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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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鐵門隔開了通道和裏麵,還沒進去,濃鬱的血腥味直撲鼻而來,令人作嘔。小說

    第五月皺了皺眉頭,在場的或許隻有她感到不適,而其他人仍是一副麵無表情,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見怪不怪。

    修者爭鬥必有死亡,有死亡的地方有血腥,這是常有的事,但她碰到的卻是少之又少。

    一個血人這樣突兀地出現在她的眼前,此時的第五月坐回輪椅,挨在懷秋的位置邊。

    此人四肢被牆壁的鐵鏈固定呈大字形狀,披頭散發,衣衫襤褸,一道道鞭痕打的他皮開肉綻,身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連臉都被劃下幾道傷痕,麵目猙獰,慘不忍睹。

    原先的喊聲之後又遭來一頓毒打,顯然已經昏死過去。

    "潑醒"懷秋冷冰冰地開口。

    "啊"那人一陣痛叫,一股刺鼻的辣椒味隨之散發開來,身的血流的更快了。

    辣椒鹽水

    第五月那隻抓著輪椅扶手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而後捂著嘴鼻隔開外麵刺鼻的味道,潮濕,黴味,甚至還有未知的屍臭,再加血腥各種難聞都混雜在一起,刺激的她胃裏翻滾著不斷往喉嚨口冒,惡心的想嘔吐。

    此時那人意識清醒了些,當他看到輪椅的第五月時,雙眼通紅,裂嘴歪笑,發出陰森的怪聲,如同來自地獄的惡棍。

    "桀桀桀這麽快當了他的入幕之賓還當多有骨氣呢,與綠水流那幫人有何區別,隻是高級了一點而已"鬆極一臉的諷刺和不屑,開口牽扯到身的傷口痛的他整張臉都扭曲的更加陰森。

    "鬆極"第五月猛然起身不料牽扯到膝蓋的傷口,又跌回輪椅。一下子痛的她有些麻木,而後回轉過來這才感覺到刺骨的疼痛,但她並沒出聲,而是轉動著輪椅離他三步之遙,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字一句:"鬆極,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當初下手的時候可曾想到今天"

    "呸狐假虎威,怎麽,成為別人的玩寵還這麽得意也是,這麽好的靠山曲意承歡也是種驕傲綠水流容不下你,找到了更高的金主在別人身下的感覺如何哈哈哈"鬆極一嘴的汙言穢語不堪入目,聽得第五月氣血翻滾,太陽穴突突直跳,侮辱至極,簡直是恥大辱

    "別含血噴人"要是手有刀估計她立即捅兩刀去,即使這樣都難消心頭之恨。

    "把他的舌頭割了"看他還能說出什麽來,懷秋直接來個狠招。

    "總有一天你也跟我一樣"鬆極還沒說完被割了舌頭,一嘴的鮮血直冒,但他依然嘲諷地看向第五月,仿佛在嘲笑她的一身軟骨頭依附他人而又跟他有何區別隻不過她的後台他硬而已。

    此時瑞香手裏托著個托盤放在她麵前,那托盤是幾把飛刀,這是要把鬆極當成人肉靶子先前鬆極刺得是針,而懷秋這是要用刀來還其之道

    "鬆極,至少我活了下來而你,今天必死無疑"第五月手裏拿著一把飛刀,並沒有脫手,而是直接捅進他的膝蓋

    即使不能說話,鬆極還是發出怪的聲音,眼神依然不屑,他作惡多端,而她又有何區別,還不是劊子手一個手也幹淨不到哪裏去

    都是同類人,還不是可憐蟲一個

    越是刺激,鬆極越是興奮,如同吃了興奮劑整個人似乎入了魔般好像陷入癲狂。

    '繼續捅我啊'眼裏的挑釁刺激的第五月還真的又刺了兩刀,沾得她一身血跡。

    "王八蛋今天我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魔鬼死一個少一個禍害"

    第五月刺紅了眼,在鬆極的身接連捅了十幾刀,但是並未擊要害,鬆極痛的想前抓她,但被鐵鏈束縛住了四肢。

    身後的人卻看得連連吃驚,連懷秋都一臉驚訝,這樣的人發起瘋來還真顛覆了以往的形象,根本是個小魔鬼

    如果說第五月以前都是小天使的模樣,那麽此刻是小惡魔內心的邪惡都被激發了出來,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了。

    暴虐的因子人人都有,隻不過有些人隱藏的深了,很難出現。

    但是今天,顯然她做了惡人,連同人性的陰暗麵都釋放了出來。

    懷秋見她神色不對,連忙前製止她的行為。再這樣下去,估計連她都跟著瘋魔了,與鬆極毫無兩樣。

    "先歇會,等下有的是時間收拾他"推她遠離了鬆極,懷秋這才蹲在她麵前一點一點地拭去她手的血跡,整塊白色的帕子頓時變得血紅,扔了一塊又繼續擦,直到她的手沒有一點血腥味。

