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命自我立,福自己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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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生次數:104」
    流螢再次睜開雙眼。
    這次,她的視線第一時間便緊緊鎖定在了羅盤之上,周身法力澎湃湧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她想複刻一下上一關的操作,嚐試著損毀boss的武器。
    “阿彌陀佛,眾生皆係於如來掌中,施主的宿命亦將斷絕於此。”
    “貧僧,得罪。”
    無麵僧又一次念完了過場台詞。
    可還沒等他調轉刻度,流螢便已欺身而上,量子長劍對著羅盤狠狠刺下。
    但結果卻是……
    “鏘——”
    金鐵碰撞聲響起,長劍應聲而碎。
    流螢:“……”
    靠!這羅盤居然比boss還硬!
    隨即,金光箭雨落下。
    流螢→流丨螢
    ……
    「複生次數:105」
    ……
    癡。
    宿命。
    流螢陷入沉思。
    第一關是對記憶的貪念。
    這一關,莫非是對宿命的癡念嗎?
    可癡念又該如何破局?
    這羅盤的力量強大得超乎想象,隻要不按照它的指示去做,就會立刻招來帶著因果律法的金光箭雨,讓人避無可避。
    就像是被完全定下了宿命!
    等等!
    宿命?
    流螢眼前一亮。
    要不順從羅盤的力量試試?
    不就是自盡嗎?
    薩姆自盡和我流螢有什麽關係!
    想到這,流螢瞬間召喚出機甲,等待著boss蘇醒的那一刻。
    三分鍾後,
    “阿彌陀佛,眾生皆係於如來掌中,施主的宿命亦將斷絕於此。”
    “貧僧,得罪。”
    話音剛落,羅盤上的刻度調轉,流螢再次橫劍至脖頸。
    但這一次,她完全沒有抵抗自己的本能,手腕猛地用力,鋒利的劍刃瞬間削掉了薩姆半個腦袋。
    “刷——”
    一道光芒閃過,薩姆消失,流螢的身形出現在演武場地。
    與此同時,羅盤指針指向的那個刻度瞬間化作空白,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抹去。
    而無麵僧頭上的血條,也瞬間消失了一管。
    “阿彌陀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無麵僧周身氣息微微波動,原本平穩的氣場泛起一絲漣漪。
    他雙手合十,寬大的衣袖下,手指卻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施主僥幸逃脫一次宿命又如何?”
    “終究不過是徒勞!”
    說罷,他的手掌再次撫上羅盤,快速調轉兩個刻度。
    同一時刻,流螢心底再次湧起一陣衝動,
    「自滅神魂。」
    身隨心動,她頭頂的三朵大道之花逐漸顯化,並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
    見此情形,流螢卻完全沒有在意,反而直勾勾地盯著無麵僧,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大和尚,看好了!”
    話音未落,她毫不猶豫地揮動手掌,兩朵大道之花在主人的意誌下轟然炸裂。
    三花燃盡,神魂自毀。
    強大的力量波動震得地麵龜裂,她的氣息如瀑布般暴跌,從太乙境跌落至金仙境。
    而無麵僧的血條,再次消失一管。
    “這……怎會如此?”無麵僧周身佛光劇烈震蕩,踉蹌著後退半步,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神魂俱滅,為何還能屹立?”
    在他的認知裏,太乙境界的強者將一切都寄托於頂上三花。
    太乙的不死性也是如此,除大羅外,沒有任何能力能越過太乙者的道軀,攻擊到那三朵大道之花。
    可現在,竟有人自毀頂上三花後,還能活著……
    善了個哉的,這說出去誰信啊?
    流螢擦去嘴角的血跡,輕笑了一聲,
    “我不信命,也不會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外物上。”
    “你們這些修行者,將靈魂劃分為「天地命」三部分,我不過是破了個象征著「天」的神魂而已,三魂缺一,最多也就是跌落境界,死不了!”
