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真魔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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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補了兩千字,記得看嗷!)
    ……
    三人輾轉片刻,踏著破碎的霞光轉瞬便掠至南天門。
    白玉階前,雲霧如沸,老君的八卦封印懸浮虛空,吞吐著陰陽二氣。
    陰陽壁障之中,
    托塔李天王攜魔家四將、九曜星君、二十八星宿,早已等候多時。
    “呔!”李靖大喝一聲,“那靈山可不比天庭,爾等切莫自誤!”
    “哪吒!還不快滾過來認罪受罰!”
    話一出口,無數天河仙兵自南天門兩側魚貫而出,將入口封得嚴嚴實實。
    三人並未理會李靖的叫囂,反而對著老君的封印嘖嘖稱奇。
    “此陣暗合兩儀之法,若我所料不錯,此間仙神應當是被封印在此……”緊那羅沉吟道。
    楊戩蹙了下眉,“師伯祖的化身突然出手相助,定有其根由,切勿大意。”
    “問題不大!”哪吒不以為意,“那老頭修為通天,定是發現了端倪,幫助我等。”
    陣中李靖見三人旁若無人地議論,麵皮漲得發紫,寶塔轟然升起萬丈金光,
    “楊戩!你身為天庭戰將,不思盡忠報國,竟與妖邪沆瀣一氣!”
    “還有你這逆子!”
    他戟指哪吒,唾沫星子混著怒喝砸來,
    “當年剔骨還肉也洗不清你的孽障!”
    “此刻竟還敢為非作歹?”
    “至於你這佛門禿驢!”
    “不好好參禪禮佛,偏要插手這三界大劫,當真以為你那黑蓮能護你周全?
    汙言穢語如狂風驟雨,直將二十八星宿都驚得麵色發白,魔禮紅急得晃動混元傘。
    楊戩打量了李靖半晌,篤定道,
    “多謝李天王佐證,若無天王這般氣急敗壞,楊戩還無從得知師伯祖用意。”
    緊那羅智慧亦是不俗,瞬間便有了些許明悟,
    “若貧僧所料不錯,老君是要將戰場局限在陣內。”
    “我等立於陣外,可攻可守。”
    “陣中仙神受法則束縛,既難以全力施為,更無法突圍反擊。”
    “這是以陣法為界,斷了他們近身纏鬥的機會。”
    哪吒聽了,眨了眨眼,直接拎起乾坤圈朝天兵方向擲去。
    就見,那混天至寶竟如入無人之境,八卦封印不僅未作阻攔,反而在乾坤圈掠過的瞬間,陰陽二氣光芒大盛,似在推波助瀾。
    下一瞬,
    隻聽“轟”的一聲,乾坤圈如隕星墜地。
    一隊天兵頓時被碾作齏粉,兩名天將不及祭出法寶,便被淩厲的氣勁貫穿身軀,血霧在金光中炸開。
    推塔李天王雖祭出寶塔抵禦,仍被這法力餘波震得踉蹌後退。
    “逆子!”李靖額角青筋暴起,
    “我乃你父!”
    “你當真要弑父叛天不成?”
    哪吒嘴角咧開一抹嘲諷至極的笑,指了指李靖手中玲瓏寶塔,不屑道,
    “那才是我父,你充其量就是個塔座!”
    “怎麽,如此色厲內荏,是怕了嗎?”
    “李塔座~”
    李靖:“……”
    眾仙兵:“……”
    “噗嗤。”楊戩實在是沒忍住,轉頭笑出了聲。
    實話說,他這位天庭戰將受過不少專業訓練,莫說忍笑,就是被綁縛瘙癢,他亦能麵不改色。
    但這場麵,他當真是沒見過。
    緊那羅也有些忍俊不禁,可他更在意的是李靖此刻的言行,
    “天王神魂清明,靈台並無被奪舍或操控的跡象,周身仙力波動亦屬尋常。”
    “若貧僧所料不錯,天王應未曾受外力侵蝕。”
    “可既如此——”
    他的目光掃過周遭天兵天將,語氣沉凝,
    “為何不惜撕破麵皮,亦要阻攔我等?”
    “可是天王未曾察覺天庭異樣?”
    李靖被一句“李塔座”氣的不輕,卻硬生生忍了下來,生硬道,
    “此間原委,不是爾等可聽聞的。”
    “念爾等修行不易,速速離去吧,莫要失了性命!”
