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被隱藏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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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笙曾想過一個問題。
已知,吃飯是路飛最興奮的事情,聽故事時路飛一定會睡著。
那要是一邊吃飯一邊聽故事,路飛會吃著吃著陷入夢鄉嗎?
她隻見過睡著的路飛像夢遊一樣爬起,坐到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睡覺,還沒見過路飛吃著吃著睡過去。
出於實驗的想法,她在眾人聚在一起吃午餐時說起這兩年裏發現的曆史。
實驗證明,即使是吃飯,也無法對抗聽故事時的那股睡意。
路飛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直到徹底關上他心靈的窗簾。饒是如此,他吃飯的速度依舊不減,甚至多從烏索普的飯裏搶了幾隻蝦。
至於路飛多搶了幾隻蝦的原因,是因為烏索普在認真聽,沒留神防備路飛。
“這片大海幾段的曆史,看起來簡直就像循環一樣。”羅賓看著手裏的本子上記錄的曆史思考著。
好像每一個時代的“太陽神”都會經曆一場波及全世界的戰爭,或是見證,或是參與其中。
而當這場戰爭落幕,世界便會走向一個新的起點。
曆史是滾滾前進的車輪,曆史長河中總有相似的事情不斷發生。
曆史存在的意義除了記錄過去,還有讓人們反思,盡量避免相似的慘劇發生。
但這片大海的曆史並不全麵,太陽神誕生在沒有任何記錄的遠古,巨人族的太陽神也是上古時代的事了。
至於第三位太陽神,他所在的時代直接被政府從曆史中抹去,成為了這片大海上的禁忌。
可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毫無用處,曆史依舊會走上相似的道路。
這兩年裏,羅賓一直都和革命軍在一起,她也算無意間見證了這兩年大海上的革命事業的發展。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片大海正在逐漸失控,看似平靜的海恐怕在醞釀一場足以席卷整片大海的風雨。
她有種古怪的直覺,她恐怕也將見證這個時代那場席卷整片大海的戰爭,甚至參與其中。
如果按照秋笙所言,世界政府的幕後操控者與空白一百年有關,這位幕後操控者是否會意識到曆史正在重複呢?
讓“神之後裔”不可違抗的思想根深蒂固,收繳天上金,摧毀奧哈拉,這些都是為了減緩那場戰爭到來的腳步嗎?
可無論再怎麽延緩,該到來的戰爭始終會到來。幕後黑手能從空白一百年活到現在,說不定以後的他依舊逃不過這場戰爭。
那他所做的一切,拖延的這些時間,真的有用嗎?
“或許,他覺得再有一些時間,他就能實現目標,成為這個世界的神了?”秋笙忽然開口。
羅賓驚愕抬頭,卻見秋笙似乎一直都在看著正思考的自己。
“可是,他要怎麽做?”娜美詢問,這個故事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但由秋笙說出來又格外具有可信度。
秋笙本想回答她也不清楚,可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在德雷斯羅薩見到的傳送陣,和薩坦聖那副明顯是人為創造的身體。
一個猜想讓她分了神,她喃喃自語般回答,“說不定……他也是想為自己打造一具能誕生神力的身體?”
她歎了聲氣,聳聳肩,“誰知道呢。”
“曆史還真複雜呢,我的腦子都要轉不動了。”布魯克張大嘴巴感歎。
“不過你是骷髏,應該沒有腦子吧?”喬巴接話。
布魯克瞬間如遭雷擊,十分受傷地跪在草地上。
“喬巴桑……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這也太令人受傷了……”
就像往常一樣,在討論這種事的時候路飛在睡覺,索隆沉默地聽著,喬巴像是在聽故事,弗蘭奇和布魯克偶爾發出感歎,比較聰明的幾個提出各種看法。
但今天有些不同,山治始終沒有開口。
身上的外套沾著秋笙的氣息,若有若無的香味挑逗著山治的神經。
有一點甜味,但又泛著些苦澀。秋笙討厭大部分苦的東西,卻又像喜歡葡萄汁那樣,偏好苦得讓船上所有人都皺眉的咖啡。
山治感到自己的嗅覺和觸覺正被溫柔地入侵,他眼中的藍映出秋笙的倒影,熟悉的聲音隨著海流聲一起流入耳中。
他的心髒瘋狂跳動,他抬起手,覆在心髒上,想要平息躁動的心髒。
又或者,他隻是想悄悄和被他移到心髒前的照片牽手。
他垂著眼瞼,心中浮現出一個十分冒犯的想法。等治療結束,他能不能偷偷留下一張秋笙的照片呢?
