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我就是對寡婦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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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屹從洗手間出來。
看向沈清瀾。
沈清瀾說道,“沒說謊,真看見了,去盡頭第一間包廂了。”
沈清瀾甚至努努嘴,示意方向。
周京屹目不斜視,眼神都沒有給沈清瀾,“關我何事。”
說完。
就朝著和溫旎相反的方向的包廂走去。
沈清瀾立刻跟上去,說道,“今天為你接風洗塵,因為你們家周銘帆去世的事情,一直在推遲,剛好今天你終於有時間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最東邊的包廂。
也是不對外營業的包廂。
有價無市。
——
溫旎走進去。
就被人攔住了。
溫旎隔著木製的雕花屏風,看著坐在裏麵,左擁右抱的薑少彰,自報家門說道,“我是溫旎,薑少彰讓我來這裏找他的,麻煩過去告訴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繼續攔著溫旎。
另外一人進去通報。
溫旎繼續觀察著裏麵的人,她忽然發現,今天在坐的各位,就是當初自己打破薑少彰的腦袋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
溫旎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詞語。
叫做,睚眥必報。
巧了。
和自己是一樣的人。
但是別人睚眥必報的對象變成了自己,溫旎就覺得不順心了。
她抿唇。
深吸一口氣。
看著小跟班過去,彎腰低頭和薑少彰說話。
薑少彰聽完。
下意識的抬眸。
向外看了一眼。
溫旎不知道薑少彰有沒有看見自己,隻看見薑少彰摟著一個衣著清涼的小美女,被人喂酒,好不快活。
他嘴巴動。
說了幾句話。
小跟班立刻回來了。
不苟言笑的對溫旎說道,“我們少爺說,讓溫小姐進去。”
溫旎正要抬腳。
麵前一條胳膊,橫亙在了溫旎的身前。
溫旎不解的皺眉,“不是你讓我進去的嗎?怎麽?要給你傳話費?”
小跟班冷漠的說道,“我們少爺說了,在這包廂裏麵的女人,都要穿工作服。”
說完。
就從玄關櫃裏拿出一身衣服,遞給了溫旎。
溫旎看著一整套兔子女郎的衣物。
眼睛暗了暗。
深吸一口氣。
一把拿在手裏,直接推門出去,去了洗手間。
薑少彰盯著溫旎的身影出去,才推開了懷裏的女人,冷哼一聲,“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
被推開的女人又貼上去。
可觀的胸口在薑少彰的胳膊上觸碰著,像是敲門磚。
薑少彰摟過女人。
一隻小手捏著一顆葡萄,送到了薑少彰的嘴邊。
薑少彰張嘴,吞進葡萄。
唇瓣咬住了女人的手指。
女人笑的嫵媚動人,萬種風情,“討厭,薑少爺,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
薑少彰咬牙切齒,“一個仇人。”
女人微微驚訝。
這時。
溫旎重新進來了。
一路暢通無阻。
站在了薑少彰麵前。
薑少彰歪歪頭,身子向後仰,眉眼倨傲的抬起,審視的目光落在了溫旎的身上。
薑少彰在溫旎麵前,是暫時高位者。
即便位置比溫旎低。
但是眼神之間,極其玩味。
兔女郎的服裝,都是大同小異,緊緊的裹在身上的短款毛絨裙子,將溫旎纖瘦的腰肢勾勒的楚楚可憐,裙擺堪堪的遮住了大腿根部,筆直修長的雙腿在燈光下白的閃光。
一堆毛茸茸的白色的兔耳的發飾,別在濃密的發間,倒是顯得幾分俏皮。
窩在薑少彰懷裏的女人看著溫旎。
眼睛裏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嫉妒。
薑少彰意味深長的說道,“溫小姐真是能屈能伸。”
溫旎說道,“我們可以談談嗎?”