    哪吒不屑的撇了撇嘴,字正腔圓的吐出兩字,
    “傻逼。”
    “逆子!!!”李靖直接成了大紅人,卻又出不得封印,隻能原地跳腳。
    緊那羅與楊戩對視一眼,同時無奈地搖了搖頭。
    前者指尖梵音驟起,黑色蓮華自虛空凝聚,化作魔刃劈向陣中天兵。
    後者三尖兩刃刀劃破蒼穹,哮天犬虛影伴隨著雷霆撲入敵群。
    在連綿不絕的攻勢下,李靖雖強撐著祭出寶塔抵擋,卻仍被餘波震得口吐鮮血。
    眼見麾下仙將死傷慘重,他終於支撐不住,化作一道流光倉皇後撤。
    二十八星宿與魔家四將見狀,慌忙結成戰陣護主,天兵陣列瞬間大亂。
    三人趁勢而上,從通明殿到彌羅宮,再至淩霄寶殿,所過之處仙陣崩解,神衛潰散。
    直到——
    披香殿前,三人直麵了端坐九重天闕的大天尊。
    但奇怪的是,這位大天尊身負半步大羅偉力,卻絲毫不用,反而僅用太乙之力與三人周旋。
    哪怕被三尖兩刃刀貫穿了神魂,神色卻依舊平和,甚至平和到了詭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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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晌,力竭的三人望著大天尊逐漸化作惡鬼的屍身,滿心皆是茫然。
    楊戩抹了把嘴角鮮血,眉頭緊促,
    “半步大羅的神魂,怎會如此脆弱?”
    “就算被替換,這等修為也不該……”
    緊那羅修複著被洞穿的心口,虛弱道,
    “這妖邪……從交手至今,全然不在意生死。”
    “……被重創時不見慌亂,神魂崩解也無半分懼意,倒像是……刻意求死。”
    就連哪吒都發現了不對勁,
    “莫不是這妖邪可以死而複生?”
    三人如臨大敵般盯著逐漸消散的黑霧,可片刻後,惡鬼屍身徹底湮滅,連半點靈力波動都未留下。
    神魂湮滅,道果不存,這分明是進了永恒的死境。
    楊戩用刀尖挑起一縷殘渣,三目連閃也未探得蹊蹺,冷哼一聲,“倒是稀奇。”
    “罷了。”緊那羅甩去掌心殘留的魔氣,“細究已是無用。”
    “天庭空虛,若不盡快重整,三界恐生變數。”
    楊戩點頭,“菩薩既有手段破陣殺敵,又能看透玄機,這三界重整之事,舍你其誰?”
    他朝緊那羅抱了抱拳,“若有需要楊戩出力之處,隻管傳喚。”
    “今日報了血仇,來日四海為家,倒也落得自在。”
    哪吒突然咧嘴一笑,翻身躍上風火輪,
    “你們在這兒嘮吧!”
    “那老東西挨了我一乾坤圈,定沒跑遠。”
    “今日不把他寶塔砸個稀巴爛,我就不叫哪吒!”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變故突生。
    虛空突然泛起蛛網狀的裂痕,三清道韻凝成的金芒在裂縫中劇烈震顫。
    緊接著,便是三聲悶哼如驚雷炸響。
    元始天尊的清嘯、靈寶天尊的怒喝、道德天尊的低吟交織在一起,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楚。
    這聲響如重錘般砸在三人神魂之上。
    楊戩額間豎瞳不受控地閉合,三尖兩刃刀墜地。
    哪吒的風火輪瞬間停滯,混天綾軟綿綿地垂落,連指尖都無法動彈。
    緊那羅盤坐的黑蓮寸寸龜裂,梵音卡在喉間化作破碎的嗚咽。
    一股無形的力量自虛空裂縫中傾瀉而下,將他們的元神死死釘在原地,五髒六腑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透,連念頭轉動都扯動著撕裂般的劇痛。
    下一瞬,
    一道冰冷空靈的少女音撕裂天穹,
    “結束了,三清。”
    “本座真身已至。”
    話音未落,婆娑天的虛空如破碎的鏡麵轟然扭曲。
    四部州的市井、天庭的雲階、靈山的蓮台、地府的奈何橋。
    ——三界生靈的瞳孔中,同時映出一道吞噬天地的黑影。
    一杆通天徹地的長槍自混沌中緩緩浮現,槍身纏繞著漆黑如墨的紋路,所過之處,星辰黯淡,時空震顫。
    這黑槍現身的刹那,時空法則驟然扭曲、崩解、倒流。
    剛剛消散的惡鬼們在血霧中重組身形,破碎的兵刃重新拚湊,就連哪吒尚未收回的火尖槍、楊戩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都詭異地退回了初始軌跡。
