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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量的語氣，尊重她的意見，若她暫時不想離開，那他會尊重她的決定，而後陪著她，反正她在哪裏，他在哪裏。

    至於鳳天休想再靠近第五月，這是厙天的底線，若是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那麽他剁了他那碰觸的部位，殺了都便宜他了。

    鳳凰界的界主繼承人又如何，若真碰了他的逆鱗，鳳凰界界主他都不客氣，這是厙天的硬氣，也不知哪裏來的底氣。

    "月，你若真要走，那我跟你一起走吧！"鳳天語氣軟了下來，界主大人顯然把問題拋給他自己，讓他自己解決了。

    "以後別叫的那麽親密，惡心！"第五月沒回應，厙天卻不樂意了，他警告地又是一記殺氣不屑地撇了一眼鳳天。

    鳳天似乎不怕他，至尊又怎樣，要真想殺他，還不一定能殺得了他，他有這個自信即便厙天動手，但絕對不會死，他有保命的依仗，至少能在他手裏逃脫。

    "你是她什麽人，我才是她的道侶！"鳳天不怕死地說道。

    "你再說一遍？"厙天一身戾氣，顯然怒了，但他顧及第五月沒有修為，怕波及到她，並沒動手，隻是冷冷地如同看一個死人看著鳳天："別招惹她。"

    "我說第五月，到底哪個才是你的情郎呢？你招惹的都是些什麽人，該不會外麵還有吧？"龍天不知何時湊到第五月身邊，小聲嘀咕，一臉幸災樂禍。

    "關你什麽事！"

    "桃花還真多，瞧你這小眼神不對啊，躲躲閃閃的，肯定有不少！人美是豔福多，我怎麽沒有大票美女佳人追來呢？

    不過你有沒有姐妹什麽的，介紹介紹，醜女算了，像你這樣的多多益善！

    可惜你已經名花有主了，還是算了，要不然我也弄個成親玩玩……"

    這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怎麽覺得此人是來攪局的。誰都不幫襯，還煽風點火，本來是兩個男人的戰爭，結果把第五月都扯了進去，看三個唱戲，他看戲？

    "龍天，別打她主意！"一記濃濃的警告從厙天嘴裏直射龍天這邊，龍天連忙撇開跟第五月的距離，笑嘻嘻地說道：

    "我對有主的花不感興趣！"

    "你能不能閉嘴，不說話會憋死你嗎？瞎說什麽，什麽花，主的，別到處嚷嚷，誰都不是！別亂扣帽子。"他這大嘴巴，指不定會被添油加醋成什麽樣。

    她可不想被貼某某某的標簽。

    "你這意思，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他們兩個都不要？敢情你該不會看我了吧？小爺雖然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翩翩美男子，可是你不是我的菜啊！

    跟一群人搶女人，這不是小爺的作風！天下那麽大女人那麽多，何必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小樹苗？

    不值！太不值了！"龍天連連搖頭，表示他絕對不吃這一套。而且似乎對第五月特別的嫌棄，那眼神簡直好像她連醜女都算不……

    第五月正想調侃回去，他這隻帶腳蛇，想想都要吐的蛇妖！又怎麽會看得！不過話還沒出口，突然之間她腦海如同被針刺，一下一下一時間痛的她額冒細汗，整個人都不好了，皺著眉頭，臉色蒼白。

    "怎麽了？"厙天關心地問道，並拭去那汗水，一臉擔憂。

    "我說你該不會要恢複記憶了吧？這都晉級舞帝了，按理說差不多也該出現了吧？你有沒有想起什麽？"舞帝乃是舞魂開始的象征，魂識開始出現，如果曾經被塵封過某段記憶，那麽一般通常都會在晉級舞帝的時候伴隨著恢複。

    還有一點，是晉級舞魂的時候，魂識會自我修複，例如曾經精神受過傷，又或者殘缺不全的魂靈，在初入舞魂的時候，會有一次轉機。

    第五月是曾經的海雅，這點龍天也是跟厙天接觸後知道的。

    不過他在天才至尊道院也曾聽說過這段往事，當時還不屑，覺得厙天傻不拉幾的，如果不入輪回，估計現在早成為一代強者，可能還活著。

    但他毫不猶豫地跟隨海雅而去，當然，如果他沒做這些，再自私一點，不入輪回不換海雅的那一線生機，那麽海雅也不會存留下來，更不用說輪回轉世。

    可以這麽說，如果海雅真的轉世了，那麽她的命是厙天換來的。當然，海雅究竟有沒有轉世重生，關鍵還在第五月身，但看厙天那斷定的神色，估計活了下來吧。

    不過活下來的不一定是完整的海雅，這其彎彎繞繞恐怕也隻有厙天自己清楚。

    龍天也隻知道有這麽件事，有這麽個人，其詳細過程他當然不清楚。不但他不清楚，恐怕整個蒼穹都沒幾個知道，畢竟年代太過久遠，那時期活下來的又有幾個？

    被龍天這麽一提，厙天更加緊張地著第五月，生怕有任何的閃失，那都是他不能承受的痛苦。

    第五月是海雅，這點他心裏清楚的很，這本來是海雅的一部分殘留的靈念。這點小的可以忽略的靈念，如星火掉入另一片世界，弱小的隻有朦朧的丁點意識，所以她成長在那個世界，隻有出生後的那部分記憶。