    第五月是麵對鬆極這邊的,她依然直直地盯著鬆極,不曾看過懷秋一眼,但懷秋的那副深情憐惜卻看在其他人的眼裏,他們的秋主變了。

    殺伐決斷的冷麵秋主變成柔情似水的暖男這一幕他們隻當是自己出現幻覺眼花了仿若夢。

    第五月的臉是沒有沾染一丁點的血跡,但此時卻顯得有些潮紅,透著不自然的血色,額頭一片細汗。

    懷秋拿了塊熱毛巾給她擦臉,這才喚回她的心緒,仿若遊魂歸竅,整個人都打了個冷顫。

    "我剛才做了什麽"她看著自己的手,幹幹淨淨沒有血腥味,而後環顧了一周,沒有飛刀

    一切早已被收拾的幹幹淨淨,隻有眼前這個鬆極是真的依然被綁在鐵鏈,昏了過去。

    "你什麽都沒做,隻是沒睡好,困乏了打了個盹。"懷秋如此解釋,而後帶著她出去。臨去之前,他朝領頭的侍衛使了個眼神,那侍衛留了下來。

    出了刑堂,懷秋帶她去花園透透氣,先前的一切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裏麵那個人是誰"此時的第五月一臉平靜,跟先前那副瘋狂判若兩人,仿佛身體裏住著兩個靈魂,而原先那個似乎是突然被放了出來,動亂作怪。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懷秋仔細觀察她的身,並未有恙,這才隱隱放心,他也沒想到場麵竟然失控。但讓他怪的是,那段不好的記憶似乎被她自動抹去了,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而她僅僅隻是進入看了一眼,認不出鬆極

    "無關緊要的人"第五月斂著眼神低頭自言,不知在想些什麽。

    鬆極的這段這樣被揭過,自此以後誰也不提刑堂那一幕。

    鬆極的下場隻有寥寥幾個知曉,而劍宗卻因此少了個核心弟子

    核心弟子九十九,在劍宗曆來都是滿位的,缺幾個立即墊補其位,那麽這空出來的一個位置又將花落誰家誰有資格成為這第九十九位

    誰將是下一個核心弟子此事卻成為眼下劍宗最為熱門的話題,甚至蓋過了即將到來的後山試煉

    外麵熱鬧非凡,眾人心思活絡,走關係的套近乎,都想從獲得利益。即便現在沒有以後指不定還能巴望得呢

    外麵都快掀翻了天,而第五月這幾日卻安靜地待在秋苑養傷。

    用的都是這裏的頂級丹藥,最好的藥材,即使病入膏肓都能生龍活虎地下地疾步如飛,更何況她這麽點小傷。

    她的傷早好了,不但恢複如初,甚至連修為都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會英境期。

    "還是很慢啊"第五月坐在自個院子裏蕩著秋千,看著天空發呆。她覺得在這下等天自己的修煉似乎停滯不前了。

    別人是蹭蹭往冒,如雨後春筍,三不五時地提升一個小境界,而她呢,像蝸牛散步,這還是用了最好的丹藥,也才堪堪提升一個小境界

    太浪費了,這一顆丹藥拿出去賣估計都能賣出個億元石把她給心疼的,每次看到丹藥都一副肉疼的樣子,如同白花花的元石這樣在眼前飛走了。

    "師兄,該吃藥了"瑞香的話惹的第五月一記瞪眼,沒病吃個啥藥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瑞香低著頭不敢看她,純屬口誤幸好是這位,要是秋主,估計她又得受罰了。

    "瑞香,你說我能不能出去逛逛"

    "可以啊,這秋苑還是有很多不錯的地方"

    顯然她又誤解了第五月的話。

    "不是秋苑外麵,外麵劍宗也好,劍城也可以"這幾天都快憋壞了她,秋苑裏麵個個嚴肅的如同木頭人,很是無趣,連個好好說話的人都沒有

    還是她自個大院好啊,自由又熱鬧

    "這個啊,可是您的傷還沒好"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有傷了"

    瑞香低著頭不說話,她可做不了這個主,要是放她出去,萬一飛走了,秋主回來找不到人,她們都別想活了。

    "竹去哪了"她還是去找竹說說,瑞香這個木頭人,死活不讓她出去,可是沒有秋苑的令牌,是出不了秋苑的,這也是第五月鬱悶的原因所在。

    進來容易出去難這秋苑還真當自己是皇宮,出入都需要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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