    南天門的硝煙散去,通明殿的戰火熄滅,靈山的殘垣重歸莊嚴。
    仿佛他們一路的廝殺,都成了鏡花水月。
    ……
    “原來……如此……”緊那羅看著掌心倒流的血珠,突然發出一聲蒼涼的笑,
    “怪不得諸多半步大能避劫如避生死,哪怕天道感召也不肯輕涉。”
    “這哪是大羅的棋局,分明是祂們的戰爭。”
    楊戩握刀的手猛地顫抖,“那些半步大能者早就知道,這不是三界生靈能插手的局。”
    虛空突然裂開無數道裂縫,弑神槍的虛影在每個裂隙中若隱若現。
    緊那羅望著這超越時空的景象,默默垂下了頭,哀聲道,
    “真正的戰場,在因果之外,在時空之上。”
    “大羅之爭,一念定生死,一眼改乾坤。”
    “是我等傲慢了。”
    哪吒咬碎鋼牙,猩紅混天綾在身後瘋狂翻卷,風火輪在腳下劇烈震顫,卻寸步難行。
    “大羅!”
    “大羅!”
    “大羅!!!”
    他青筋暴起,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想要衝向那道來自時空之外的身影,可無形的威壓如千萬座山嶽死死壓在身上,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挪動。
    楊戩歎了口氣,順著威壓的方向坐在了地上。
    天眼灼痛間,他看清了這場劫數的本質。
    三清與魔祖的博弈,早已超越了三界的維度。
    一方得勝,勝者目光所及之處,
    ——因果既定。
    “罷了……”緊那羅也學著楊戩的動作坐在地上,
    “這便是大羅。”
    “時空因果於那等存在而言毫無意義。”
    哪吒睚眥欲裂的看著兩人,“那我們拚盡全力守護的三界又算什麽?”
    “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麽?”
    緊那羅雙手合十,苦笑一聲,“問心無愧便好。”
    ……
    與此同時,緯度之外的戰爭也即將步入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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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中,滔天的魔氣扭曲著一切,並不斷向人間界蔓延開來。
    三清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少女,和少女身旁的猴形石像,一時間有些沉默。
    半晌,
    “我們敗了,大兄。”通天拎著半截青萍劍,無奈的歎了口氣。
    元始天尊扯下盤古幡,苦笑道,“不曾想,竟是那猴子舍了道軀,助魔祖撕裂界壁,打通降臨人間的通道。”
    太清看著少女周身翻湧的魔氣,努力維持著太極圖的威能。
    祂沉吸一口氣,聲音中難得泛起波瀾,
    “魔祖!”
    “我三人乃盤古元神所化,自混沌中誕生。”
    “若論淵源,你與父神情深,我們也算你看著長大的孩子,何苦要趕盡殺絕?”
    “而且……”
    祂抬手間,陰陽二氣在掌心流轉,與元始迸發的造化金芒、靈寶散發的秩序玄黃融匯,化作一道黑發黑瞳的赤裸虛影,
    “二弟掌永恒之道,定萬物不朽之根基。”
    “三弟掌無限之道,控天地無盡之法則。”
    “吾則調和陰陽,教化眾生。”
    “三清各司其職,方得墟界平衡。”
    祂頓了頓,掌心虛影周身威壓暴漲,
    “你若強行誅殺我們,重聚父神元神,隻怕陰陽失序、五行顛倒!”
    “屆時天道崩解,輪回停滯,墟界億萬生靈皆成齏粉,這便是你想讓父神看到的景象?”
    “哈……?”魔祖聽了,突然嗤笑一聲,嘲諷道,
    “先是打感情牌,後又說些利害關係。”
    “你們是不是以為本座傻不拉幾的,聽了你這片麵之詞,就能放過你們?”
    三清:“……”
    您聰不聰明,自己還沒點兒b數嗎?
    若不是父神留下的遺澤深厚,你早在洪荒初成時,就被“天道”騙去當星努力了,哪還有現在魔威滔天的魔祖。
    魔祖不知三人在想什麽,隻當祂們被嚇住,旋即傲然道,
    “墟界存亡不過幻夢之爭,也配拿來要挾本座?”