    無麵僧陷入了沉默,周身佛光漸漸收斂。
    良久,他輕歎一聲,
    “阿彌陀佛,施主以情報取勝,勝之不武!”
    流螢搖了搖頭,“大和尚,你口中的宿命,就是由情報一點點堆砌出來的。”
    “就好比你要操控一個人的人生,必須知曉那個人的一切,丈量他未來人生中的每一個選擇。”
    “若是沒有這些前提,還要強行掌控一切……”
    她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
    “——那所謂的宿命,就隻是恃強淩弱的借口罷了。”
    “恃強淩弱……”無麵僧身形顫抖了一下。
    驀地,他猛然抬起頭,出聲問道,
    “老衲感知施主氣機,察覺到一處致命威脅,可否與老衲解惑?”
    流螢一愣,似是想起了什麽,掏出了放在隨身空間的玉淨瓶。
    “你說的是這個?”
    “玉淨瓶……”無麵僧喃喃道,語氣中帶著不解,“如此至寶,為何不用來對付老衲?”
    “呃……”流螢一懵,下意識道,“這不是演武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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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開掛過關,豈不是什麽感悟都拿不到?”
    當然,要是實在打不過,開掛也是升級的一種手段。
    不過這話流螢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無麵僧周身佛光微微收斂,似是默認了流螢話語中的誠懇——在他洞徹因果的感知下,無人能以虛言欺瞞。
    隨即,他就地盤坐,胸前的羅盤也停止了轉動,不再散發咄咄逼人的威壓,
    “施主聰慧過人,一眼看穿老衲執著於羅盤,不願動用真章,故此才毅然散去修為。”
    “這份膽識,老衲佩服。”
    流螢聽了,心中一緊。
    原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策,竟被這僧人一眼勘破……
    他怎麽比之前的女王聰明那麽多?
    似是察覺到她緊張的心情,無麵僧抬手虛按,
    “不必戒備。”
    “施主,可願聽我講講,這癡念從何而來?”
    流螢盯著他空白的麵容,心中警鈴大作,卻又被好奇勾住了心神,索性便點了點頭,也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無麵僧的聲音變得悠遠,
    “老衲本是靈山腳下一沙彌,自小便欽慕佛法。”
    “說句僭越之語,那羅漢菩薩之流,單論佛性,不及老衲半分。”
    “但老衲卻對祂們充滿敬意,若無祂們理下佛經,又怎麽會有老衲這般佛性。”
    無麵僧的聲音很輕,語氣不帶波動,就像是在陳述某種事實,
    旋即,話鋒一轉,
    “直到老衲真正走出寺院,踏入西牛賀洲之時。”
    “卻發現,這靈山之地,竟成了妖魔的棲居之所。”
    “你不會去質問如來了吧?”流螢瞪大了眼睛。
    無麵僧發出一聲苦笑,如同破鍾嗚咽,“施主高看老衲了。”
    “那年,老衲在降妖伏魔的路上,碰到了正食人的青獅精,可就在老衲即將打的它魂飛魄散之際,那位靈山的文殊菩薩忽然駕臨。”
    “他二話沒說,直接掠走了青獅精,並將老衲生生打死。”
    “這……”流螢張了張嘴,一肚子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是好奇老衲為何變成這般模樣?”老僧問道。
    流螢點頭。
    “唉……”老僧的聲音有些沉重,“是地藏王菩薩搶回了老衲的命魂。”
    “祂說:宿命既定,因果難改。”
    “就像祂注定永鎮地獄,而我……也注定亡於靈山。”
    “你信了?”流螢追問,目光灼灼。
    “嗬……”老僧發出一聲嗤笑,周身突然騰起微弱的佛光,
    “老衲修行參悟佛理至今,豈會因幾句言語動搖?”
    “自地府修至太乙後,我便重返靈山,麵見了如來……”
    “然後呢?”流螢感覺自己燃起來了,這不直接把靈山拆了?
