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理直氣壯,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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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便是龍爵……”
牧天命心中明了,卻不動神色,看向龍胤道:“這位是……”
龍胤笑著介紹道:“犬子龍胤,自鍾鼎洞天之事後,便對牧小友十分欽敬。”
“如今親眼見到,也算得償所願了。”
“你們都是年輕人,平時可以多走動往來。”
蒼祖站在後麵,一言不發。
他倒是想看看,這對父子,能將這出爛戲唱到哪一步。
這時,龍爵看向牧天命,順勢道:“父親所言極是。”
“若不嫌棄,我願與牧道友結為異姓兄弟,從此肝膽相照!”
龍爵說這話時,雖是一副鄭重模樣。
但在場的族人,誰都能聽出他的用意。
如今的牧天命,風頭無雙,影響力巨大,倘若龍爵攀上這棵大樹,太子之位,八成是穩了。
尤其是當著蒼祖,龍族共主,以及諸多龍族天驕的麵。
這等情形下,隻怕少有人會拒絕吧?
這時,牧天命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微笑。
他看向龍爵,問道:“肝膽相照,不知你肚子裏裝得,是什麽肝,什麽膽?”
龍爵麵色一僵,隨即反應過來,笑道:“牧道友說笑了。”
“自然是龍肝龍膽。”
“也可以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俠肝義膽!”
牧天命聽了,神色愈發戲謔,道:“龍肝龍膽,俠肝義膽?”
“為何我看到的,竟是一副利益熏心的黑肝,顛倒黑白的狗膽?”
“這……”
龍爵臉上的笑意,徹底凝固了。
不由得看向其父龍胤,有些不知所措。
見狀,龍胤立刻圓場道:“牧小友,似乎對犬子有些不滿,不妨說出來,也好讓他改正。”
牧天命看了一眼這位龍族共主,冷哼道:“既然知曉是犬子,就該關起來,何必放出來害人?”
“憑你這等貨色,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牧天命開口,毫不留情,便是他龍胤的麵子,也絲毫不給。
龍胤身為龍族共主,一向威嚴,此刻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麵色微微陰沉,問道:“牧小友,何至於此啊?”
“小兒雖不成器,卻也並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麽,由此生出誤會。”
牧天命目光緩緩看向龍胤,眼神有些懾人。
“說對了,的確有人對我說過。”
龍胤聽聞,問道:“請問是何人所言?”
“說出這些話的人,必定居心叵測,想要挑破牧小友與我龍族的關係!”
“牧小友,不是與我龍族早有前緣的麽?”
牧天命點頭:“不錯。”
“那你可知,龍族與我有前緣的,究竟是誰?”
龍胤顯然不知。
“那今日,我便讓你們知曉,我與龍族的前緣。”
“此事究竟是否誤會,到底是誰,居心叵測!”
話音落下的一瞬,牧天命伸手一揮,一道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
“這是……”
一萬年過去,這道身影,令許多龍族年輕一代的天驕感到陌生。
唯獨龍爵印象深刻。
看到龍爺的一瞬,他的臉上,赫然顯露一抹震驚。
“龍夜……是你!”
“不可能!”
“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龍爺見狀,冷笑道:“難為你還記得我。”
“托你的福,也是我龍夜命不該絕,被打入時空裂縫,還能活下來!”
龍爵卻是語氣一變,指著龍爺,對牧天命道:“龍夜乃是龍族重犯,當年偷盜族中秘法,被我察覺,卻依舊冥頑不靈。”
“最終按照族法,被處以流放之刑。”
“如今萬年過去,依舊不思悔改,懷恨在心,必然是想挑撥牧道友與我龍族的關係!”
牧天命眉頭一挑,冷笑一聲:“我有必要提醒你,這是我的恩師,教於微末之時。”
“你要對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負責,再敢辱我恩師半個字,我必殺你!”
此話一出, 整個龍族一片嘩然。
龍胤的麵色陰沉得可怕,
當年之事,他知曉一些。
卻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能想到,萬年前的事,竟能與眼前的牧天命扯上關係。
到了這一刻,他也隻能拾起龍族共主的威嚴,對著龍爵喝問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速速說清楚,若果真是你的過錯,本尊決不輕饒!”
龍爵矢口否認,“孩兒所言,句句屬實,龍夜當年,的確犯下重罪,是依照龍族律法處置。”
“如今大難不死,活著回來,當年罪責自當消弭,但因此懷恨在意,惡意汙蔑報複,實屬不該。”
龍胤見狀,語氣稍微有所緩和,安撫龍爺道:“這萬年流放,必定受盡苦楚。”
“如今歸來,你隻管放心,族中定會好生待你。”
“你終究還是龍族一員,要懂得顧全大局。”
“大局?”
龍爺頓時笑起來,笑聲之中充滿諷刺與荒誕。
“何為大局?”
“是讓萬年的冤屈,不得昭雪,逆來順受,讓龍族律法公道,形同虛設麽?”
“還是要讓奸詐惡徒登臨太子之位,將來執掌龍族?”
龍胤頓時沉默, 隻是麵色愈發陰沉。
龍爺又看向龍爵,道:“你說我偷盜族中秘法,證據何在?”
龍爵冷哼道:“萬年前的事,哪裏還有什麽證據。”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如今既然活著回來,就該吸取教訓,而不是一錯再錯。”
龍爺又問:“敢問我當年偷盜的,又是族中什麽秘法?”
龍爵佯裝回憶,卻又感慨道:“過往之事,皆如過眼雲煙,記得不甚清楚。”
“回想起來,當年對你的責罰,的確重了些,奈何族法無情。”
“如今,你既然活著歸來,那是最好不過。”
“不如冰釋前嫌,往後勤加修行,未嚐不能問鼎大道。”
龍爵這般說話,任誰都看了,都是態度誠懇。
倘若龍爺拒絕,倒顯得不通情理了。
見龍爵這副嘴臉,龍爺也不願再與他辯駁。
“你大概以為,當年之事,死無對證,一切都任由你定論了吧?”
“大道昭昭,族人可欺,天不可欺!”
“龍爵,你如此理直氣壯,可敢與我同去祖龍殿,當著先祖的麵立誓?”
聽聞這話,龍爵卻是皮笑肉不笑,道:“若你覺得我錯了,我可向你賠禮道歉。”
“但族法不可改。”
“自古受族法製裁者,大都心懷不滿,若都像你這般,動輒去祖龍殿立誓,族法威嚴何在?”
“我勸族兄,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