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了屋子先和了點白麵，把小米粥熬上。
    整個四合院中也就隻有何雨柱一家能經常吃白麵。
    其他家就算是經濟不錯，人家也頂多吃個二合麵。
    和好麵，等麵醒的時候，他又把太極拳打了兩個回合。
    練完以後，他簡單的洗漱了一會兒。
    看了眼時間，雨水也快放學了。
    便把帶回來的兩個菜熱了一下。
    然後把白麵饅頭蒸上。
    何雨水剛到家，何雨柱這邊的飯就出鍋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肉菜剛出鍋，這味道就飄到了賈張氏家裏。
    自從國家開始實行票證之後，賈家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以前，賈家為了能夠吃上農村的糧食補助。
    所以賈張氏的戶籍就一直在農村。
    秦淮茹嫁過來以後也沒有改戶籍。
    就連棒梗出生以後，這戶籍都是跟著秦淮茹走的。
    結果政策一變，她們便宜占不上了，還損失了政府每個月發的糧票等。
    現在全家都指望這賈東旭一個人的糧票過日子。
    這一個人糧票量肯定不夠全家吃。
    所以賈東旭就把所有的糧票都換成了糙麵和糙米的票。
    這導致賈家每天就吃糙麵饅頭和糙米糊糊。
    就算是這樣，那票都不夠吃飯的。
    不得已，賈東旭隻能時不時的去兔兒街用錢買點糧票。
    糙米和糙麵是一毛錢一斤，一斤的糧票就要兩毛三。
    再加上買糧食還要掏錢。
    這樣算下來，買一斤糙米或者糙麵就得三毛三。
    正常人一個月至少得吃二十斤糧食。
    賈家一個月少說也得要八十斤的糧食。
    賈東旭的所有糧票都用來換糙米糙麵差不多能換個三十斤。
    這三十斤就得三塊錢。
    剩下的五十斤就得十六塊錢。
    賈東旭這兩年在軋鋼廠升了一級。
    工資也從兩年前的十四變成的十八塊五毛錢。
    這錢就算是都買糙麵糙麵，也僅僅能夠維持一家老小活下去。
    要想吃飽，吃好完全是不可能的。
    而且時不時的家裏還點添點柴米油鹽醬醋茶的。
    還有土豆白菜這種必需的食物。
    哪怕是家裏在家醃鹹菜，也是要錢的。
    這就完全不夠了。
    賈東旭和還好，身體結實，每天中午在軋鋼廠食堂還吃的一頓飯，不容易生病。
    但是賈張氏年紀大了，時不時還要吃點藥。
    棒梗才四歲，正是需要長身體的時候。
    每天吃這些東西，不僅營養跟不上，而且腸胃一直不好。
    賈張氏前些年還有點積蓄。
    但是這段時間，為了她的大孫子，隔段時間就給吃點好的。
    這老本也所剩無幾。
    秦淮茹在一家的壓迫下，永遠也吃不上好的，這個人麵黃肌瘦的。
    但是，這一家還時不時的就有來自易中海的接濟。
    所有總的來說，在這個年代。
    能吃飽，哪怕攢不下什麽東西也還是可以的，
    四合院裏還有一些人家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就比如前院的王老頭家了。
    幾個孩子動不動就靠喝水充饑。
    這兩年要不是有何雨柱的接濟，就靠王老頭的努力，這孩子都得餓死了。
    對於院子了，像王老頭這樣困難的人家。
    何雨柱要是帶回來的菜不少的話，還真就給他們分了。
    棒梗坐在椅子上，聞著何雨柱家的肉香。
    看著自家桌上的糙米糊糊，糙麵窩窩頭，還有一小碟酸黃瓜。
    然後撅著嘴巴哭唧唧的叫喊道：
    “奶奶，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肉！”
    賈張氏朝著何雨柱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朝低下吐了口唾沫，罵道：
    “該死的小兔崽子，手裏留不住東西的家夥，一天天的這麽吃就不怕爛嘴，早晚有一天得挨雷劈。”
    說完，看著棒梗說道：
    “大孫子，你先吃，等奶奶明天給你買好吃的！”
    棒梗也是被賈張氏給慣壞了，一聽得不到，把手裏的勺子一扔。
    從椅子上跳下來，躺在地上就開始邊打滾，邊哭。
    秦淮茹趕緊放下筷子，把棒梗抱起來，安慰道：
    “棒梗乖，等你爹下個月發了工資，娘就給你買烤雞，好不好？”
    棒梗在秦淮茹懷裏，邊打邊踹，哭喊著說道：
    “你...你...你騙人..騙人，嗚嗚嗚嗚...你上一次也是這麽說的。”
    賈東旭被哭的心煩，‘啪！’的一拍桌子，怒吼道：
    “別哭了，哭喪了，你老爹我還沒有死了！”
    “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賈東旭不太經常發火，再加上棒梗也怕他。
    雖然還在抽泣，但是也隻敢低聲發出‘嗚嗚’的聲音。
    賈張氏心疼大孫子，起身從秦淮茹那裏抱過了棒梗，對賈東旭說道：
    “棒梗還是個孩子，你衝他吼什麽吼，有本事你多帶回來點吃的啊！”
    “娘！”
    “行了，吃飯吧！”
    賈張氏發話以後，誰都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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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掰下來一塊窩窩頭喂到了棒梗嘴邊。
    棒梗頭一扭，撅著嘴巴哼唧著。
    賈張氏歎了一口氣，對秦淮茹說道：
    “你去何雨柱家看看，我看見他昨天剛買了肉，家裏應該還有存糧，你過去問借點！”
    秦淮茹無奈的說道：
    “娘，您也知道我們家和他家的關係，這兩年他就沒有理過我們家，我這怎麽過去借啊，再說人家都不一定會借給！”
    賈張氏凶巴巴的說道：
    “怎麽，這院子裏的哪家窮人他沒有幫過，就前院王老頭家，那小兔崽子不就是看幾個孩子可憐才給飯菜的。”
    “我們家棒梗才四歲，不比他們可憐，給點吃的怎麽了，他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他不是爛好心麽，幫幫我們家怎麽了！”
    “我....”
    秦淮茹還想說什麽，但是被賈張氏直接打斷了。
    “行了，你快去吧！”
    秦淮茹隻能把希望看向了賈東旭。
    但是賈東旭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
    他也知道自己和何雨柱的關係不好。
    但是秦淮茹真的能要到肉，他也跟著吃點油水。
    就是要不到，他也不吃虧。
    所以索性就當沒看見。
    秦淮茹不敢反抗，今天她要是載敢說一句。
    賈張氏就趕跑到院子裏大鬧。
    到時候她有的維持賢妻良母的樣子。
    想到那種場景，秦淮茹歎了口氣。
    最後她隻能在大家的希冀中，出了門，朝著何雨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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