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這回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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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棒梗從院子口跑來,一邊喘著氣一邊道:“柱哥,柱哥!剛才三嬸說,前些年她家雞丟了兩隻,她以為是黃鼠狼叼的,現在懷疑也是……”
    “也是他?”何雨柱抬頭,臉上沒有驚訝,仿佛一切盡在意料之中,“她親眼見了?”
    “沒見!可她說那時候一大爺整天往她家雞圈邊走,還打著‘巡院’的名頭,那會兒誰敢說他?三嬸怕得緊,這回才敢說出來。”
    “這事要是能坐實,就有意思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的腦海裏,某些細節一點點拚合起來:一大爺走路的方向,他進人家院門時手裏的空籃,隔壁王嬸說自己養的鴿子也突然少了幾隻……這些被忽略的碎屑,如今正串聯成線,指向一個早被偽裝掩蓋的真相。
    午後,院子裏陽光斜照,幾位主婦蹲在廊下擇菜。何雨柱端了盆洗淨的毛豆湊了上去,一邊揀壞豆一邊輕聲道:“你們可還記得,頭幾年院子丟雞丟鴨的事?”
    “記得呀,怎麽不記得?”四嬸最先抬頭,“我家鴨子那年就不見了兩隻,還找了半天,以為狗叼走了。”
    “狗?”何雨柱嗤了一聲,“狗哪有那麽挑剔?隻叼你家的?”
    “你……你這話是啥意思?”她停下手裏的菜,皺著眉看他。
    “我就說個事。那年,我夜裏回來得晚,在角門邊碰見一大爺,手裏拎著隻死雞。他看到我,笑著說是撿來的,可我問哪撿的,他含糊過去。你們說,要真是好人,會這樣含糊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人紛紛圍攏過來。
    “你沒報他?”
    “我那時候傻,還以為他真是撿的。可後來,我再想,那雞腿上綁著紅繩頭,那是三嬸她家圈養的標記!”
    “哎呀……真有這事?這這這……”
    “要不怎麽說這幾年誰也不敢在院子裏多養幾隻雞鴨了?”
    眾人愣了半晌,忽然像被抽了筋一樣炸了窩。
    “那他不是賊嗎?光臉上貼著德高望重的金紙,背後跟個耗子似的!”
    “好家夥,吃得比誰都多,還講得比誰都道德!”
    “可咱們以前還聽他話呢,嘖,瞎了眼啊……”
    何雨柱見眾人情緒已燃,立刻順水推舟地說:“我不是要挑事。可你們想想,這院子是誰的?是咱們大家的。要真讓一個偷雞摸狗的老家夥坐在高位上,我們以後還活不活了?”
    這話一出,人群中的情緒頓時如鍋蓋下的水,騰地就開了。一種久被壓抑的、不安卻也隱隱期待的衝動開始蔓延。有人甚至憤憤地拍了拍大腿:“他要是還當大爺,我第一個不服!”
    何雨柱見火候差不多,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語氣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不服的人,不止你一個。”
    黃昏時分,他獨自來到院子的角落,借著牆角的陰影,找到了前些日子一直緘默不語的王老頭。
    “王大爺,我知道您是個老實人,可這事……您該說說了。”
    王老頭抽著旱煙,臉上溝壑如刀刻。良久,他緩緩道:“我那隻老公羊,三年前丟的……後腿拴著紅繩。你要是說的是這個,那就是他拿的。我那天夜裏撞見他提著,說是病死的羊,拿去埋。我信了。”
    “王大爺,這話您可願意對院裏人說?”
    “哼,說了也沒人信……但你要我說,我就說!”
    何雨柱目光沉了幾分。他知道,破局的關鍵,不隻是流言,而是證據,是一個個目擊者的聲音。
    第二天黃昏,他帶著王老頭站到了院中央。
    “各位街坊,今天這事,我不說,咱們心裏會堵著;我說了,咱們四合院,才有清白。”
    他掃了一圈站在陰影裏的鄰居們,一字一句道:“咱們的一大爺,不光打人,收人好處,還偷人家禽、強占鋪麵、暗中安排工作,甚至以德之名,行損人利己之實。”
    “我今天請來了王大爺作證。”
    王老頭拄著拐杖,沉著臉一步步走出來,聲音顫卻堅決:“三年前,是他偷了我的羊。”
    “還有那年發煤球的事,我家本該分到十塊,卻隻給了六塊,我去找他,他說我‘不配’。”
    “灶房的柴火少了,他自己卻能在屋裏烤饃。你說他沒私吞?”
    眾人漸漸圍攏,臉色不一,有憤怒,有驚愕,有遲疑,但那濃得化不開的質疑之聲,已漸漸形成合力,像潮水般包圍那個不在場的一大爺。
    何雨柱沒有說完。他還藏著最後一記重錘。
    “你們可知,院子前幾年申請維修,批下來的木材和油漆,是誰中間扣了三分之一?”
    空氣像是一下子凝住了,每個人都瞪大了眼,嘴巴半張著。
    “他——”
    何雨柱抬手,指向空空的屋簷,“一大爺。”
    院中一片死寂。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片寂靜之後,注定要掀起暴風驟雨。
    空氣裏殘留著晚霞的餘溫,院子的每一寸磚瓦仿佛都被這段揭露的言語燒得發燙。鄰居們的眼神已經不像以往那樣帶著敬畏與順從,他們的沉默中透著焦躁與不安,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在吞咽著某種逐漸逼近的真相。
    何雨柱站在人群的中央,手指從屋簷上緩緩收回,聲音卻不減絲毫。他瞥了眼站在角落裏尚未出聲的幾個老人,知道他們的沉默不是因為不信,而是因為還在掙紮。
    “我知道,你們有人心裏還拿不定主意。覺得他是長輩,是老資曆,是規矩裏的‘一大爺’,可我告訴你們,這麵子撐不了幾時,他那點兒伎倆,早就遮不住底子。”
    他聲音陡地一沉,像石頭猛地落進池水裏,“你們還記不記得,前年冬天,院西那戶老趙頭說錯了一句,結果——”
    他一頓,目光掃過一個身材幹瘦、胡子斑白的老漢,那正是當年的目擊者。老漢咽了口唾沫,似是被逼到牆角,隻得點點頭。
    “我記得,那晚我正搓麻繩,聽見東屋傳出咣當一聲,像是碗碟摔了,我出去瞧,就看見他站在趙頭家門口,手裏還攥著隻破了邊的搪瓷碗。趙頭站在那兒,一聲不敢吭。第二天他家桌子腿斷了,桌麵也裂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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