    “若無其他保命之法,今日便留在這吧。”
    說著,她似是想起了什麽,抬手劃開空間,一道幽藍光幕在混沌中展開。
    光幕內,是一位灰發帶著粉色挑染的少女。
    少女穿著十分不正經,裙下的觸手緩緩蠕動,似是在做著某種不可描述之事。
    “眼熟嗎?”魔祖似笑非笑的問道。
    太清麵色一沉。
    元始和通天也蹙起了眉頭。
    “哈哈哈哈哈!”魔祖猛地仰頭,癲狂笑聲震得虛空寸寸龜裂,魔氣凝成的淚痕順著她蒼白的臉頰蜿蜒而下,
    “在未來的某個時間,她會降臨墟界。”
    “而你們——會以她作減,踩著她的屍骨求得超脫!”
    “對嗎?”
    太清沉默了許久,問道,“我三人合力封禁的未來,連天道都可隱瞞,你又從何得知?”
    元始和通天眼底也露出一絲疑惑,帶著不解和警惕看向魔祖。
    魔祖睨著二人緊繃的姿態,再次嗤笑出聲,
    “本座展示這般隱秘,隻是想讓你們看清楚。”
    她指尖勾動,虛空中的畫麵驟然扭曲,化作無數鋒利的碎片,
    “你們精心謀劃的「作減」大計,的確會在未來得償所願。”
    “可惜啊。”
    “三位執掌永恒、無限、陰陽的尊神,卻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那個你們拚盡全力奔赴的未來……”
    她拖長尾音,眼中盡是嘲弄,
    “終究是可望不可及的泡影。”
    話音剛落,魔祖掌心的弑神槍驟然迸發幽藍魔焰,槍身紋路如活物般扭動,將周圍時空絞成碎片。
    她單手持槍橫掃,槍尖的尖嘯震得三清耳膜生疼,槍鋒未至,便有絲絲縷縷的毀滅之力滲入他們道體。
    三清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滿目灰敗,卻又不得不竭力防守。
    以往麵對大羅爭鬥,縱使不敵,尚可拚個魚死網破,遁入死境重新歸來。
    可魔祖的攻勢卻似毒蛇纏頸,自始至終未動用殺招。
    弑神槍每一道攻擊都精準壓製著三人的神魂共鳴,槍影如鎖鏈般纏繞在三清神力流轉之處。
    “祂在等我們失神的那一刻!”通天招架住弑神槍橫掃,臉色蒼白的說道。
    太清和元始自然知曉魔祖的想法。
    ——三清本是盤古元神所化,天然便有聚合的趨勢,與其耗費神力逐一誅殺,不如耗盡他們的抵抗之力,待三清神魂震顫的刹那,強行將三人融合,使得盤古元神重新複蘇。
    隻可惜……
    哪怕知道了此間真相,三清對此依舊無可奈何。
    魔祖完全沒有在意三人的眼神交流,手持著弑神槍橫掃,槍尖魔氣化作千萬觸手纏住盤古幡。
    通天揮劍劈砍,青萍劍迸出的劍氣卻被魔祖隨手捏碎。
    太清運轉太極圖結成護盾,轉瞬便被腐蝕出細密裂痕。
    元始以造化之力重塑戰場,卻見空間剛恢複便再度扭曲。
    三人勉強結成的三清同源大陣,在魔祖的攻勢下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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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太清突然輕笑出聲,陰陽二氣猛地逆轉,化作兩道寒芒直刺元始與通天,
    “與其淪為他人嫁衣!”
    元始的盤古幡轟然碎裂,漫天大道法則化作鋒利刃芒,毫不猶豫地劈向兩位兄弟,
    “不如死得幹脆!”
    通天仰頭痛笑,斷裂的青萍劍迸發最後的青光,與兩道攻擊轟然相撞。
    三股截然不同的大道氣息在虛空中激烈碰撞,明明是並肩作戰無數歲月的手足,此刻眼中卻隻有決絕。
    祂們比誰都清楚,一旦被強行融合,盤古元神重歸墟界,三清神魂將徹底消散。
    而大羅身死墮入死境,尚可輾轉複生。
    或者說,死亡對大羅來說,本就是一種「狀態」,影響不了祂們的道果。
    所以,這看似自相殘殺的瘋狂,實則是他們為存續元神、保留生機的最後一搏。
    魔祖見此情形,直接就是一懵,旋即便反應過來。
    不好!