    “然後?”他枯瘦的手指指向自己空洞的麵龐,
    “然後就成了這般模樣。”
    “他們封我五感,妄圖以邪法奪舍,卻不知老衲向佛之心,堅如磐石。”
    “直到……”
    說到此處,他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袈裟下的輪廓都在扭曲,
    “……直到有一日,我聽見如來喚道:「主人,這和尚資質不錯,不如停下金箍,改用篡命吧」。”
    “老衲不懂何為金箍,何為篡命,可老衲知曉何為主人!”
    “那般半步大羅的主人,是何境界,亦可想而知。”
    “那一刻我才明白,眾生皆為螻蟻,命運不過是大羅強者掌心的傀儡戲。”
    “這……”流螢有點兒頭皮發麻,“原來這才是你癡念的原因……”
    老僧點頭,“自在天主,也就是六道輪回的天道,看出了老衲這般癡念。”
    “祂將老衲從那般絕境救出後,安置在了這演武場。”
    “祂曾予老衲一句箴言,今日老衲便將之送給施主。”
    “是什麽?”流螢好奇的問道。
    老僧雙手合十,垂下了頭顱,
    “阿彌陀佛。”
    “命自我立,福自己求。”
    “命自我立,福自己求……”流螢喃喃著重複了一遍。
    想不到那神性的主人竟有這般大智慧……
    “那你現在……”她剛想問無麵僧現在的想法如何,卻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無麵僧血條上的「癡」字已經消失了。
    “你……?”
    老僧看出了流螢的驚訝,淡笑了一聲,
    “老衲說過,老衲的佛性比之羅漢菩薩之流不知強了幾何。”
    “施主用言行為老衲訴之以「理」。”
    “——所謂宿命,不過是強者恃強淩弱的借口。”
    “老衲得「理」後,又怎能不覺悟呢。”
    說著,他伸出手,挖出了嵌在自己胸口的羅盤,遞給了流螢。
    “這物件,是老衲從靈山處擄來,就贈給施主吧!”
    “你……”流螢驚恐地看著無麵僧胸前的空洞,那裏正滲出細碎的金光。
    他頭頂的血條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那你怎麽辦?”
    無麵僧緩緩起身,身上的袈裟如螢火剝離,化作漫天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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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聞道,夕可死矣。”他的聲音不再慈藹,而是帶著晨鍾般的清亮,
    “得天道庇佑,老衲癡障時未曾做下禍事。”
    “幸哉,幸哉!”
    僧人雙手合十,仰頭望向虛空,麵容雖無卻似浮現悲憫笑意,
    “阿彌陀佛。”
    “女施主,今日你是掌燈破局的如來。”
    “而我……”
    話音未落,他的殘軀化作萬千金蝶,每片翅膀都映照著流轉的經文,隻留下一句,
    “——亦是勘破執念的佛陀。”
    下一瞬,演武場中撒下了漫天金雨,溫和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無相袈裟裹身骸,羅盤倒轉因果哀。」
    「困守殘癡緣自渡,踏碎靈山雲霧開。」
    「恭喜試煉者贏得第二場武鬥。」
    「第三場武鬥即將開始,你還有半個係統時的準備時間。」
    ……
    流螢佇立在飄落的金雨中,耳畔係統提示音漸弱,她卻恍若未聞,隻是神色哀傷的看著手中的羅盤。
    「先天八卦盤:揭示奧秘,操控命理。」
    「持有人:伏羲(已逝)、僧人無名(已逝)、流螢」
    「提醒:非大智慧者不可用。」
    「代價:慧極必傷」
    「使用失敗後,將遭受一次因果層麵的真實傷害,減少100%當前生命值。(可用神性豁免)」
    ……
    “無名僧人……”她長歎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隨即,她指尖輕撫過羅盤邊緣,最終將其沉入黃昏海。
    她知道,這一場勝利,不過是鑽了對方癡念的空子。
    可那僧人哪怕最後癡念全消,也不曾對自己付諸武力,反而感念自己的“開悟”之恩。
    此刻的流螢終於明白,這場看似勝利的戰鬥,實則是一位高僧以命相贈的謝禮。
    當真是……
    流螢抿了抿唇瓣,沉默了下來。
    半個係統時的時間,在流螢的感悟中很快過去。
    ……
    某一刻,
    機械運轉的嗡鳴撕裂空氣,一尊由精密機械構築的蓮台轟然降臨。
    千條泛著寒光的機械臂從其上舒展而出,每隻手掌都緊握著駭人的武器。
    「v75.千手賽博菩薩·慢」
    與此同時,一千管血條開始快速充盈。
    流螢:“!”
