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羞憤欲絕，站起來指著何雨柱：“你給我等著！我今天就去居委會告你！”
    “告就告，”何雨柱聳了聳肩，“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告我了，不過你記得啊，下回坐之前，可得先看清楚椅子上有啥。”
    “你、你個王八蛋——”賈張氏氣得兩眼發黑，差點栽倒，被旁邊的秦淮茹扶住。
    而這場荒唐的“粘椅事件”，也在四合院裏迅速傳開，一傳十，十傳百，成為午後茶餘飯後的第一笑料，誰也不會忘，那天上午，在陽光最明媚的時刻，一位威風八麵的老太太，是如何被一滴膠“鎮”在了板凳之上。
    但這件事，並未就此了結。何雨柱心裏清楚，賈張氏那老婆子嘴毒心狠，一旦逮著機會，必定百倍奉還。而他，也未打算就此收手——這是他布局的第一步。
    “你等著，”他回到廚房，站在灶前，目光落在牆角那隻布滿灰塵的舊罐子上，低聲喃喃，“一出好戲，才剛剛開場。”
    何雨柱那會兒站在廚房裏，背對著外頭正鬧得不可開交的賈張氏，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散。那笑容不屬於春風拂麵的善意，而是帶著幾分腹黑和陰損，像是個抓著老鼠尾巴的貓，正等著看下一場好戲。
    他把那隻舊罐子從牆角拎了出來，拇指在罐蓋上扣了兩下，啪的一聲揭開，一股濃烈刺鼻的氣味便撲麵而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眉頭微皺，卻像是從中嗅出了一點刺激的樂趣。
    “嘖，這味兒夠衝。”他低聲咕噥著，手指蘸了一點膠，拉開拇指與食指之間的距離，那膠絲卻越拉越長，直至一尺還不斷裂。
    “還挺成功。”他咧了咧嘴，眼神幽幽，仿佛已經預見了某人下場狼狽的模樣。
    他思忖著，這第一步隻是敲山震虎，接下來得給那幾個經常在背後嚼他舌根的人也來點“教訓”。他的視線緩緩掃過廚房的窗欞，穿過半開的門簾，落在了對麵住著聾老太太的小屋那邊。
    “嘖，老太太倒是與世無爭，但她孫子，可不太消停。”他眯了眯眼，心底的算盤悄然撥響。
    院子裏那邊，賈張氏依然坐在馬紮上，嘴裏念念有詞地咒罵不休，時不時就回頭怒瞪廚房的方向。她換了一條褲子，那原先被膠粘得撕裂的那條，此刻還掛在她家門框上晾著，像是一麵血旗，在風裏獵獵作響，昭示著她受過的“奇恥大辱”。
    而這時候，一聲尖細的嗓音從院門外傳來：“喲嗬，這麽熱鬧啊，大清早的，誰又惹了賈張氏了？”
    是許大茂，那張天生帶著油光的臉上滿是揶揄的笑。他晃晃悠悠地進了院，胳膊肘還故意在門框上蹭了蹭，一副來看熱鬧的模樣。
    賈張氏頓時來了勁，拎著她的破茶壺就衝他招呼：“大茂啊，你來得正好，你說說，這院子還能不能住人了？你看看這何雨柱，他幹的都是什麽缺德事！”
    “何雨柱？”許大茂一聽這名字，立刻來了精神。他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眼神裏夾著幾分幸災樂禍，又帶點小心思的打量。
    “你說他說你啥？”他湊近了些，語氣裝得無辜，眼底卻藏著忍不住的笑意。
    “說我啥？”賈張氏氣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他用啥玩意兒把我粘凳子上了！你說說，這還有沒有人性？這不是存心害人嘛！”
    許大茂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哎喲喂，賈姨，您也太可樂了，粘在凳子上？哈哈哈……這雨柱手藝真是……絕活兒啊！”
    “絕你娘的頭！”賈張氏氣得把手裏的茶壺一砸，茶水潑了一地，“你也別在那笑，看你那臉，跟抹了油似的，也不是什麽好鳥！”
    許大茂這才收了笑，一邊往後退一邊擺手：“我不笑了不笑了，哎，賈姨您消消氣。”
    他退到廚房窗下，斜著眼瞄了一眼屋裏的何雨柱，壓低聲音：“你小子今天動靜夠大啊，把賈張氏都整瘋了。”
    何雨柱“哐當”一聲蓋上罐子，頭也不回地道：“讓她瘋點才好，省得老圍著我家廚房轉悠，跟條狗似的。”
    “你這是惹火燒身啊。”許大茂擠了擠眼，“那老太婆可記仇。”
    “她記她的，我做我的。”何雨柱眼皮都沒抬，“不過你來得正好，我這膠，還有不少剩呢。”
    許大茂一愣：“你、你想幹啥？”
    何雨柱這才回過身來，手裏捏著那隻玻璃罐，膠液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你不是老說那傻柱天天沾秦淮茹便宜，連她家剩飯都偷走？你不是也早看不慣了？”
    許大茂臉上笑意漸漸收斂，瞳孔輕微一縮。他知道自己和何雨柱算不得朋友，不過這話說到心坎裏了。
    “你……想讓我幫你？”
    “我不逼你。”何雨柱懶洋洋地笑了笑，“隻是，機會你想不想抓，就看你了。”
    他把罐子往灶台上一擱，啪地一聲響，像是錘了許大茂的心頭一下。
    “我給你做個小機關。”他說，“明天早上，秦淮茹那灶台前的凳子，你懂吧？”
    許大茂咽了口唾沫，腦子裏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秦淮茹那小寡婦，確實是院裏最受關注的存在——她人長得水靈，性子又軟，說話還帶點南方味兒，最是招男人心動。而何雨柱那小子，偏偏又總在她家附近晃悠，不明不白地送東西，幫忙做飯，整個院裏誰不說他們倆是“偷偷摸摸的關係”。
    可他許大茂心裏清楚，若真能讓秦淮茹對何雨柱“心生反感”，那他許某人，未必沒有可趁之機。
    於是，他壓低聲音問：“你打算怎麽做？”
    何雨柱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品味一種即將發酵的惡作劇：“你今晚把我做好的‘特調膠’滴在她家灶前的小方凳上，明早她必然坐那。至於結果嘛……嗬，你等著看戲就行。”
    “那要是她發現是我幹的——”
    “她不會。”何雨柱笑得平靜，“我會去她家‘幫忙收拾殘局’，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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