想到先前將秋笙攬進懷裏的冒犯舉動,山治覺得自己的耳朵又開始發燙。
他明明清楚,按照秋笙的實力不會受到傷害,甚至秋笙曾坦言她柔軟的皮膚其實比弗蘭奇的身體還要刀槍不入。
但他還是那麽做了。
他說不清自己的舉動到底是下意識的保護,還是想借著這個理由擁抱秋笙。他清楚自己的心思,也清楚自己沒有傳遞這份心意的資格。
他和船上眾人隔著一層薄薄的棺材,他帶著自己黑暗的過往,小心地蜷縮在棺槨中,透過名為山治的小孔窺探不可觸及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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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曾經戴著鐵麵罩的那段日子。
但至少現在,他是幸福的,盡管這幸福十分酸澀,像被強行摘下的尚未成熟的果實。
“啪嗒”
正出神,一杯水放到了他麵前。
坐在甲板上的山治偏頭看去——
是秋笙。
“還好嗎,山治?你好像一直在想事情。”秋笙問道,她似乎斟酌了一下,“心裏有事情的話,可以告訴我們的。”
山治心髒驟停,他差點忘了,秋笙雖然在情感方麵剛起步,卻也有著怪物般敏銳的直覺,有時能抓到對方情感上的波動。
“啊……不,沒什麽,隻是剛剛失血過多,還沒完全恢複過來……”
脫口而出後,山治又覺得這個借口十分拙劣,他先前還精神滿滿地和綠藻頭互嗆,這種借口估計也就隻能騙騙船上最單純的喬巴。
“……這樣嗎,那你先好好休息。”
出乎山治意料地,秋笙信了他的借口,囑咐他好好休息後,和大家一起收拾起桌子。
秋笙桑有時還真是遲鈍啊,山治苦澀地想道。
他歎了聲氣,他明白秋笙的這份遲鈍源自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如果可以,他希望現在的日子能讓秋笙盡可能不去想起那段黑暗的過往。
被困在黑暗裏的,隻要有他一個就好了。
這一次,一向料事如神的山治猜錯了,秋笙察覺到他的異常,並非是靠怪物般敏銳的直覺,而是秋笙在調查曾經身為ads的一員的文斯莫克?伽治時查到的。
伽治那個在兒時便死去的三子,和她曾經見過的兒時山治一模一樣。
山治曾說過,自己出生在北海。
在秋笙吐槽“叫全名沒什麽不同”時,一直被秋笙用“山治”稱呼的他,卻破天荒地沒有嘲笑因為被叫全名而覺得別扭的索隆。
以及更重要的一點,秋笙曾經在山治身上檢測到血統因子,也察覺到山治可能來自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
她查到了被山治隱藏起的過往。
這段經曆,讓她曾經見過的小山治和現在山治帶著同樣苦澀的味道。
可要想擺脫這份痛苦,山治必須先親手將這段被他藏在心中的過往挖出,血淋淋地展現在他自己麵前。
他必須直麵那份黑暗。
秋笙不知該怎麽做,她設計了很多套方案,今天的失敗淘汰了方案一。
秋笙一邊和大家一起收拾東西,一邊在zx5中記錄下失敗分析。
話術需要修改一下,想來現在的環境不太合適,或許應該選擇更加穩定,更讓山治有安全感的環境。
她想起山治的觀察日誌裏的一件事——
山治喜歡躲在後船艙一樓的水之酒吧的巨大水族箱後的小道中,或許是躲在海裏會讓他覺得有安全感。
要不下次將地點選擇在那裏?
“根據數據分析,不妥,過於激進可能會嚇走目標。”zx5通過兩人共享的數據庫向她傳遞了這樣一條信息。
秋笙歎了聲氣,她頭一次覺得這件事這麽難。
如果這是任務,她有很多辦法完成,但這些辦法都忽略了山治自己的意願。
她並不想這樣,平等的個體之間不應該忽略對方的意願。她能想到的,隻有類似開解,引導的辦法。
她想這麽做,因為山治也是一點點讓她能和普通人類一樣享受美食,一點點引導她發現自己喜歡什麽樣的食物。
甚至在她明白“喜歡”的含義前,山治就讓她明白自己更加偏好葡萄汁和非常苦的咖啡,也偏好一些甜的食物。
如果可以,她也想為山治做些什麽。
秋笙站在船邊,看起來像是在看海。
山治仍坐在原地,他看著秋笙略微壓低的耳羽,時不時拍打地麵的尾巴,忍不住擔心起來。
秋笙桑在苦惱什麽?
“嘩啦”
桑尼號周圍的遊魚像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瞬間逃離桑尼號周圍。
“這個反應……看來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過來了。”羅賓說道。
“危險的東西?”娜美,烏索普和喬巴齊齊轉頭看向羅賓。
一片巨大的陰影壓了下來,三人渾身一僵,顫巍巍地轉身望去——
“啊——!海怪啊——!”
自稱脫離了膽小組的烏索普,和另外兩位膽小組的成員一起,在冒險剛開始沒多久,便發出第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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