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聲，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響起，林允兒不設防的打開，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直接引起了全部的關注，其他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哎呦，好直接的後輩啊，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崔秀英回想了下練習室外沈嶼清的目光，不太確定的說道。
    “確定是公司裏剛來的練習生嗎？”金泰妍坐直身子，“你們怎麽不喊我過去？”
    “你不是去辦公室談話了嗎？”sunny回道。
    身為偶像的她，林允兒已經習慣了被各種目光對待，聽過各種各樣的話，但這麽直接的還沒有聽過，還是個女生講出來的。
    雖然她並不是很介意，但還是沒辦法完全的適應。
    就是但隻是這樣來靠近她的話…不夠格…
    她承認是對這個小孩有點興趣，對她發來的話也有點，但並不打算回。
    “怎麽不回啊，允兒。”崔秀英用胳膊戳了戳林允兒，“不回的話，我幫你回，我看你剛才對那個後輩還挺感興趣的。”
    “歐尼不是更感興趣嗎？還讓人直接喊你歐尼。”
    林允兒不會任由人宰割，直接回懟。
    “沒什麽好回的。”
    “可是對方不是因為我來公司的，要是她這麽問我的話，我肯定會回答。”崔秀英聳了聳肩。
    “你快算了吧。”sunny推了推崔秀英，“人家估計是允兒的唯粉。”
    “那不就是私生級別的？”
    “誰知道呢。”
    “為了追星，來這裏當練習生嗎？還真是有夠拚的。”
    “拚不拚的，但那個孩子的話，要是早一點的話會進入公司的新女團吧？”
    “不清楚啊，還有不到一年時間，實力可以的話應該是趕得上的吧？”
    消息被當做了插曲，種下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逐漸的生長起來。
    是真的沒有回嗎？
    林允兒想了想，又想起最近追求她的前輩，在一天結束完後地晚上回了過去。
    【我喜歡年上派，不喜歡未成年小孩。】
    殘酷，略微冷淡地回複，在收到消息的時候沈嶼清卻笑了笑，這就是ido要養成的素養嗎？
    麵對這樣的消息，也要回答，拒絕人的話，毫無什麽威懾力嘛。
    她清楚這樣的回答有些敷衍，但她不在意這些，完全沒有什麽殺傷力嘛。
    在賭約立下的時候，沈嶼清這一年多的時間幾乎沒有什麽休息時間，想要得到什麽就要付出對應的代價。
    相應的代價，也讓她養出來一些習慣，把猶豫性子鍛煉成果斷的性子，和人對接商業的老狐狸回答的方式，可要狡猾太多了。
    但在生活裏麵，她還是保留著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的，是不是有點難懂，更直接點就是，我行我素。
    問林允兒這個問題，不為什麽，她承認麵對著正值青春的純潔麵孔，綢緞般的長發散下來，在練習室門口的死亡大頂光的照耀下，五官柔和的比例的臉，顯得對方更加靈動了。
    而且在往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沈嶼清的視力一向很好，何況為了避免散光，她還帶上了眼鏡，她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好奇，以及探尋。
    林允兒應該不認識她吧？
    是剛認識自己，對自己產生了好奇嗎？
    為什麽會產生這麽多問題呢？
    一瞬間沈嶼清的腦子出來了許多問題，分出了優先級。
    用出來了家裏老爺子教給她的，如果對方對你好奇的話，那麽證明對方就已經上鉤，你需要做的是，暴露自己，然後讓對方相信你是個毫無抵抗力的人，最後再給予致命一擊。
    於是她學著學院裏，別人跟她要電話號碼的樣子，如同一個棒球手一樣，直直的把球拋了過去，靜等著全壘打。
    【好，你記一下吧。】
    聽見林允兒的回答，沈嶼清不慌不亂地記下來了號碼。
    她知道的，對方不會拒絕的，
    這是一次淺淺的嚐試，然後她就會開始下一次地攻略。
    記號碼的時候，沈嶼清才發現她離林允兒有點太近了，看著對方的側臉，不禁唇角勾起了笑。
    似乎更真實了點，真實的林允兒。
    其實像這樣的私下發消息，沈嶼清覺得自己好像個有病的私生，飯圈應該是這麽講的對吧？
    沒指望對方回什麽，因為想要知道什麽的話，她自己找人查就可以了，剛派出去人查林允兒有沒有談戀愛，消息就來了。
    明擺著的拒絕意味，就差把她不在範圍之內直說出來了。
    在心裏，又給林允兒初印象上麵加了個【聰明】的評價。
    可是真就把她當成普通的練習生的話，林允兒那麽作為我的偶像，可是我現在對你真的有點想了解耶…
    “我是因為前輩才來這裏的…”
    那個後輩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話吧？林允兒一開始居然是真的聽進去了。
