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去給俺孫子討個公道！”賈張氏頭也不回地說，腳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裏。
    何雨柱這會兒正在廚房裏忙活，鍋裏燉著紅燒肉，香氣四溢，桌上還擺著剛炒好的兩個素菜，熱騰騰的白米飯也已經盛好，就等著開飯了。
    他剛拿起筷子準備嚐一口，廚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咳嗽聲。
    “呸，真香啊！”
    何雨柱眉頭一皺，抬頭一看，就見賈張氏滿臉怒氣地站在廚房門口，雙手叉腰，眼睛裏透著不善的光。
    “你來幹嘛？”何雨柱聲音冷淡，根本懶得搭理她。
    賈張氏卻一步跨進廚房，眼睛狠狠地盯著桌上的飯菜，冷笑一聲：“你小子倒是吃得挺好啊！俺孫子在院裏受苦受難，你倒是大魚大肉地享受，真是黑了心肝的東西！”
    何雨柱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放下筷子，語氣不耐煩地說：“棒梗的事已經過去了，賈張氏，你別在這兒撒潑。快滾，別影響我吃飯。”
    “滾？”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臉上的皺紋都氣得抖了起來，“好啊，你欺負俺孫子，現在連俺這個老太太都不放在眼裏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猛地伸手，抓起桌上的一碗米飯，手腕一翻，“嘩啦”一聲，白花花的米飯瞬間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她又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掀紅燒肉的盤子，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眼神裏透著冷意。
    “你瘋了？”何雨柱的聲音沉得像一塊壓在喉嚨裏的石頭，眼神淩厲得像一把刀，死死地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繼續破口大罵：“俺瘋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欺負俺孫子，俺還不能討個公道？你這桌上的飯，不配吃！”
    “賈張氏，你別給臉不要臉！”何雨柱怒火直衝腦門，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賈張氏感覺到手腕被何雨柱捏得生疼，心裏有些發慌，可嘴上依舊不肯認輸，狠狠地瞪著何雨柱：“咋的？你還敢打俺一個老太太不成？”
    何雨柱的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死死地盯著賈張氏，心裏已經氣得直冒火。他是真的沒想到，這老太婆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可是他剛做好的飯！辛辛苦苦燉的紅燒肉，還有一整鍋香噴噴的米飯，說倒就倒，說砸就砸，完全不把他的辛苦放在眼裏！
    這時，院子裏的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往廚房這邊圍過來，伸長了脖子往裏瞧。
    “咋回事啊？又吵起來了？”
    “哎喲，賈張氏怎麽跑何雨柱家裏去了？”
    “不會又鬧事吧？”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賈張氏的膽子也更大了，她索性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起來：“嗚嗚嗚，俺老賈家造了什麽孽啊！何雨柱你個沒良心的，欺負俺孫子不夠，還要欺負俺一個老太太！俺這把老骨頭可活不下去了啊！”
    這哭聲一出，院子裏頓時炸了鍋。
    “哎喲，咋還鬧到這份上了？”
    “何雨柱，這老太太再不講理，你也不能跟她動手啊！”
    “柱子，你可別衝動啊！”
    何雨柱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死死壓住心頭的怒火，盯著賈張氏，聲音冰冷：“你給我聽好了，今天這事你給我記住了！你敢在我這兒撒野，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教訓！”
    賈張氏聽到這話，心裏莫名地有點發毛，可她嘴上還是不依不饒：“俺倒要看看，你能咋樣！”
    何雨柱冷冷一笑，心裏已經有了計較。他這次，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廚房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但此刻，那香氣卻被一股怒火燒得發苦。
    何雨柱死死地盯著坐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的紅燒肉還端在手裏，剛才差點就被這老東西給掀翻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現在桌上怕是連個菜渣都剩不下。可即便如此，他那辛辛苦苦蒸出來的白米飯，已經被賈張氏一把倒在了地上，雪白的米粒灑了一地，與泥土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
    他是真的火了。
    可他深知，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這老太太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一副要鬧到天塌下來的架勢，要是他真跟她動了手，院裏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鐵定得站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欺負寡婦、打壓孤兒寡母。到時候，他就是再有理，也成了無理。
    所以，他必須忍住。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咽下這口氣。
    “你鬧夠了沒有？”何雨柱的聲音沉得像是壓著一塊石頭，眼神銳利得像刀。
    賈張氏見何雨柱一直沒有暴跳如雷，反而一副隱忍的模樣，心裏更是得意，臉上的表情更加囂張了幾分，拍著大腿繼續哭喊：“俺賈家造了什麽孽啊！何雨柱啊，你欺負俺孫子也就算了，現在還想餓死俺這個老太太不成？嗚嗚嗚……這飯菜俺一口都沒吃到，俺容易嗎？俺老了，命苦啊！”
    院子裏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伸著脖子往廚房裏看，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老太太鬧得可夠凶啊……”
    “你別說，賈張氏雖然不講理，可何雨柱這次也確實是有點過了……”
    “哎喲，怎麽又成何雨柱的錯了？剛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是賈張氏自己把飯倒地上的。”
    “你這人怎麽這麽說話？老太太能無緣無故把飯倒了？你咋不想想，她為什麽這麽做？”
    何雨柱聽著院裏那些竊竊私語，心裏不禁冷笑。果然，這群人就愛看熱鬧，誰鬧得凶，誰就占理。他要是現在跟賈張氏對罵，那院裏這幫人鐵定就得說他欺負人。
    但他偏不按他們的劇本來。
    他眯了眯眼，慢慢放下紅燒肉，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冷眼看著地上的賈張氏，聲音不緊不慢：“賈張氏，你少在這兒哭天抹淚。你今天鬧這麽一出，就是想讓我賠你一頓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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