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雨中相擁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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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砸碎瓦當時,蘇丹正將最後一把連翹塞進藥櫃。靈泉幻象突然扭曲成血紅,雲疏咯咯笑著在畫麵裏追蜻蜓——那是後山斷崖的方向!
    "看好弟弟!"她將念蘇推進周三郎懷中,蓑衣都沒披就衝進雨幕。懷瑾的記賬本被狂風吹開,最新頁墨跡未幹:未時三刻,暴雨至,離村。
    斷崖邊的老槐樹在雨簾中搖晃,雲疏的虎頭鞋卡在石縫裏。蘇丹踩著泥漿往上爬,靈泉水混著雨水在掌心沸騰。前世就是這樣的雨天,她跪在崖邊撈孩子們被衝走的小布鞋。
    "媽媽接住!"稚嫩童聲穿透雨幕,雲疏竟在五米高的樹杈上揮動紅繩。蘇丹瞳孔驟縮——那是段嘉衍刀柄上的紅繩,此刻正係著塊青龍紋身碎片!
    驚雷劈開天際時,她腳底青石突然鬆動。千鈞一發之際,軍用武裝帶纏上腰際,段嘉衍帶著滿身硝煙味將她拽進懷裏。男人戰術背心還嵌著彈片,鮮血順著下頜滴在她發間。
    "不要命了?"怒吼混著血腥氣衝入耳膜,蘇丹卻摸到他後背新鮮鞭傷。這分明是軍規處罰的痕跡,定是他擅自離隊來找他們!
    雲疏突然在樹頂拍手:"爸爸飛得好高!"兩人抬頭隻見直升機盤旋,軟梯上跳下的竟是本應在省城開會的林技術員。他手中改良藥碾閃著靈泉金紋,暴雨中竟懸浮成保護罩。
    "抓緊!"段嘉衍用牙齒扯開繃帶纏住兩人手腕,特種兵攀岩技巧此刻全用在救娃。蘇丹卻盯著他脖頸處浮現的青色脈絡——這是接觸青龍紋身後的中毒跡象!
    三人指尖相觸的刹那,靈泉幻象轟然炸開。前世雲疏溺亡的池塘與此刻懸崖重疊,蘇丹突然明白孩子為何執著於紅繩——那上麵係著段嘉衍前世軍裝第二顆紐扣!
    爸爸接住!"雲疏拋出紅繩的瞬間,暴雨突然靜止。靈泉水從三人交握處噴湧,在空中凝成巨大蓮花。段嘉衍傷口滲出的血珠逆流而上,在蘇丹眉心繪出並蒂蓮圖騰。
    墜落的刹那,蘇丹被圈進滾燙的胸膛。段嘉衍用身體充當肉墊砸進泥潭,卻將她的頭死死護在胸前。雲疏安然無恙地坐在懸浮藥碾上,正用青龍紋身碎片折紙船。
    "你總是..."蘇丹掙紮著要查看他傷勢,卻被翻身壓在泥水裏。段嘉衍眼中猩紅未退:"總是先救孩子再想自己?"他們鼻尖相距不過寸餘,靈泉水正在愈合男人背上深可見骨的傷。
    懷瑾的驚呼打破僵局:"家庭協議第2條禁止打架!"念蘇舉著油紙傘給泥人般的父母遮雨,小皮鞋故意踩在水坑:"爸爸把媽媽捏痛了!"
    最要命的是匆匆趕來的周三郎,他手中的聽診器剛觸到蘇丹手腕,段嘉衍突然暴起鎖喉。兩個男人在泥地裏翻滾時,雲疏正往他們頭上撒蒲公英:"爸媽們玩摔跤遊戲!"
    暴雨漸歇時,蘇丹在溪邊給男人縫合傷口。月光突然穿透雲層,照亮段嘉衍軍裝內袋裏的東西——三顆融化的奶糖粘著撕碎的離婚報告,日期赫然是前世她自縊那天!
    "任務簡報。"他突然開口,卻往她手心塞了枚彈殼,"七天後突襲青龍幫老巢。"彈殼底部刻著生辰八字,正是三個孩子的農曆生日。
    蘇丹用銀針挑開他浸血的繃帶,赫然發現舊傷疤組成的地圖更新了坐標。靈泉幻象顯示,那裏埋著蘇家祖傳的藥王鼎——正是前世毒梟用來煉製違禁藥物的容器!
    歸途上,念蘇突然哼起陌生童謠:"紅繩斷,銀針彎,爸爸雨裏抱媽媽還..."懷瑾立刻記錄曲譜,雲疏卻指著路邊石碑:"這個字念"段"!"
    月光照亮斑駁的烈士紀念碑,榜首正是段嘉衍的名字!蘇丹渾身血液凝固,碑文顯示他犧牲於1983年秋——正是他們重逢的那天!
    "現在信了?"段嘉衍突然從背後擁住她,潮濕的軍裝貼著單薄衣衫。三個孩子正用紅繩纏著他們的手腕,念蘇悄悄往父親掌心塞了顆奶糖。
    夜梟啼哭劃過山林時,蘇丹聽見他埋在肩窩的低語:"那次任務...本該是我的結局。"靈泉突然漫過石碑,烈士名姓在漣漪中幻化成"蘇丹"二字。
    蘇丹驚愕地望著石碑上自己的名字,心中五味雜陳。段嘉衍輕輕握住她的手,似是要給予力量。這時,一旁的雲疏好奇地問:“媽媽,這是不是說明你也很厲害呀?”蘇丹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
    回到家中,蘇丹獨自來到存放家族醫書的房間,她決心要找到關於藥王鼎更多的線索。翻找間,一本古老的冊子掉落,冊子裏畫著藥王鼎以及一段隱晦的文字,暗示著藥王鼎有著扭轉生死的神奇能力。也許這就是段嘉衍在前世能夠死而複生的關鍵所在。
    第二天,蘇丹決定按照舊傷疤地圖所指示的地點出發尋找藥王鼎。段嘉衍自然是要一同前往,孩子們也吵鬧著要跟。最終全家踏上了尋寶之旅。一路上雖有艱難險阻,但一家人相互扶持。終於到達目的地,地下果然有一個散發奇異光芒的藥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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