    她私心覺得有這麽樣的粉絲應該是相當的好，可是吧…怎麽感覺自己就是個跳板？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在公司裏經常偶然遇到這個後輩的頻率太高了，不得不懷疑沈嶼清是不是在蹲守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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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連她們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程具體的下一步，更別提遑論她們什麽時候回公司了。
    隻要她們進入公司，總會碰到她…
    然後身邊的成員就會笑著都看向林允兒，說一大堆調侃的話。
    這次更是，以崔秀英為首的總是愛看好戲：“喲，嶼清又來了，來看我們允兒嗎？”
    可是她林允兒的好戲真就這麽好看嗎？是不是好久沒有捉弄人，都覺得她功力減弱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嶼清搖搖頭，“這次不是，是來找泰妍歐尼的。”
    “莫？找我的？”
    金泰妍抱了臂，不是旁邊倚在旁邊，翹著嘴角一副看好戲的時候，正了正表情，在後輩麵前要有前輩的風範的。<讓我過來，說前輩你們在練習室，讓我過來找歐尼你的。”
    “是這樣啊，辛苦你了。”金泰妍恍然，有表露出來適當的疑惑，“不過，你怎麽會？”<想讓我成為rookies的成員，加入出道預備組來著，想讓我來跟歐尼學習一下來著。”沈嶼清沉著眼，想起社長辦公室裏的交鋒。
    本來打算追星的，結果真的要出道了，想到這裏還有點好玩，不知道家裏會是什麽表情。
    “哦莫，你要加入新企劃。”
    這次金泰妍認真打量起了人，要是真的出道了，那endy怎麽辦？公司是想要組合再來一次雙主唱嗎？
    公司派這個後輩來的話，找她的話，明顯是將主唱的位置擺明了，可rookies裏麵不是有endy了嗎？
    “這麽快就要出道了嗎？”
    “練習還沒多長時間吧？”
    “是rookies這個企劃做出來，最快加入的成員吧？”
    聽到出道，成員們也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為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因為她們練習的時長相比起來沈嶼清實在是不一般的長。
    “內。”沈嶼清看著金泰妍，忽然笑了。
    能夠讓眼前遠近聞名女帝女團的小鬼隊長震驚，她莫名地感覺有趣。
    做女團成員的話，感覺應該不會太差吧？
    雖然感到疑惑，也有些好奇，金泰妍還是忍住了要開口詢問的衝動。
    公司決定了的事情，隻需要進行就好了。
    最近的她們也跟公司起了不少的爭執，所以隻需要照辦就好了。
    隻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後輩格外的有天分，其實根本不需要她教，對方在關鍵節點的時候說出來的名詞甚至比她更專業。
    “所以，我講到了哪裏來著…”
    “歐尼，你又走神了？”沈嶼清笑著，黑發閑散地披散著，淡漠著眉眼，疏離感撲麵而來。
    偏生她姿態從容閑散，帶著幾分的慵懶隨意，竟讓人錯覺很好接近。
    由於是社長的指派，在那天過後，金泰妍就經常與這位後輩見麵，基本上一有空就是見麵，沈嶼清也成為了練習室的常客。
    保持著該有的後輩應有的距離，不過分地親近，又很會貼心照顧人的感覺。
    在練習室金泰妍，包括少時經常收到，練習結束後的一杯冰糖雪梨或者是毛巾。
    真的是十足地貼心後輩啊…
    金泰妍想到了這些天不由地感慨，然後在講的時候不由產生了個疑惑，“歲歲啊，你根本不需要我來教你的對吧？”
    “沒有啊，歐尼的經驗，對我來說很重要，這才是最重要的。”沈嶼清否認，“而且，歐尼真的很厲害。”
    “也沒有啦。”
    被話捧的不行，金泰妍別過頭偷偷笑了下，然後又轉了過來，“可是感覺，你都會的樣子。”
    “因為以前在家裏的時候請過老師來教我，關於音樂的一些東西而已。”
    “家裏？”
    “內，因為我說想學來著。”
    “你家裏是？”
    “開了家小公司而已。”
    “哦，那為什麽會想來當ido啊？”
    “隻是覺得有趣而已。”
    “我還以為會和我一樣，是為了夢想呢。”
    “夢想嗎？”沈嶼清想說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其他事情。<的時候，莫名地敵意也很多，然後也認識了許多為了出道而努力的人，同一個rookies預備組的人，薑澀琪，裴珠泫，孫勝完….
    她想自己是重利的商人，在跟李秀滿做了筆交易，不要幹預她在s公司做什麽，一路綠燈放行，她幫助李秀滿重新掌控公司。
    夢想是什麽東西？
    在商人眼裏恐怕不值一提。
    但練習室裏麵看到金泰妍她們努力，連練舞都要苛刻一個角度整齊的時候，孫勝完因為自己的到來有一次淩晨還在練歌。
    沉默了一會，沈嶼清編織出了個夢想，她想她不太懂夢想是什麽，但起碼要尊重別人的夢想。
    “我的夢想是，成為最厲害的女團成員吧，做到歐尼這種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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