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弟，我在聞香齋定了包間，下午六點，你跟牧小姐一起過來吧，到時候我老婆也會到場。”
    陳宇橋看了看時間，起身笑道。
    閑聊的時候，他才得知牧青燈昨晚一夜未眠的照顧齊舟，這會正在補覺。
    估計中午是醒不過來了，索性約齊舟一起吃晚飯。
    合作意向已經達成，又得知鯤鵬科技涉足多個產業，從側麵驗證了齊舟的財力。
    兩人之間的稱呼也親近了許多，不再‘總’來‘總’去的。
    “好的陳哥。”
    齊舟點點頭，與陳宇橋一起離開咖啡廳。
    到了電梯口，兩人一上一下，相互道別。
    齊舟徑直來到10樓，找到1024房間，拿出房卡輕輕一刷。
    房門發出清脆的響聲，緩緩打開。
    齊舟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這間房間隻是一般的大床房，與他住的那個套間沒法比。
    走了沒幾步，便一眼見到裹著被子熟睡的牧青燈。
    此刻的牧青燈，眉頭緊蹙，眼角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淚花。
    齊舟緩緩走到床邊坐下，凝視著她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許久之後，他才微微一歎，起身走向一旁的沙發躺椅。
    打開一盞落地燈，從牧青燈的公文包裏，拿出她整理好的商業計劃書翻看起來。
    這些商業計劃書上，都寫著許多備注。
    顯然牧青燈在聽取創業者講述的時候，還做了不少的記錄。
    齊舟接連看了七八份商業計劃書，卻忍不住直搖頭。
    這些創業者要麽太過浮誇，要麽根本沒做過市場調研。
    比如說一個做產品的創業者，他居然想把阿爾卑斯山脈的空氣進行壓縮、裝罐，然後拿到燕京去賣。
    看到這份計劃書的時候，齊舟忍不住嘴角微抽。
    好家夥，這些人的理念都如此超前的嗎？
    ‘賣空氣’這種生意，齊舟沒記錯的話，國內最早應該是在下一屆世界杯期間，某個狂人妄圖售賣‘世界杯空氣’吧！
    後來某個網紅富豪‘標叔’，為了宣傳環保意識，還推出過‘好人空氣罐頭’，打出‘拉一罐、捐一毛’的號召。
    最終憑借個人魅力，籌集到一百多萬善款。
    當然，這隻是個例，不能一概而論。
    其他項目雖然沒有這麽奇葩，但在齊舟看來，確實可行性不高。
    這與牧青燈的判斷不謀而合。
    如果真把錢投給他們，虧錢的概率高達99。
    剩下的1，隻能是以防萬一罷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齊舟一直翻到最後一份商業計劃書，才來了點興趣。
    封麵上有一行字：新和手機操作係統研發與全球化戰略商業計劃書。
    標題很大氣，直接著眼於全球。
    但齊舟感興趣的卻是，這家公司居然在研發手機操作係統。
    目前市麵上的手機，搭載的多是塞班、indos這樣的操作係統。
    齊舟手上一直用著的諾基亞9210c手機，就是典型的塞班係統。
    國內倒是鮮有聽聞哪家公司在研發手機操作係統，沒想到這次峰會居然自己冒出來一家。
    齊舟迅速翻看著這份商業計劃書，隨後才漸漸恍然起來。
    原來這家名為雲科的技術公司，其創始人錢雲、陳科都有著華清大學的背景。
    錢雲更是獲得過斯坦福大學的碩士學位。
    十年前，錢雲曾經加入微軟研究院，參與操作係統、ie瀏覽器等產品的開發。
    2000年回國後，與大學校友陳科一起，共同創建了雲科科技公司，專注於研發名為‘新和’的網絡操作係統。
    基於錢雲的技術背景，當時他的影響力似乎還不錯。
    第二年便受到魔都某領導的邀請，將公司整體搬遷至魔都發展。
    基於當時的手機浪潮，雲科科技的戰略方向轉向了手機市場，開始重點研發手機操作係統，並將其命名為——‘新和’。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新和係統一直處於燒錢的階段。
    再加上那位領導去年年底病退，之後官方的扶持力度也逐漸變小，雲科科技頓時陷入尷尬的境地。
    所以，錢雲和陳科兩人，不得不四處尋求投資或合作的機會。
    這些情況，都被牧青燈一一記錄在商業計劃書上麵。
    “新和係統……”
    看完計劃書，齊舟摩挲著下巴呢喃著。
    他對這家公司沒什麽印象。
        很顯然，估計這個所謂的‘新和係統’還沒上市，就被安卓和ios給弄得胎死腹中了。
    一念及此，齊舟重新翻開商業計劃書，找到牧青燈記錄的投資意向和股權分配相關的內容。
    “目前估值2000萬，計劃出讓49的股份，融資1000萬……”
    齊舟搖搖頭，這個價格隻能說一般。
    雲科科技目前沒有造血能力，其研發的操作係統還處於基礎階段，之所能維持到現在，主要依賴於政府的政策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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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在核心係統架構和安全隱私保護方麵，創造了好幾項專利技術。
    沉吟數秒，齊舟將雲科科技的商業計劃書單獨拿出來放在一邊。
    至於其他的，到時候扔給蕭乾他們去仔細辨別就是了。
    能從垃圾堆裏淘到一點寶也說不定。
    齊舟看不上那些投資小，見效慢的項目。
    但豐饒資本招來的那些新員工可不這麽認為。
    哪怕隻是幾十上百萬的投資，他們也願意花大量的精力去考察。
    蕭乾也沒有阻止，反正都是一群待畢業的大學生，有的是精力。
    就當做是給他們鍛煉的機會了。
    “嗯……”
    一聲慵懶的輕哼，將齊舟從沉思中驚醒。
    轉頭望去，正對上牧青燈驚愕的眼神。
    “你醒啦！”
    齊舟微微一笑，從躺椅上坐起來。
    “舟……齊總，你怎麽在這？”
    牧青燈下意識的想喊‘舟’，話到嘴邊又連忙改為‘齊總’，眼神也隨之暗了一下。
    終究，我隻能喊你‘齊總’。
    而不是，親昵的‘舟’。
    “這會都快兩點了，餓了吧！”
    齊舟起身，走到陽台將遮陽簾拉開，“快起床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昏暗的房間裏頓時大亮，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的牧青燈，忍不住抬起手遮了遮眼。
    透過指縫，她隻覺得背對陽台的齊舟，是那麽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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