    策劃!
    你在幹什麽?!!
    你自己看看,這特麽公平嗎?
    它一千管血啊!
    望著那密密麻麻的武器陣列,她頭皮發麻,一股絕望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在其中看到了玉淨瓶和方才羅盤的的身影!
    這打個屁啊?
    可命運卻無情的忽略了流螢的心聲。
    下一瞬,
    賽博菩薩的機械複眼驟然亮起幽藍光芒,電子合成音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神賜你思辨之力,仙佛予你自由之身——現在,該歸還了!”
    話音未落,千般武器如暴雨傾盆而下,流螢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在劇烈的轟鳴聲中被抹去了身形。
    流螢→流螢粒子
    ……
    「複生次數:106」
    ……
    “好氣呀,忘記自殺刷新狀態了!”流螢鼓著臉頰,憤憤的跺了跺腳。
    方才沒了頂上三花,隻有金仙境界,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沒了。
    雖說沒得很快,但她還是發現了某些端倪。
    第一關是對記憶的執取,象征著「貪」。
    第二關是對宿命的盲信,象征著「癡」。
    現在這關,是「慢」的象征,而那機械菩薩口中話語的意思是,自己的一切都是他人給予的。
    那是不是說,這個機械體潛意識裏,有著對偉大之物的恐懼,或者說是依賴?臣服?
    要是這樣的話……
    流螢思索片刻,眼底泛起一絲金芒。
    ——她開啟了屬於自己的神性全知域。
    隨即,一縷縷燦金色的數據流開始蔓延在演武場內,逐漸流淌成一片數據之海。
    半晌……
    “神賜你思辨之力,仙佛予你自由之身——現在,呃……”
    賽博菩薩感知著周遭縹緲的神性,瞬間噤聲,甚至身形都顫抖起來。
    流螢見狀,眼底閃過了一絲恍然。
    原來是對權威的臣服。
    真是……
    與此同時,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試煉者贏得第三場武鬥。」
    「對戰者已無反抗之心。」
    流螢滿心疑惑,忍不住舉手發問,“都修成這個境界了,居然還信奉所謂的權威嗎?”
    她是真的難以理解這賽博菩薩的想法。
    溫和的聲音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
    「若是你遇到自己跨越不了的力量,該如何選擇?」
    流螢思索片刻,“逃跑唄,跑不了就和他拚了!”
    「嗯,充滿個人風格的想法。」
    那溫和的聲音輕笑著說道。
    「可實際上,人性在麵臨這般選擇時,會快速分析出三種答案。」
    「其一,嚐試逃生。」
    「其二,跪地求饒或臣服。」
    「其三,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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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智械不會,它們隻會選擇最理智的方案——臣服。」
    “原來如此……”流螢摸了摸小下巴,“這要是沒有神性,這關還真不好過。”
    「可你現在擁有著神性,不是嗎?」
    “嘿嘿……”流螢有些羞澀的捂著小臉,小聲說,“換下一關吧!”