    這三個溝槽的嗚嗚伯要自殺!
    而正當她有些不知所措之時,
    一道歎息聲在四尊大羅耳畔悠悠響起。
    下一瞬,
    混沌突然裂開一道雷芒。
    天道法則如瀑布傾瀉而下,裹挾著威壓籠罩戰場,將自相殘殺的三清強行分隔開來。
    緊接著,蒼茫聲音自天道裂隙中傳來,
    “盤古開天,化墟界生靈,築萬古根基。”
    “爾等身負其誌,卻自毀道體,豈不令創世者蒙羞?”
    雷芒間浮現半透明的青年虛影,語氣似含惋惜,卻暗藏威懾,
    “魔祖,六道輪回乃定數,若強行打破,因果反噬恐非你所能承受。”
    虛影頓了頓,目光掃過勉強站穩的三清,
    “人間界侵蝕既成定局,本座便在西遊劫難中設下輪回,願你三人借輪回因果,引導眾生之力,將那些侵蝕人間的惡鬼一一清除。”
    說著,虛影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不過,天道運轉自有其則。”
    “此番輪回,三清不得親自出手,隻可暗中指引。”
    “待禍亂平息,本座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如此安排,於公於私,也算兩全其美了。”
    話音未落,魔祖直接紅溫。    “你管借三清之手斷我複蘇盤古之路叫作兩全其美?”
    “還有!”
    她抬起頭,看向虛空那虛幻的身形,咬牙切齒道,
    “別用我男人的形象。”
    “要不然,本座舍了這條命,也要拆了你的自在天!”
    虛影被嚇了一哆嗦,直接切換成了okitty,嘴硬道,
    “哼,本座可不是怕了你,隻是突然想用這般有趣之形了。”
    三清:“……”
    合著您裝逼裝這麽大,根本打不過魔祖是嗎?
    “不要顧左言他。”魔祖持著弑神槍指著天道虛影,
    “今天,祂們三個融定了,你救不了祂們!”
    虛影聽了,突然支棱起來,
    “本座說了,六道輪回乃定數,三清歸一,那因果反噬你受不住!”
    “況且,本座也不會放任六道毀滅!”
    魔祖嘴角勾起,眼底露出了嗜血的殺意,
    “真當本座不知曉這墟界的真相?”
    “說什麽不容六道毀滅,不過是怕三清身死壞了你的棋局!”
    說著,她周身魔氣如潮水暴漲,嬌小可愛的身形在黑霧中扭曲重塑。
    隨著一聲震天嘶吼,她的肌膚泛起詭異的暗紫色紋路,原本甜美的麵容化作勾魂攝魄的妖異模樣,眼尾垂下的血淚將空氣腐蝕出焦黑痕跡。
    一襲由魔紋編織的半透明紗衣驟然顯現,堪堪遮住關鍵之處,大片布滿鱗片的肌膚在黑霧中若隱若現。
    九條纏繞著鎖鏈的魔尾肆意擺動,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
    “這才是本座的真容!”魔祖舔舐著嘴角的鮮血,沙啞的笑聲中充滿癲狂,
    “今日便讓你看看,在真正的大魔麵前,你這天道化身,究竟有多脆弱!”
    ……
    「真魔之軀:混沌之神(永恒)」
    「進化:每次死亡受傷吸收負麵情緒時,肉體將分解為“概念黑霧”後重組,重生後力量翻倍(無上限)」
    「不滅:存在錨點超脫“常理”。」
    「絕響:死亡後可將致命傷害以指數倍返還攻擊者。」
    「深淵:累計死亡七次後,附加攻擊特效“存在侵蝕”。」
    「存在侵蝕:從根源處抹消受術者。(不可豁免)」
    ……
    天道:“……”
    打你媽!
    這他媽是用腳填的數值嗎?
    真就老婆使勁寵,分身隨便死是吧?
    本體,你切記!
    別讓我逮到機會!
    要不然,你可遭老罪了!!!
    “且慢!”虛影直接慫了,大聲道,
    “本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你處置三清,但必須等到西行輪回結束!”
    “你看如何?”
    魔祖輕蔑地勾起唇角,藍粉雙色瞳孔冰冷如霜,
    “此時此刻,你怕不是在說笑吧?”
    “如果是想逗笑我,那你成功了。”
    虛影急得周身法則光芒大盛,終於拋出底牌,
    “你難道不想再見見,你曾經的好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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