱點了點頭說：“修這房子的確把咱們家的積蓄給花光了，不過房子是能用幾十年的，花的錢挺值當的。”
    “二舅，這兩個饅頭你帶著吧，咱家有沒有多餘的糧食。你應該知道最近不管是城裏還是鄉下想要買到糧食都很困難，哪怕有糧票都不一定買得到，如果你找我要糧票的話我還可以借你一點，但是你找我要糧食，這我也沒辦法。”
    何雨柱把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意思十分明顯，二舅聽這話著急了，連忙說：“雨柱，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咱們一家七口人都指望著我能帶著糧食回去，我要是帶不回去糧食咱家可得餓死人。”
    何雨柱聽這話依舊不為所動，這個時代被餓死的人多了去了，何雨柱之前囤的糧食也隻不過是能夠保證自己家不被餓著，哪有糧食讓給別人。
    這個便宜二舅還想要繼續說什麽何雨柱板著一張臉表情十分嚴肅，這個二舅被這臉色給鎮住了，同時也明白自己接下來不管說什麽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隻能無奈的選擇離開。
    何雨柱親自把這男人送到門外，看著他離開之後回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正在帶孩子的媳婦問道：“媳婦兒，這個二舅關係跟你不好，所以咱們不借糧食給他，萬一來個關係好的，咱們該怎麽辦。”。
    齊玉楠聽這話說了一會兒之後說：“糧食可是咱們活下去的本錢你現在這局勢我們想要確保自己能夠好好活下去最好是一粒糧食也別借。鬼知道這個災年還會持續多長時間，管他關係好不好再怎麽說咱們得保證咱們自個兒能夠活下去再說。”
    “對了柱子，咱們家糧食雖然夠吃個一年半載的但是這災年是一年連著一年的。”
    “特別是最近鄉下那環境被搞得烏煙瘴氣的，糧食減產了不少咱們得早做打算，你現在能買來糧食不？要是能買來的話就去買，糧食存多少都不嫌多。”
    何雨柱聽真話點了點頭，齊玉楠看著何雨柱臉上的笑容以及他點頭的動作，瞬間明白他的擔憂無奈的說：“我又不是傻子不會把糧食借給那些關係好的親戚的，而且要說起來咱家關係好的親戚還真沒幾個，而且就是這些年，哪怕關係好一點的親戚，也因為那些人經常來借糧食的事情變得不好了。”
    “哦，什麽時候你鄉下的親戚經常來借糧食了，我怎麽不知道。”何雨柱聽這話有些疑惑，這些年他壓根就沒看到過這種情況發生啊，難道這情況全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解決的。
    齊玉楠說到這臉上露出鬱悶的神色說：“那些親戚一個個的，明明家裏不窮再怎麽說也不至於吃不飽飯，結果偏偏要找到咱們家借糧食。”
    “剛開始咱爹還看在是親戚的份上，借了些糧食出去，結果到了後麵要不回來不說，借糧食的人還越來越多了。到了後麵，甚至有人攛掇著找你借糧食，那些人全被我娘給罵了回去。這不，那些人借了糧食之後就了無音訊了，沒有一個人說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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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好幾百斤糧食，現在想起來我跟我娘一樣覺得我爹有些敗家。”
    說到這兒何雨柱算是明白什麽事了，那些人或許是看齊玉楠一家人也算是發達了，家裏有些餘糧就仗著自個兒親戚的身份來薅羊毛，結果次數多了把人給惹毛了，而那些人既不想還糧食又不想出頭就幹脆不來找齊家一家人了。
    隻能說齊家對親戚的確不怎麽樣，連欠債還錢這種最基本的承諾都做不好的確不值得結交。
    何雨柱拍了拍自己媳婦兒氣得有些發抖的後背說：“咱們別想了，想那些煩心事兒不好。對了，最近咱們家小雲在學校乖不乖，以前她可沒少整幺蛾子”。
    齊玉楠聽這話搖了搖頭說：“小雲最近在學校的確挺乖的沒有再打同學了，要我說那些臭小子多是有些煩人了點。一個個的像狗皮膏藥一樣，挨打也正常。”
    “雨柱，你說咱們女兒不經常跟其他女孩一起玩怎麽跟一幫子男孩混在一起，而且還成了大姐大咱們要不要多教教她女孩子該做什麽。”
    “就比如女紅或者琴棋書畫之類的，教這些總得讓她跟著那些小屁孩兒到外麵玩泥巴好。”
    何雨柱聽著自己媳婦兒的意見搖了搖頭說：“小雲才多大年紀，真沒必要這麽早就讓她學習。更何況琴棋書畫可是被人稱為糟粕的，這東西暫時還是別讓她學習的好，以後她要是有興趣，再讓她學習也行。”
    “而且咱們女兒那精力是有多好你又不是不清楚，要是不讓她在外麵把自個兒精力發泄完，指定得在家裏折騰你。”
    “而且她現在年紀還小，讓她在玩兒一段時間，最多兩年，等他上小學之後就得對她嚴格起來了。”何雨柱鄭重的說，齊玉楠聽這話有一些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男人，何雨柱平常對自個兒乖女兒可是挺好的，隻要是合理的要求基本上都願意滿足壓根就不像是一個嚴厲的父親。
    想當初她小時候不但得經常幫著家裏幹活偶爾什麽事情幹的不好還會被罵兩句，等年紀稍大一點還得帶弟弟妹妹還要兼顧自己的學習日子可比現在的女兒差多了，她總感覺以何雨柱的教導方式很難教導出一個懂事的女兒，但是沒辦法，自己男人的教導方式他沒辦法改變，唯一的方法也就是隻有讓自己顯得嚴厲一點。