    「哈……」
    「第四關即將開始,請試煉者做好準備。」
    “唰——”
    賽博菩薩的身形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毛茸茸的柴犬出現在演武場中央。
    「v.76諦聽·疑」
    0.01管血條開始緩慢充盈。
    流螢:“?”
    啥意思?
    讓我打地藏王菩薩的坐騎?
    還是個一絲血的坐騎?
    不會打死之後,可以召喚地藏王給它報仇吧?
    這種事情不要啊!
    很快,諦聽便睜開了眼睛,但它的聲音,卻和可愛的外表不符,滿是讓人血壓拉高嘲諷,
    “星核獵手,你的未來早已注定!”
    說完,它便在原地站定,臉上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不屑。
    流螢:“……”
    不會是和無麵僧前輩一樣的執念吧?
    盲信宿命?盲信未來?
    這種重複的試煉有什麽意義?
    流螢有些疑惑,旋即,她將長劍高舉過頭頂,試探性地朝著狗頭劈下,
    可就在劍尖距離狗頭僅有三寸的瞬間,諦聽突然歪了歪腦袋,悠閑地向身側邁了一小步。
    那動作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卻精準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流螢瞳孔驟縮,來不及多想,手腕翻轉,劍鋒如靈蛇般連刺五下。
    五道寒光在空中交織成網,密不透風地籠罩住諦聽。
    可令人震驚的是,這隻柴犬竟如遊魚般在劍網的縫隙中穿梭,甚至還俏皮地用尾巴掃過她的手背,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流螢呆立當場,長劍差點脫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預知未來?”
    諦聽蹲坐在地上,犬齒間溢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現在才反應過來嗎?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它揚起下巴,眼神中充滿了傲慢。
    “你!”被當麵羞辱的流螢頓時氣血上湧,小臉漲得通紅,直接就是三刀劈砍,一刀大斬。
    “木大木大!”諦聽靈活地跳躍著,戲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
    “胸大無腦的女人,本神獸可以看清你接下來每一分每一秒的每一個動作。”
    “無論你想做什麽,都逃不過本神獸的神通。”
    “不如快快認輸吧!”
    諦聽相當自信,除非眼前的女人能超脫太乙,成就半步大羅,不然同境界下,自己就是無敵的存在!
    沒有人能違逆未來的自己!
    開啟全知域的流螢,清晰地“聽”到了諦聽心中的想法。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傲人的曲線,直接被氣樂了,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還從沒有人這麽說過我,你還是第一個!”
    “死狗,我要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
    麵對流螢的怒火,諦聽卻愈發囂張。
    它不屑地動了動耳朵,慢悠悠地躺在地上,四腳朝天露出雪白的肚皮,眼神中滿是挑釁,
    “這位不知多大歲數的奶奶,您就別操著這口少女音賣萌了。”
    “羞不羞啊?”
    “腦袋不好使我不怪你,裝嫩就有點過分了。”
    “要我看,你不如……”
    它的話還沒說完,渾身毛發驟然炸起,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刺蝟。
    可愛的大眼睛也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
    “女媧!”
    “我認……”
    認輸倆字還沒說出口,滿臉漲紅的流螢就已經喚出了薩姆。
    下一秒,演武場之上。
    密密麻麻的機械裝置便將整個演武場包裹得嚴嚴實實。
    量子脈衝炮、反物質導彈、等離子軌道炮、光子裂解炮、重力壓縮炮、激光集束發射器、超限引力炮、靈魂震蕩發生器……
    各種高等文明武器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讓你胸大無腦!”
    “我讓你預知未來!”
    “我讓你叫我奶奶!”
    流螢歇斯底裏地怒吼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下一刻,耀眼的白熾光芒瞬間吞沒了整個演武場。
    遠超太乙境界的恐怖力量如海嘯般席卷而來,對演武場地進行著粒子級別的飽和式轟炸。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夾雜著少女憤怒的咆哮。
    “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柴犬(超進化)→氣態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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