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宋江緊緊抓著對方的手，眼睛掃視著麵板。研發7級、器械專精7級、藥品推廣5級……大大小小的技能，一頁都看不完。
    “咕嚕。”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笑容更加燦爛“您也是過來應聘的？”
    也。
    看來沒錯，是小王說的那地方。
    心裏鬆了一口氣，徐參臉上的表情維持不動，看著對方盡顯溫和，“不是，我來找一個朋友。”
    朋友？
    說話間他已經遞出一張名片。
    隻見上麵寫著。
    【東池研發所所長 徐參】
    “東池研發所所長？”
    “是的”徐參微微一笑，“前段時間，貴公司是否應聘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司研究所的研究員。”
    “……”
    宋江雙眼微眯，“這我不知道，畢竟來應聘的人不計其數，不知道徐所長指的是哪個？”
    “裴剛潔。”
    “裴、剛潔？”宋江麵露疑惑，“不認識。”
    不認識？
    我信你個鬼。
    徐參微笑：“宋總不妨再想想。”
    隻見麵前的年輕人撓了撓頭，苦思冥想，隨後問到。
    “杜溪，你說我們前幾天應聘過這個叫什麽的裴剛潔？”
    “沒有，老板。”站在一旁的杜溪恭敬低頭。
    宋江這才恍然大悟。
    “看來我沒記錯，不好意思啊，徐先生，你可能找錯地方。”
    找錯地方？
    要不是早知道地方。
    徐參還真會被糊弄過去。
    “……哈哈。”徐參拿起桌上的茶杯，遮掩式的喝了一口，話調一轉。
    “據說，宋總研究的項目是癌症？”
    “沒錯，徐先生有何見解？”宋江伸手招了招旁邊的杜溪，“添點熱水。”
    “好”杜溪看了對方一眼，利索的轉身去沏茶，隻聽到脈脈的水流聲，很快還冒著白氣的茶杯放置在徐參麵前。
    隻見他猶豫了一下，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白氣，這才開口。
    “宋總可知道現在的市場上有多少種針對癌症的靶向藥？”
    “嗯？”
    “17種。”
    “市場上專對癌症的靶向藥已經有十七種，宋總為什麽還執意研發出根本不必要的產品。”
    “徐所長認為什麽叫做不必要？”宋江一隻手撐著下巴，“我還以為，徐所長應該比我更開明。”
    徐參沉默了一下，“我隻是不想讓宋總錢落空罷了。據我所知，華國已經有七所研究所在攻克癌症問題，其中宋總的規模最小，時間最新 。”
    “原來，我也算得上七所之一。”
    徐參有些看不懂對方的情緒，怎麽聽著還有點開心？
    “呼——”
    “所以，宋總，這不是個劃算的買賣。”
    劃算的買賣？
    從決定進軍醫藥業開始，宋江就準備好虧錢的準備。
    遊堯在賭他也在賭。
    “徐所長，我賭得起。”
    輕描淡寫聲音，宋江拿起茶壺給徐參倒數，絮絮的水流聲。
    “賠了就賠了，生意場上沒有常勝將軍。”他放下茶壺，“這種事徐所長應該更清楚，做研發的，哪有必定成功的。無非是不斷試錯，碰運氣而已。”說到這他微微一笑。
    “怎麽能確保，我不是七家研究所中最快的那個？”
    最快的那個？
    倒閉的最快嗎？
    徐參深吸一口氣，“我是在勸誡。”
    “不好意思，不接受。”
    “你！”徐參一時失語，他看著前方滿當當的茶杯，意思很清楚，趕客！
    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嘩啦的站起身。
    “那麽宋總，你是非要擋著我見人！”
    “我從未擋過。”
    “那我要見裴剛潔！”
    “徐所長，你有腳你有嘴，你的眼睛也還健在。”宋江單隻手撐在桌上，低頭看著他“你不需要通過我見任何一個人。”
    “還是說，你覺得裴剛潔不想見你。”
    死寂。
    徐參深吸一口氣，怒極反笑“宋總看起來年輕，嘴巴倒是利索。”
    “謝謝誇獎！”
    “呼——”
    “宋總，下次見！”說話間他轉身大步離去。
    “徐所長常來啊！”
    徐參走的更快了！
    隻剩下站在原地的宋江杜溪若有所思，“老板，這徐所長說不定是有事找裴剛潔。”
    “嗯，如果真的有事，對方肯定要來第2次。”
    “咱們等著。”宋江慢悠悠的坐回到辦公椅上，手指敲著桌麵。
    他現在還真不敢讓兩個人見麵。
    裴剛潔和遊堯關係處的怎麽樣還不清不楚。
    要是見個麵，人真跑了！
    虧大發了！
    不過，這徐參——沒有他麵上說的這麽隨便。
    四級癌症理論不說。
    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將市麵上有多種靶向藥說清楚，也就是說對方有刻意了解過。
    ……
    一個星期後。
    “好久不見，徐所長。”宋江一個眼神示意杜溪上茶，隻聽到清脆的聲響，熟悉的茶杯落在徐參眼前。
    這次的他很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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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見裴剛潔。”
    “可以。”
    “？？”徐參瞪大眼睛，本來以為今天是場硬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反複確認：“你不堵我？”
    “徐所長，這什麽話，我可是熱烈歡迎。”
    說話經宋江笑著伸手，徐參帶著些許不可思議的回憶？
    他沒病？
    沒換人？
    在疑惑中，宋江親自帶路。
    徐參跟在屁股後麵，打量著周邊的設施。和他在網上查到的資料相似，騰盛和醫藥行業根本不沾邊。
    從表麵來看，沒有人能猜出這裏麵還有個研究所。
    “到了。”
    兩個人站在研究室前，徐參深吸一口氣，習慣性拿起旁邊的消毒器，給自己做了個全身消毒，又給宋江做了個全身消毒。
    ？
    宋江愣了一下，“我也進去？”
    “？你不進去？”
    “呃……那我進去。”
    說實話，自從裴剛潔來了，宋江是一步都沒有邁進去過，想到這，他打理了下衣服。
    “走吧。”說話間正要推開實驗室的門，就聽到一聲急促的“等等。”
    徐參這才看到張貼在門上的守則。
    【不許在實驗室放置調味料】
    【不許在實驗室煮飯】
    【不……】
    這都什麽東西？
    看到這，徐參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從小王口中聽到的詞匯。
    抽象！
    “進去吧。”
    伴隨著淡淡的聲響，徐參一手推開門，隻聽到哢嚓的聲響，屋內的兩個人瞬間看過。
    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宋總！”
    “姓徐的？！”
    “老裴！”
    高低不同聲調，眾人神態不一，遊堯有些驚喜的睜開眼睛，裴剛潔則是驚訝中帶著些許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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