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老神仙日常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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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淵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他鬆開了手,見白九思的手掌還貼在自己的心口上,他也不吭聲,隻偏過了身去,從白九思身上下來,坐在了一邊。
白九思的左手還停在空中,空落落的,他隻想抓住什麽。
這樣想的,他也這樣去做,一把捉住了應淵的手,借著這力量,他坐了起來。
坐起來了,還猶嫌不足,腰腿用力,又將應淵撲倒在床上。
一翻身,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坐在了應淵的小腹上。
應淵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呼出了一口氣,“我看是你在騙我!”
白九思一愣,他半眯起眼睛,咬牙說道,“騙你就騙你,你能拿我怎樣?”
“嗯?”應淵沒想到白九思會說出這樣不講理的話來,他瞪起眼睛,雙手擒住了白九思的胳膊,正要用力,可臨時又改了主意,“怎麽這樣的不講道理?!”
“別動!”白九思雙手按在了應淵的肩膀上,俯下身去,揚聲說道,“因為你在胡說八道,我什麽地方騙你了?”
“你怎麽沒有騙我?”應淵勾唇,“你說你渾身疼,可我看你一點兒也不疼,還能使出這麽大的力氣……”
白九思冷笑了一聲,半眯起眼睛,用力盯著應淵,從喉間擠出了幾個字來,“我不是廢物!”
“誰將你當做廢物了?”應淵呼出了一口氣,完全放棄了抵抗,手上也鬆了力氣,隻虛虛扶著白九思的胳膊,輕聲說道,“誰又說你是廢物了……”
“你沒說!”白九思低喝了一聲,打斷了應淵的話。
喊了這句,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你沒說,可你是這樣做的,你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我,覺得我沒本事,不能一人做事一人當。那雷刑,本來就該我受,你這樣又是在做些什麽?”
應淵咬著後槽牙,緩緩呼出了一口氣,“你忘了念塵和容辰說的話了?”
白九思想了想,輕聲說道,“沒有。”
“你覺得他們不公正?”應淵唇角微勾,“還是對判決有異議?”
白九思抿著唇不吭聲,隻睜大了眼睛,眼淚也越落越凶起來。
應淵鬆開了白九思的胳膊,開口問道,“他們怎麽說的?”
“他們說,他們說……”白九思想要控製住喉嚨裏的哽咽,可他控製不住,隻好將話音停在了這裏。
應淵歎了一口氣,抬手去擦白九思臉上的淚水。
見白九思咬緊了唇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便用拇指摸了摸白九思的唇,見他鬆了力氣,這才緩緩說道,“他們說,你那十年雷刑太過……”
白九思聽見這話,心中更加委屈,那十年間,他每日裏都要受刑,雷聲連綿不絕,從未停息……
“他們沒有騙你,是真的太過了。”應淵搖了搖頭,雙手捧住了白九思的臉頰,用雙手拇指不停擦著白九思滾落的淚珠,輕柔的說道,“你那裏的玄天辦錯了事情,究其緣由,確實在本君身上,本君……”
應淵頓了頓,緩了口氣,方才繼續說道,“本君因為些私心,將身上的責任拋在了腦後,確實該罰。”
“不是!你不是!”白九思瞪著眼睛反駁應淵的話,“你受傷了!你什麽也不知道!你怎麽能將這件事情完全怪在自己身上?!”
白九思自覺聲音超出了範疇,於是又緊緊抿住了唇。
那時的應淵,因為重傷而陷入的沉睡,重傷確實是因為那女仙下了界,他才去拚命對敵。
想到此處,白九思心中開始泛酸,“你受傷,是因為要製服那些妖物,並不是你不負責任。”
應淵愣了愣,他輕聲說道,“我自己的事情,自然自己心中最明白。”
白九思呼出一口氣,隨著這口氣被吐出來,他的麵頰也漸漸由紅變白,隻是還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嘴唇也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
應淵皺了皺眉頭,再一次用拇指撫上了白九思的唇,他看著白九思的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用放在心上~”
“不用放在心上?”白九思抓住了應淵的手,扯著這手離開了自己的唇,皺眉問道,“不用放在心上,幾百年都已經過去了,為何現在要罰你?”
應淵見白九思還在揪著這事不放,便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事情沒有結果,便沒有完結,認了錯,受了罰,這件事情有了結果,才算是真正過去。”
“那我?”白九思抬手捂住了心口,口中喏喏說道,“阿月是因為我私自……”
“嗯?”應淵偏頭去看白九思,“你私自怎麽了?”
白九思狠下心來,咬牙說道,“私自去渡情劫,還將阿月拉進了這旋渦中。”
應淵淺笑,抬手去點白九思的鼻尖,“你覺得去凡間的十世是獎勵嗎?”
白九思立刻打了個哆嗦,緩緩搖了搖頭,他如今才去了兩回,已經覺得膽戰心驚了。
“何況,這件事情,確實不能怪你。”應淵皺起眉來,“你是不知者不罪。”
“不知者不罪?”白九思皺起眉頭將這話重複了一遍,重複了這話,又歪頭看著應淵,“既然是不知者不罪,那為什麽你還要受二十道天雷。”
“這不是沒有劈在我身上麽?”應淵唇角微抽,心裏隻說白九思怎麽這樣軸。
“沒劈又不是因為你說的理由,”白九思翻了個白眼,“若不是修羅王大人在……”
說到此處,他忽然沒了聲音,滿麵震驚的看著應淵,“你,你們故意的。”
“什麽?”應淵不懂,“故意什麽?”
“故意騙修羅王大人來受……”
應淵一把捂住了白九思的嘴,上身用力,抱著人坐了起來。
直到坐穩當了,他滿眼中還都是不可思議,可見白九思睜圓了一雙眼睛看著自己,隻好沉聲說道,“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害我父親。”
白九思被堵住了嘴,隻好一邊用眨著眼睛,一邊小聲嗚嗚起來,他隻想應淵趕緊將他放開。
“不許胡說,”應淵稍稍鬆了些力氣,輕歎了一聲,“我父親對我這樣好,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見白九思眼中還是懷疑,應淵更加無奈,“三日前,就是你用步離鐲,將我叫過來那時,我和帝尊,還有我母親,我們三個人確實是在開會。”
白九思挑了挑眉,腦子裏將這“開會”這詞想了半天,才想到這詞的真正意思。
議事便是議事,說什麽開會不開會的。
天字甲等,就這樣的讓應淵著迷麽?居然會將那裏的話語記得這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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