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IF線(珂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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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拂著瑪爾加納的涼風,坐在木製的欄杆上,青年恍惚扶著額頭進行追憶。此處高山之國的風景可以說是青山綠水,甚是怡人。但不論他如何努力,過往都完全回想不起來。
“黎帆你又在發呆啊。也難怪,這裏的確是個偷懶的好地方。”
從背後傳來了溫柔的音色,其中帶著一股包容感,讓青年忘卻先前的追憶,看向站在一旁的金發單馬尾少女。
加雷利亞商會的主人,珂賽特·奧多斯。看似年輕但實力貌似很強,靠著煉金術擴充了人脈,商團在大陸各國都有著一定的人脈網絡,讓她可以帶著商團隨意通行。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當初沒有她撿到倒在野外的他,或許他就會命喪野獸的嘴中。
不僅如此她還主動給了他一個容身之地,給了他一份像樣的工作,讓他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定位,這份恩情是他大概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兩者相處一段時間後,一直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她甚至主動將他拉入懷中說是希望兩者之間能夠締結戀人的關係。
“珂賽特小姐,您對我這麽優待真好嗎?”
忘記了一切的他,真的值得被這麽對待嗎?值得擁有這麽可愛的戀人嗎?
“是不是又有人對你說閑話了,別把他們的話往心裏去,我會替你好好說說他們的。”珂賽特聽到這話忍不住眯起眼睛,大概是想要教訓一下說閑話的下屬。
她將手伸向他的手,緊緊握著。仿佛想要透過這最為簡單的方式來傳遞給他些許的溫暖與勇氣,看著他那遊移不定的眼神,她怡然自得地微笑著拂去他心頭不安:“這有什麽不好的嗎?我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這個商團是我的所有物,你也是我的所有物,我判斷你值得,那就是值得的。”
“但是,您的家人貌似……”
“聽好了,黎帆!”珂賽特凝視著青年,認真地看著他說,“我喜歡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會與你一同走下去。這是我決定的事情,容不得那些無關人士插嘴,百分百是我的主觀意願。”
“所以,無需再稱呼我為大人,叫我珂賽特就可以了。”
輕風吹動珂賽特的馬尾辮,她口中作出的發言驕傲自信,帶有著一股少年人獨有的輕快,好似天下沒有什麽東西能夠難倒她的感覺。
在陽光的照射下,她此時展露的笑容明豔動人,令握著她手的黎帆也不自覺地堅強了幾分。
看著她自信的笑容,他不禁回想起了彼此間的初次相遇。
當他緩緩睜開雙眼,一股陌生而又荒涼的氣息撲麵而來。他仿佛置身於一片曾經是激烈戰場的幹涸大地之上,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岩石和泥土延伸至遙遠的地平線,仿佛沒有盡頭。
寒風呼嘯著吹過,卷起地麵的塵沙,如同一股灰色的旋風,向著遙遠大地的另一側席卷而去。這些塵沙在空中飛舞,像是被某種力量驅趕著,無法停歇。
他茫然地站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試圖回憶起過去的經曆,但腦海中卻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想起任何事情。
他的記憶似乎被完全封鎖了,就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捂住,讓他無法觸及那些曾經屬於他的記憶片段。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個迷失在陌生世界的孩子,無助而又迷茫。
茫然地注視著天空,黎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天空中陰雲密布,沒有一絲陽光能夠穿透那厚厚的雲層。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沒有被封印的知識,這些知識告訴他,在這樣的環境中,首先要找到水源地,然後才能開始所謂的荒野求生模式。
水源地……他在心中默念著這個詞,仿佛這是他在這片荒蕪世界中的唯一希望。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去尋找那可能存在的水源地。
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眼中觸及到的是移動的黑點。馬發出的嘶叫,馬鞭的聲音被寒風帶到了他的身邊,那應該是往返於荒野間的商隊。
本能警告著他,讓他絕對不要跟陌生的隊伍打交道,因為那未必會得到善意的結果,好像自己曾經有過魯莽的行動,並且招致淒慘的後果。
帳篷馬車的隊列絡繹不絕,在意識到了他的存在後,很快就開到了他的邊際。
沒有給他回避的時間,既然如此也就隻能順其自然的與對方接觸了。
一位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少女無比的美麗與高貴,帶著柔和地笑容看向他的所在,這裏隻有他一人,所以應該不會出現多餘的錯覺。看她身邊人的整齊配置的樣式,應該都是她的近衛,想必她的出身應該很高貴。
很漂亮,很是可愛的少女。但不知為何,黎帆有種自己好似以往見過她的感覺,好在他有著自知之明沒有將這話宣泄於口。
“找到了。”
少女將手放在自己心口,臉上浮現出的是極度複雜的情緒,但唯獨那份喜悅並非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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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認識我嗎?”