薑少彰挑眉,說道,“有話就在這裏說吧,我怕溫小姐暗地裏再給我開了瓢。”
溫旎點頭,“薑少爺,我知道您就是想要出口氣,我人就站在這裏,你想給我開瓢,您就盡管來,要是眨眨眼睛,算我輸。”
薑少彰反問道,“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了出口氣?可笑。”
溫旎說道,“您收購了李集鎮的蠶絲,但是薑家根本用不到,薑少爺,您不如高價……”
話沒說完。
就被薑少彰打斷了。
薑少彰趾高氣昂的說道,“誰說我薑家用不到蠶絲?我奶奶手藝人,從小就喜歡繡鞋墊,我收購蠶絲就是為了給我奶奶做鞋墊,有問題嗎?”
溫旎深吸一口氣。
她微笑著說道,“薑少爺真的孝順,但是話又說回來,奶奶繡鞋墊,用得上幾百斤蠶絲嗎?”
薑少彰毫不在乎的隨口說道,“我奶奶是要活到二百歲的,你是有意見?”
說完。
薑少彰說道,“給我唱首歌聽,幹巴巴的聲音,聽的人犯困,楚楚來唱,就想《征服》。”
叫楚楚的女孩子從薑少彰的懷裏起來。
去點歌。
溫旎被晾在旁邊。
略微顯得格格不入。
薑少彰得意揚揚的看著溫旎。
溫旎做足了心理假設,直接走過去,將薑少彰身邊的女人拉走,自己坐下來,“薑少爺,您大人有大量,您說,要我做什麽,您能摒棄前嫌?”
薑少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溫旎。
他忽然湊上去。
溫旎沒動。
兩人鼻尖幾乎碰在一起。
薑少彰好笑的說道,“怎麽不躲?”
溫旎說,“薑少爺想要什麽女人都有,不可能對我一個寡婦感興趣,我有自知之明。”
薑少彰聲音拉扯著,讓人想揍他,嬉皮笑臉的問道,“我要是就對寡婦有興趣怎麽辦?要不然,跟我睡一覺,我來考慮考慮,施舍給你的工作室一點點蠶絲,怎麽樣?”
溫旎說道,“薑少爺的身價高,怎麽還能倒貼?”
薑少彰臉色猛變。
他掐住溫旎的下巴,狠狠地磨著後槽牙,眼神犀利,“你說我是賣的?”
溫旎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薑少彰,我不跟你演了,你也別跟我裝了,你讓管家透露給我你的位置,提前組局,帶當初的人來,他們就連坐的位置都一毛一樣,不就是想給自己扳回一局嗎?
我要是真的轉身走了,你這出戲該怎麽唱下去?咱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你直接說我怎麽做能讓你解氣,我都聽你的,我給你麵子,你給我蠶絲,行不行?”
薑少彰一把推開溫旎。
他忽然起身。
麵色漆黑。
薑少彰大聲喊道,“上酒。”
四瓶馬爹利,齊刷刷的落在在茶幾上。
薑少彰一把拉起溫旎,用力的握著溫旎的手腕,眼神黑沉,“溫旎,你喝光這些,或者給自己開瓢,那一批蠶絲,我原價給你,運輸費用,老子都給你包了。”
溫旎問道,“一言為定?”
薑少彰甩開溫旎。
溫旎的身子趴在茶幾上。
她緩慢的起身。
薑少彰已經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溫旎聽到男人說,“一言為定。”
馬爹利的酒瓶設計問題。
溫旎要雙手抱著。
她一言不發,就往嘴裏灌醉。
大口大口的吞咽。
來不及吞咽下去的,順著嘴角落下來,劃過下巴,順在纖細的脖頸上。
薑少彰直勾勾的盯著溫旎看。
他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寸頭。
媽的。
還能隱約摸到當初縫了十八針的傷口。
一瓶喝完。
溫旎繼續拿起第二瓶,毫不猶豫,繼續灌自己。
薑少彰身邊的人擔心的說道,“這會出人命吧?薑少,要不然還是算了。”
薑少彰不理會。
溫旎的腳步已經不穩當,第二個酒瓶重重的落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薑少爺,第三瓶了。”
她皺眉。
腳步踉蹌。
她要去拿第三瓶酒。
手指剛碰到冰冷的酒瓶,手背就被一隻寬厚的大掌覆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