    如今好不容易修煉到舞帝，這部分靈念也是會成長強大的，但究竟會不會如斷脈自我修複，哪怕隻有碎片也能拚湊成完成的整個，那看她的造化了。

    這點即使厙天也心裏沒譜。但他心裏也是極其矛盾的，一方麵想著她能恢複如初，另一方麵又不想讓她再一次承受痛苦，他也糾結。

    有時候他想，若真的難以承受，那這樣吧，他不是找到了嗎？這樣已經足夠了，他也可以跟新生的海雅再一次成為情侶，相伴一生，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想起那些曾經的刻骨銘心的痛。

    "海雅？"真的會是那個人嗎？不管她是誰，都改變不了什麽。鳳天連忙前遞給她一顆丹藥："這是護魂丹，對魂識有好處。"

    "喂，我說你是不是想害死她？她現在隻是個凡人，哪裏承受得了藥性強烈的護魂丹！關心則亂，也不看看什麽情況。"龍天在一邊皺眉地阻止，不過這也太弱了吧？

    這個時候發作可不是什麽好事。

    隨著疼痛加劇，第五月抱頭直哼哼，她感覺頭都快要爆炸了，頭暈欲裂隻感覺天旋地轉難受。腦子裏不斷閃爍著各種畫麵，一閃而過，她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場景！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忍忍過去了，小家夥，你要堅強，挺住！"龍天說的沒錯，丹藥根本不能用，她現在的體質太弱了，搞不好會爆體而亡。

    可是隻能這樣眼睜睜看著，厙天也束手無策在一邊隻能不斷安撫，剛才檢查的時候，他發現，無論仙氣靈氣，甚至最低等的元氣都無法給她帶來用處，隻會增加她的痛苦。

    鳳霸這個老賊到底下了什麽禁製，如此詭異。

    "不會有事的，你很勇敢……"

    "滾，都給我滾遠點……"第五月突然發瘋推開厙天，雙目通紅地死瞪著他，而後冷冷地吐出一個字，甚至連這個字都帶著寒氣。

    "滾！"她讓他滾遠點，別再嘮叨，像和尚念經一樣越聽越煩。

    "我不會走的，你有氣盡管對我發泄！打也好罵也罷，盡管來。但別傷害自己……"厙天再一次前把她重新摟在懷裏，情人般的低語輕聲細語如暖風一字一字傳入第五月的耳朵。誰知不但沒有安撫她，反而激發了她的情緒。

    "不要你管……都怨你……我不要你了……不想看到你……"第五月在他的懷裏發狂地掙紮拍打著厙天，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甚至不小心劃破了他的臉，而厙天自始至終都不曾動一下，這樣注視著她，看著她瑟瑟發抖如同受驚的小兔，痛苦的淚流滿麵而展現的孩子氣，心疼的難以附加。

    "呃？女人果然不好惹……"龍天看著她那幼稚的舉動，頓覺無語。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還真是難為厙天了。

    "傳說的海雅可是個冰山美人，怎麽投了個怪胎，性情大變了？"厙天是無暇顧及他，於是他轉頭問鳳天，結果發現鳳天的心思同樣在第五月身，這兩人甚至可能連他的話都不曾入耳。

    又一個癡情種！還是他自在逍遙，不過此時有一道倩影從他的腦海裏劃過，那個蒙著麵紗的女人，似乎從不曾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叫啥來著？似乎好像跟這個女人同一個姓……

    那也隻是如流星劃破長空一瀉千裏，雁過無痕，龍天隨即被眼前的場景吸引了注意力。

    此時的第五月竟然忽閃忽閃仿佛要消失了？

    "什麽情況？"他驚呼："又要消失了？還是……"

    沒了？

    "小月兒，你怎麽樣？"關心則亂，此時厙天手忙腳亂想抓住她，結果直接穿過她的身體，而第五月逐漸虛幻，越來越透明，如同隱身在空氣，即將消失在三人眼前。

    "難道是……"龍天心頭一震，此時唯一清醒的是他了，其他兩個因為第五月的逐漸消失而早已神魂大亂，哪裏還有冷靜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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