對此黎帆隻是疑惑地歪了歪頭,不解地問道。
“嗯,非常清楚。我是珂賽特,然後,你是……”
少女露出炫目的笑容回應了黎帆的目光,然後開口說出了他發自內心懷念的名字。
被商團團長撿到的少年,被她任命為自己的側近,這種破格的提拔自然招來了不少人的不滿,很多瞄準這個位置的人都對他心生敵視。
即便珂賽特有所關照,但有些刁難是無法避開的,好在黎帆雖然失憶了,但能力卻並沒有多少下降。在對於世界有了足夠的常識了解後,他處理起事務來簡直可以稱得上得心應手。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他的風評就被扭轉,連帶著團長聲望也回升,比起以往更盛。
畢竟隻是失憶,能力方麵可沒有半點劣化,過往的經驗用來輔助珂賽特還是不成問題的。
除了性格上比較喜歡偷懶之外,他本人的能力得到了這座商團成員的一致認可。
從相遇之日起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黎帆自覺也是越來越喜歡眼前這位少女。對於她那明確的愛意,他發自內心的準備接受下來。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已經得到了父親大人的準許,不管是母親,還是外祖父,他們已經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和障礙了,我們接下來可以籌備新婚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黎帆再難克製內心的衝動,一把將她抱入了懷中。感受著少女身體帶來的舒適觸感,互相注視著彼此,臉龐不斷向著對方靠近。
在這輕風中,兩人的舌頭互相交纏,臉上遍布著紅霞,分開後都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
兩人已經等待這一天很久了,太久了,現在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地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兩人都集中精力處理起事務,空出了足夠的時間之後,再一起去街道上購置新婚用具。
購買婚紗時的場景:
珂賽特:“怎麽樣?這件婚紗合身嗎?”
黎帆:“很好看。”
珂賽特:“這可不行,你可要好好給意見,不然一起挑選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黎帆:“但大部分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很好看。”
珂賽特:“那就這件好了。”
購買鮮花,購買桌椅時都是一樣,並不會出現爭吵,隻會在友好的氛圍中購置妥當。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結婚式的那一天,互相宣誓對對方忠誠的那一日。
這一天的城鎮出奇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吟遊詩人歌頌著這對新婚的佳侶,孩童乃至行商的臉上都洋溢著輕鬆愉快的笑容。
鏘—鏘—
禮堂的鍾被敲響了,那是祝賀的鍾聲。
道路兩旁的人們唱著從太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歌謠,那是從神話時代流傳至今的歌謠,其中帶著對男女雙方的祝福,對於未來的祝福。
一位新娘走在歌聲中,穿著純白的婚紗,在眾人的祝福中,向著婚禮的殿堂一步一步走去。
一名男子站在高雅的殿堂之前,他穿著一身輕便的黑白燕尾服,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注視著緩緩走來的少女。
牧師是兩位的熟人,也見識過這兩人私底下那親密無間的交際。看著他們手牽著手一起站在殿堂麵前,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的內心無疑很有感慨,但果然還是為這一對的成就感到高興。
他可以算是最早應援這一對的人了,那時候的他們不被任何人祝福,是十分不被看好的一對,到今天在大家的祝福下站在他的麵前,無疑是付出了十足的努力後才得到的成果。
收起笑意,咳嗽一聲後才遵循著古老的流程開始對這對新婚佳人問話。
“黎帆先生,你願意承認接納珂賽特·奧多斯為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
“珂賽特小姐,你願意承認黎帆為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
要是按照以往,彼此應該說些話來保證自己對於婚姻的忠誠,但出自對對方的信任,彼此都微笑著同意了這份婚約,不再進行那多餘的承諾。
“請新郎新娘交換信物。”
感受到兩人話語中的堅定,牧師不再多言,直接進行到了婚禮的終點。
精心挑選的戒指綻放著璀璨的光輝,他們注視著彼此,將它套在了對方的左手無名指上,展現給一眾來客,來客們均發出了如雷的叫好聲。
“接下來請歃定終身,締結誓約之吻。”
牧師清了清嗓子,讓聲浪平和下來,用藏在深深皺紋中的溫和雙眼看著這對新婚佳人做完最後一步。
在所有來客的目光中,少年低下頭,少女抬起頭,完成了婚禮的最後一步,深沉的吻維持了將近半分鍾後,才宣告終結。
婚禮的流程也算是暫時結束,接下來是婚宴的場合,兩人走在一起對著已經熟悉的長老,城主,將軍們一一敬酒,再一起走到代表奧爾頓的宮殿上,回應著底下那些祝福的聲音。
歡樂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晚間,兩人終於不用避嫌,在一起清洗幹淨之後,一起回歸了早已準備好的婚房中。
誘人興奮的不可思議香味飄蕩在婚房中,充盈著結束了一天疲累的兩人鼻子。
“這是?”
“從商人那裏買來的香,我不想讓初夜過的太草率。”
這麽說的珂賽特臉上帶著少許的羞澀,對於這個做法黎帆並無任何意見。
注視著彼此,等待了很長時間,彼此都渴望的事態即將到來。
兩人不再多言,互相開始解起身上的衣服,重複將衣服脫下,就連包裹腳上的襪子也脫掉,彼此回歸到了原本出生時的樣子。
在做完這項事宜後,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刪減內容)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不必贅述,兩人度過了滿足的一晚。
日後,兩人的孩子將繼承商團團長的地位,而兩人則開啟了在大陸遊曆的輕鬆時光。
時光流轉,兩人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將兩人的最後印入眼中,黑貓默默地結束了這條世界線,回歸到正軌的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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