    現在自己男人說等自己女兒大一點就得嚴厲起來她就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男人會舍得嗎。
    何雨柱看著自己媳婦兒那不相信的眼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我以前對小英好是因為這姑娘年紀還小，想要學習也學習不進去什麽東西，所以才讓她好好玩，再怎麽說也得讓她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等她年紀大了自然就得讓她學習，哪怕她不想學也得學。”
    何雨柱語氣十分堅決，反正他乖女兒的學習能力並不差再怎麽說也得讓自己女兒未來成為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再差也不能把自己女兒教育成未來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小仙女。
    “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下來了，要是你以後還用女兒還小的事情搪塞我我就用這話嗆你。”齊玉楠笑嗬嗬的說，何雨柱拍著胸脯說：“這是當然的，女兒教育的事情我雖然從來沒經曆過，但是我會堅持我的教育路線，保證讓咱們女兒成為一個聰明伶俐知書達理的姑娘。”
    何雨柱笑嗬嗬地說，至於兩人懷裏的何齊天兩人幹脆無視了，這小子年紀還不到一歲，奶都沒斷自然不可能談教育的事情。
    …………
    晚上，何家1樓客廳的燈全開，一家人的交談聲時不時的傳出去。而四合院之中，好多家庭已經把燈全部關上甚至有人幹脆點起了蠟燭。
    整個四合院壓根不像幾年前一樣一到晚上燈光透亮，每家每戶都因為逐漸有些拮據的生存條件變得摳搜起來，連一點電費都要省。
    何雨柱一家也不準備把燈開多長時間，等吃完飯再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準備熄燈睡覺了，不過就在這時隔壁賈家的賈命走到了何家門口敲了敲門。
    何雨柱聽著敲門聲走出去打開門，看到門口是賈命這個同樣子的人之後打開門讓他走了進來坐下之後直接了當的問：“賈命，你大晚上的找我幹啥？是有啥事兒解決不了嗎？”
    賈命點了點頭說：“是啊，最近一個月我去供銷社買糧食，一直買不到，要不就是被別人買完了要不就是隻能限量購買壓根不夠家裏人吃，我都快愁死了。”
    “柱子哥，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糧食的事兒可關乎著咱們一家人的性命，沒糧食咱們全家都得餓死。”
    賈命說到這兒何雨柱也有一些無奈起來，其實他們運氣還算好的，自從去年1959年開始糧食就開始缺少，最先缺糧的自然就是受災的那些地方，那些地方是首當其衝的因為天氣的影響變得物質緊缺起來，那個時候的四九城因為是都城的原因為了穩定民心糧食自然是沒有縮減太多配了。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來到60年糧食缺少的事情再也掩蓋不住了，現在連買糧食都快買不到了自然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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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這個世界上天災和人禍是最難阻擋的，何雨柱也沒有那種能力，隻能開始思考要怎樣才能夠讓院子裏的人安心。
    首先他想到的方法就是讓人大半夜的就去供銷社門口排隊提前把位置給占了，不過這種方法並不怎麽實用，畢竟現在每家每戶能獲得的糧食都已經定量了，去的再早也沒用。
    另外一種方法就是他自己去弄糧食來補貼四合院這些人缺失的份額，可是單憑何雨柱自己的確能夠弄到糧食，大領導那裏還是能夠走動走動，這種事情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這個世界關係戶多了去了，隻要沒有違背紀律就行，但是要弄更多糧食供應整個院子肯定是不行的，一個院子百十口人那是得需要多少糧食才能夠補齊缺口，何雨柱肯定是沒那能耐弄來這麽多糧食的。
    想到這他甚至有一瞬間想著幹脆不管這些人算了，再怎麽說這些人跟他也隻不過是同一個大院的人，他隻要偶爾保證那些比較窮的家庭不餓死人就行，至於能不能吃飽他就不敢保證了。
    想到這兒何雨柱瞬間有一些心動，不過當他看到賈命臉上那瘦成皮包骨的樣子心中也有一些不忍，隻能皺著眉頭繼續思索。
    這個樣子的賈家總共有7口人，一個是老人，四個是十幾歲到幾歲的小屁孩，一個家庭隻有賈命一個人在工作，家裏的錢基本上全都用來買糧食吃飯了，而像賈家這樣的家庭，整個院子裏有十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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