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能二維化，那能不能再降一維……
    寶芝林後院，陳秋眼眸睜開，留下一道幻影，真身潛入九霄雲外，進入五行霧氣天。
    說試就試。
    陳秋接過五彩薄片，看著宛若平麵動畫般移動的金色佛陀紙片人。
    此時，二維化的薩卓菩薩都無法感知他的到來。
    陳秋指尖迸發出一種無形空間之力，渲染五彩薄片。
    五彩薄片扭曲變窄，眨眼間化作一條五彩斑斕的線，單薄的橫在五行霧氣天中。
    與此同時，大量的智慧宣泄而出，逸散在五行霧氣中。
    這是在二維世界，被五行霧氣衝刷出的智慧。
    在這條五彩斑斕的線上，有一個金色的小點在前後移動著，看那混亂無序的移動頻率，似是能感受到金色小點的慌亂。
    活生生的薩卓菩薩，被二維化成為一個紙片上的小人，又被一維化成為一條線上的一個小點。
    陳秋看著線上小點，嘴角咧開，潔白如玉的牙齒散發聖潔的瑩光。
    這招要是利用的好了，說不定大帝級別的強者中招，也得成為他的掌中玩物。
    這才是真正的降維打擊啊。
    陳秋目光閃爍，一個大膽的念頭再次浮現。
    既然能一維化，那能不能零維化？
    事已至此，說幹就幹。
    陳秋一指點向五彩線。
    五行霧氣被五彩線中宣泄而出的能量吹得四散翻騰。
    轉眼間，五彩線消失，隻剩下一個小小的五彩點，五彩點中金色一閃，五彩點消失不見，薩卓菩薩的生命氣息也徹底消失。
    薩卓菩薩，徹底隕落了。
    陳秋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薩卓菩薩居然就這麽死了。
    要知道每一個上帝都是極其難殺的存在，而薩卓菩薩隻是被他零維化，就徹底死去了。
    陳秋手指微勾，無形力場逸散開來，五行霧氣劇烈翻湧，瑩瑩光點聚攏在一起，生出金色血肉，一尊金身佛陀成形。
    那樣貌，那氣息，分明是剛剛被零維化的薩卓菩薩。
    隻不過，薩卓菩薩的氣息虛浮，隻是一個樣子貨。
    “聚！”
    陳秋一聲敕令，五行霧氣中翻騰的滾滾智慧，瘋狂湧入氣息虛浮的金身佛陀。
    漸漸的，薩卓菩薩虛浮的氣息漸漸凝實，實力境界居然恢複至上帝小成境水平，但具體有多少戰力，猶未可知。
    薩卓菩薩緩緩睜開眼眸，佛光四射，無窮智慧孕育眸中。
    “阿彌陀佛，貧僧薩卓，拜見我佛！”
    薩卓菩薩雙手合十，一臉狂熱的對陳秋一個佛禮。
    陳秋目光疑惑，仔細打量這完全被他創造出的新薩卓菩薩。
    本以為隻是造出一具佛陀軀殼，他可以附體去外界搗亂混淆視聽，但沒想到居然真的複活了，而且視他為主。
    “薩卓修至菩薩智慧，曆經生死死生，大徹大悟，終見我佛，阿彌陀佛！”
    薩卓菩薩跪至陳秋腳下，虔誠朝拜。
    與此同時，薩卓菩薩心神徹底向陳秋開放，他之所想所思，過去現在，皆獻於陳秋。
    陳秋目光閃爍，讀取薩卓菩薩心神記憶。
    良久，陳秋收回目光，喃喃道“原來如此。”
    佛陀大世界修行之法，修的是金身智慧，修的是“空”，修的是本來自在。
    什麽是“空”？
    “空”本質上就像是卸載，一件一件的卸，直到卸完，悟見本來為止。
    而真靈，就是要被卸載的東西之一。
    佛陀修行，智慧在金身。
    像是菩薩境的薩卓，早就摒棄了真靈，將智慧藏於佛陀金身。
    金身若有一點不滅，智慧便會再生。
    而方才，薩卓菩薩被他刷出智慧，零維化而死，又被他以力主權柄造物恢複金身，將洗刷出的無窮智慧重新回歸金身，故而造就了一個薩卓菩薩死而複生的奇跡。
    至於薩卓菩薩為何認他為佛主，與造物金身的力主權柄和被五行霧氣洗刷出的智慧有關。
    不論是被他造物的金身，還是被刷出又回歸的智慧，應當都被打上了屬於他的印記。
    此時的薩卓菩薩狀態，類似於天人眷屬。
    陳秋覽閱完薩卓菩薩的記憶，便閃身離開九霄雲外，回歸現實。
    至於薩卓菩薩，就先留在五行霧氣天留待觀察。
    寶芝林後院，搖椅輕輕作響，身材頎長的青年半眯著眼睛，任由透過樹葉縫隙的光碎打在臉上。
    雖然是凡人模樣，卻仍透露出幾分出塵氣質。
    白衣少女一腳踩碎落葉，站在陳秋身旁，落下一片陰影與清冽香氣。
    陳秋睜開眼睛，懶洋洋道“打烊了？”
    少女認真點了點頭“接下來，做什麽？”
    陳秋又閉上眼睛，撥開擋住夕陽的少女，懶懶道“打烊了去做飯，家裏不點灶火不出炊煙，一次兩次還好，要是久了，街坊們會生疑的。”
    香香清冷的眸子眨了眨，有些不解“生疑？”
    “凡人不吃飯會餓死的，我們不吃飯，這戲還怎麽演？”
    陳秋擺了擺手，將香香打發去了廚房。
    而他，正在仔細研究從薩卓菩薩那得來的佛陀大世界信息。
    天帝讓他來此，主掌西方戰事，他可不覺得天帝是一片好心。
    肯定有陰謀！
    在沒有弄清楚天帝的陰謀之前，或者雲族不出兩位元君之前，他是不會在西方暴露身份的。
    挑起神農大千界與有熊大千界的戰爭，隻是他的第一步。
    就算神農大千界不主動出擊，他也會讓有熊大千界主動挑起戰爭的。
    這場戰爭，牽扯著各方利益，他就是要讓站在神農大千界背後的各方勢力，徹底浮出水麵。
    到時，一些他想知道的線索也自然會出現。
    搖椅輕輕搖晃著，最後一抹夕陽沉入地平線，夜色暈染天地，燒焦的氣味直衝陳秋腦門，打斷了他的思考。
    陳秋猛地睜開眼睛，翻身而起，提起兩木桶水，就直衝廚房，那裏黑煙滾滾，還不時亮起火光。
    “嘩啦……嘩啦……”
    一桶桶冰冷井水潑下，火勢止住，黑煙變淡，陳秋拉著正在盛已經燒成火炭菜的烏黑少女走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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