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連聲道謝，接過粥，幾乎是小跑著往家裏趕。
    何雨柱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心裏卻又開始琢磨起下一步的事。
    “光今天可不夠，要是不給這老太太長點記性，她怕是三天兩頭又得鬧騰。”
    想到這，他眼裏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轉身回屋，又開始盤算起新的計劃。
    天上的雲漸漸厚了起來，風也帶著點涼意，四合院裏一派秋意正濃的景象。
    炊煙還未散盡，院牆角落裏的野貓蜷縮成一團，打著盹。何雨柱倚在門框上，眼神深遠，仿佛已經看見了未來幾天裏，賈張氏在辣味與倒黴之間不斷掙紮的滑稽模樣。
    他咧開嘴角，笑容裏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惡作劇得意。
    何雨柱靠著門框，一隻腳抵著門檻，身子懶洋洋地晃著，眼神卻犀利得像頭蹲守在暗處的狼。他眯起眼睛，透過半掩的門縫，目光牢牢盯著賈家那邊的動靜。
    隻見秦淮茹急匆匆把那碗稀薄的白粥端回屋，小聲地勸著賈張氏：“媽，快趁熱喝點吧，潤潤嗓子，緩緩勁兒。”
    賈張氏那張皺巴巴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和幾分驚恐，抖著手接過碗，鼻子湊近一聞，險些沒被粥氣裏的那點米香熏得掉眼淚。她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小口，舌尖一觸，就急忙吐了出來，嘴裏又是哼哼又是哀嚎。
    “燙！俺這舌頭早辣得跟火燒似的了，咋還能喝這滾燙的粥！”
    何雨柱聽得清清楚楚，差點笑出聲來，趕緊伸手捂住嘴，壓著肩膀一陣抖動，心裏那個暢快勁兒簡直沒邊了。
    “讓你作，讓你精明，活該嘴巴遭罪！”他心裏暗自罵道，眼裏滿是戲謔。
    屋裏，秦淮茹耐著性子哄著：“媽，不喝也不行啊，您總得吃點東西，不然怎麽扛得住？”
    賈張氏哼哼唧唧地躺回炕上，一副死活不肯動的樣子，眼淚汪汪地看著秦淮茹：“俺這舌頭都廢了！辣的，辣的，哎喲俺造了什麽孽啊……”
    何雨柱聽著她那聲聲慘叫，心裏像是喝了蜜似的甜。他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灶台前，舀了一碗熱騰騰的小炒肉，故意端到門外，一邊吹著熱氣，一邊誇張地咀嚼著。
    那香辣的氣味，在秋風中飄得更遠了，直往賈家屋裏鑽。小當和大當本來就餓得不行，一聞到味兒，眼睛都綠了，咽口水的聲音一陣接一陣。
    秦淮茹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強忍著沒回頭。賈張氏卻一下子蹬坐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門外：“啥人，啥人又在勾引俺家孩子！”
    何雨柱聽得更樂了，故意用大嗓門喊道：“好香啊，這辣椒炒肉，真是下飯，一碗米飯都不夠配！”
    屋裏的氣氛頓時僵住了。
    秦淮茹尷尬地低頭，小當、大當的眼神就像餓極了的小狗，扒著桌沿往門外望。賈張氏則是一張老臉氣得通紅，想罵人又怕一開口舌頭再被辣到，隻能氣得直哆嗦。
    何雨柱見狀，心裏那個美啊，簡直比過年還痛快。他咬著筷子想了想，幹脆又轉身回屋，從罐子裏捏了一大把幹辣椒，揣進懷裏，打定主意晚上要給賈家“加點料”，讓他們再嚐點厲害的。
    太陽緩緩西斜，院子裏金色的光影在地麵上拉得長長的，微風中帶著涼意，卻也吹不散賈家屋裏那股沉悶又焦躁的氣氛。
    晚飯時分，各家陸續開飯了，碗筷碰撞聲此起彼伏，香氣四溢。而賈家，卻冷冷清清的，連口熱飯都沒有。
    賈張氏坐在炕沿上，滿臉陰沉，嘴角還在哆嗦：“俺這輩子……俺這輩子咋就這麽命苦啊！”
    秦淮茹眼圈微微泛紅，強撐著笑著哄孩子們：“今天咱們就先喝粥，明兒個媽給你們做餃子，香香的。”
    小當和大當委屈地吸著鼻子，卻也不敢作聲。
    屋外，何雨柱端著一碗紅亮亮的剁椒拌麵，蹲在門檻上吃得津津有味，每一口都嚼得格外響亮，像是故意讓全院子的人都聽見。他心裏暗想：“這叫敬告天下，別惹老子，惹了，光辣你舌頭算輕的！”
    正吃著呢，忽然有人走近，是院裏的劉光天。
    劉光天一屁股蹲在何雨柱旁邊，擠眉弄眼地小聲問：“柱子哥，咋回事？賈家那邊今兒個鬧騰得厲害啊，聽說張氏喝口水都嫌辣？”
    何雨柱眉毛一挑，裝傻道：“是嗎？我可啥都不知道啊，咱家做的是正常飯菜，要辣也是自己屋裏放的調料咯。”
    劉光天見狀，咧嘴一笑，也不再多問，心裏卻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他悄悄比了個大拇指，小聲道：“高，真高！”
    何雨柱撇了撇嘴，哼哼道：“這點兒手段算啥？要不是看在孩子們還小的份上，俺早端鐵鍋找他們‘談談人生’去了。”
    說罷，他又吸溜一口麵條，辣得滿臉通紅，額頭冒汗，卻樂此不疲，吃得滿臉滿足。
    而在那頭，賈張氏躺在炕上，捂著肚子哼哼唧唧，秦淮茹則暗暗發愁——明天可怎麽辦？舌頭辣成這樣，想吃飯都難。
    夜色漸漸沉了下來，四合院裏家家戶戶的燈光透過紙糊的窗戶，暈染出一片溫暖的光圈。風吹得院子裏梧桐葉簌簌作響，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襯得四周靜謐悠長。
    何雨柱抱著臂膀，倚著門框，望著夜空中零散的星點，心裏滿是愜意。今晚，注定是個好夢。
    不過他也沒忘了，懷裏還揣著幹辣椒呢。
    他摸了摸口袋，心裏琢磨著：“得找個機會，悄悄撒到賈家廚房裏，最好是明早讓他們一鍋煮稀飯，辣得跳起來才好。”
    想著想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調皮而狡黠的光芒。
    月光淡淡灑在青磚地上，映出一片斑駁的影子。四合院沉浸在夜色中，悄無聲息，但暗流湧動。何雨柱邁著悠閑的步子，像一隻悄無聲息的老貓，朝著賈家的廚房走去。
    他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每一步都踩得極穩，身子微微前傾，眼睛警覺地掃視著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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