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上加難！
    “我想想辦法。”徐參眼睛微垂，這些年他經營的人脈也不是蓋的。
    隻是——這口一出。
    他這老臉算是丟盡了。
    “唉~”
    “接下來幾天我就不在實驗室了，你們繼續研發，如果有發現馬上通知我。”
    “你放心走，這交給我倆！”
    裴剛潔揮手告別，看著徐參麵色複雜的走出實驗室，下一秒笑聲就響起。
    “哈哈哈——”
    ？？
    遊堯迷茫的看著他，隻見裴剛潔爽快的拍著他的肩膀，“這家夥出馬，狗都要給他麵子。”
    “六七十歲的人了，人情不用白不用，咱們給他用幹淨！”
    “啊……好。”遊堯愣愣的點頭，看著毫不擔心的裴剛潔，忍不住小聲的詢問“能借到多少隻？”
    “什麽借？我們又不還！”
    裴剛潔笑著說道，“這人你盡管放心！少了他自個都不願回來！”
    兩個人坐下繼續分析數據，在積極的討論聲中，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這段時間內，所有猴子維持著保守治療。
    能明顯的看出初期的猴子姿態靈活，抓著鐵杆搖擺。中期的雖然有些虛弱，但胃口大開。
    唯有後期的，病情持續惡化，渾身無力，癱躺在籠子內。
    保守治療，根本對付不了肆意擴張的癌細胞。
    遊堯靜靜看著它們，不斷的進行思考。
    抗癌藥治療的原理究竟是什麽？
    為什麽強烈的藥效也會致死？
    上一輪的實驗中，初期對照組，為什麽也是高溫致死。常理說強烈的藥效應該會撲滅他體內的癌細胞，但還是引發了免疫係統。
    是免疫係統對抗癌細胞？
    雜亂的思緒讓他大腦發疼，“呼——”
    他有些疲憊的走出實驗室，進了衛生間，用冷水撲著自己滾燙的臉。
    好好想想。
    “……”
    他看著鏡中，眼中充滿著血絲的自己。
    好好想想！
    “哎喲！”
    從拐角走進來的孫老頭看到突然冒出來的背影，嚇了一跳。認出是遊堯，沒好氣的說道“水鬼似的！”
    走到他旁邊屁股一頂，打開水龍頭開始清理手上帶著尿的倉鼠跑輪。
    本就停滯的思維更加停滯，遊堯視線下滑。
    有些遲疑。
    “這什麽東西？”
    “跑步的。”
    “給誰跑的？”
    “老鼠啊！你瞧這大小人能跑的！”不忘翻個白眼，老頭抖了抖跑輪上的水漬慢悠悠的轉身，嘴裏哼著小調。
    在研究所的，論誰最悠閑。
    當然是送飯的他了！
    遊堯下意識的跟上他的步伐，隻看見多日沒進去的實驗鼠觀察室內，已經成了破爛擺放地。
    隨處可見的鐵皮、塑料瓶，以及放置在實驗台上巨大的倉鼠遊戲場。
    十幾隻倉鼠排隊上滑滑梯，一個個往下滑。
    滑到最低點的時候，屁股一下子坐到蹦蹦床上，借著反彈倉鼠一躍而起，牙齒咬住吊在空中的藥丸。
    “？？？”
    遊堯心情複雜，這都什麽東西？
    隨著倉鼠在空中一蕩一蕩，藥丸被咬下來小半。
    其他倉鼠見狀，迅速爭奪它口中的藥丸。
    在打鬥中，勝利的倉鼠撿漏一口吞下。
    與此同時，懸掛在繩上的剩下藥丸掉落下，恰好掉落在一隻瘦弱的倉鼠邊上，隻見它毫不猶豫迅速的吞下。
    “找死啊！憨種！！”
    孫老頭趕緊上前，摳它的嘴巴，想從它的囊中掏出，比他動作更快的是倉鼠。
    肚子鼓動了一下。
    這下沒辦法了。
    “死咯死咯。”孫老頭搖頭，一把把它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這時，遊堯才發現，小半桶都是倉鼠的屍體。
    過了幾分鍾，扭動的倉鼠咽氣。
    遊堯靜靜站在旁邊，看著孫老頭不時的捉起幾隻倉鼠丟進垃圾桶，而這些倉鼠不約而同的在幾分鍾後死亡。
    “你怎麽知道這些會死？”
    孫老頭麵露古怪，“傻小子，吃老鼠藥能不死嗎？”
    “嗯？”遊堯蒙了一下，“老鼠藥？”
    “你們肯定被坑了，效果都不好！吃的少了根本毒不死，就是奇了怪了，這些老鼠上趕著吃。”孫老頭摸著下巴，“我聞著也沒味啊，咋就這麽愛吃。”
    看著一個個眼巴巴抬頭的老鼠。
    果斷往上又吊了一顆藥。
    見到有藥，實驗鼠又開始蹦噠起來。
    “下回我去街上給你們買包老鼠藥，三塊錢的那種效果好。保證一口毒死三！”
    遊堯欲言又止，給我們買什麽？
    毒我們？
    毒我……
    毒？！！
    他感覺萎縮的大腦瞬間炸開，對！！
    為什麽？！
    我會默認免疫係統對抗的是癌細胞？！
    而不是藥呢？？
    為什麽強大的藥效下癌細胞死亡，免疫係統依舊運行！！
    因為它殺的根本不是癌細胞，是入侵者！！
    藥性殺死癌細胞，過多的藥性積累，會引發人體自發抵抗，造成迅速升溫！高溫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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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瘋狂運轉的思維，讓他呼吸急促，麵色發紅。
    旁邊的孫老頭有些緊張，“你咋了？！犯癲癇犯了？”
    就在孫老頭想著要不要打120的時候，遊堯睜開眼睛，他的瞳孔中倒映出跳動的白色團塊，果斷的伸手，抓住蹦到半空中的實驗鼠。
    “吱吱吱！”
    細小的聲音，實驗鼠扭動身軀，想要咬他的手指。下一秒，一個大逼兜拍在它的臉上，實驗鼠懵了。
    “怎麽躲開免疫係統。”
    “啪！”
    “怎麽把藥物的刺激性變低。”
    “啪！”
    “怎麽欺騙人體。”
    遊堯高高舉起手，孫老頭在旁邊幽幽的說了句。
    “快被你扇死了。”
    “……咳。”
    遊堯放下實驗鼠，害怕的實驗鼠快速竄到角落，瑟瑟發抖，驚恐的豆豆眼，看著外麵強壯的人類。
    “老頭，你還記得我當初吃自己做的藥是什麽反應？”
    什麽反應？
    孫老頭回憶瞬間衝擊大腦，他記得當時遊堯像是吸毒似的，神情恍惚，嘻嘻笑笑。
    嚇得他報警！說抓到一個製毒的！
    當時場麵老壯觀了，武警、警察來了三車，領頭的帶著笑，扣著遊堯，帶著樣品就回去檢測！
    發現是誤會一場！
    把兩人訓了半天！！
    “當時設備簡陋，藥粉雜質很多，效果多樣。”
    可以說初始藥粉，作用是輕微撲滅癌細胞、中度活躍神經係統、輕度腹瀉。
    “抗癌藥還需要改進，它還沒有徹底完善！”
    “我要——改變它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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