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認真考慮何雨柱的話。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做人得有點良心，不能那麽自私。老太太受了那份苦，我們也得為她出個聲。你打算怎麽辦？”
    何雨柱抬起頭，看著王老五，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準備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賈張氏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已經打算去找其他鄰居，把她這事說清楚，讓大家評評理。總不能讓她繼續這麽胡作非為。”
    王老五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最終，他點了點頭：“行吧，既然是為了老太太，我就幫你這次。大家都得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讓她繼續這樣做。”
    何雨柱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王叔。”
    “別謝我，咱們鄰裏之間，幫幫忙是應該的。”王老五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
    何雨柱轉身離開王老五家，內心的決心更加堅定了。他知道，一旦事情公開，賈張氏恐怕再也不會有臉在鄰裏中抬起頭來。可是，這件事也並不簡單，因為賈張氏的脾氣和手段，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他走到隔壁的趙大爺家，敲開了門。趙大爺是個直腸子的人，性格爽朗，平日裏就喜歡評評理。他看到何雨柱，立刻露出笑容：“怎麽，何雨柱，有啥事？”
    “趙大爺，我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忙。”何雨柱試探性地開口。
    趙大爺笑了笑：“你這小子，別客氣，什麽事說吧。”
    何雨柱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是關於賈張氏的事。她最近做了件讓人氣憤的事情，害了老太太。她故意往老太太的飯裏放了很多辣椒，老太太吃了之後差點受不了了。”
    趙大爺的眉頭緊緊皺起：“啥？賈張氏幹的？這可真夠狠的！”
    何雨柱看著趙大爺的反應，心中的壓力稍微減輕。他又說：“我想讓大家知道這件事，畢竟老太太是無辜的，不能讓她受這種氣。”
    趙大爺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這事你說得對，賈張氏做得太過分了。大家要知道，不能讓她這麽不講理。我會跟幾個鄰居商量，咱們一起出麵，讓她給個交代。”
    何雨柱點點頭：“謝謝趙大爺。”
    “這都不必謝，大家有事互相幫忙嘛。”趙大爺露出一絲爽朗的笑容。
    何雨柱心中有了底，他的腳步輕快了些。鄰裏之間的支持，給了他極大的勇氣。接下來，他會找更多的人來一起揭露賈張氏的真麵目，讓她無法再繼續橫行霸道。
    院子裏一片鬧哄哄，熱鬧得不像話。太陽正掛在半空，刺目的光線透過槐樹的縫隙灑在青磚地上，斑駁陸離，一陣微風吹過，塵土細細地揚起，帶著曬幹的菜葉香氣與隱約的煙火氣。
    何雨柱站在院門口，雙手叉腰，眼神如鷹隼一般犀利。他掃視著四周，隻見左鄰右舍，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明顯的鄙夷與憤懣。
    “你們聽說了嗎？賈張氏那老太太，居然在聾老太太的飯裏下了辣椒！要不是何雨柱機靈，差點出大事了！”張寡婦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壓低聲音說，眼神裏滿是怒氣。
    “是啊，我聽說了！聾老太太那身子骨，哪裏經得起那麽辣的東西？”王老五站在旁邊，連連點頭，聲音卻越說越大，恨不得讓整個院子都聽見，“她這是成心要害人啊！這種人，臉都不要了！”
    何雨柱聽著，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心裏像喝了口冰鎮涼茶，透徹舒暢。他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慢慢踱步走到人群中央，裝作漫不經心地插了一句：“大家夥兒在聊啥呢？我這耳朵背，聽不太清。”
    “還能聊啥！”趙大爺哼了一聲，指著西廂房方向，“就是賈張氏那個老不死的，幹的缺德事兒！這種人，早該讓她在院子裏好好丟一回人！”
    人群裏頓時爆出一陣附和聲。
    “就是！平時一肚子壞水，誰家好點她就眼紅，這回終於露餡了！”
    “咱們誰家沒幫過她？結果呢？她翻臉不認人，專門挑軟柿子捏！”
    “我家前陣子借她點白麵，到現在連個屁都沒聽見！”
    話語如同一根根利針，紮得賈張氏藏在屋裏不敢露頭。她隔著門縫聽得真真切切，氣得直翻白眼，手扶著破舊門框，身子止不住地發抖。可她又不敢出來，怕院子裏的人群蜂擁而上，撕碎了她最後一點顏麵。
    何雨柱眯著眼，心裏暗暗盤算著。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滿足於僅僅讓賈張氏難堪，他要讓她真正明白，什麽叫眾叛親離、孤立無援。
    “要我說啊，咱們這院兒，也該有個規矩了！”何雨柱忽然提高了聲音，擲地有聲地說道，“誰家要是再幹出這種喪良心的事兒，咱們就一起抵製，不理不睬，讓她自生自滅！”
    院子裏頓時一片附和的聲音。
    “對！這種人，就得讓她知道厲害！”
    “咱們自己得有個規矩，不然以後人人都學她，咱們這小日子還怎麽過？”
    一時間，院子裏的人越聚越多，連後頭巷口的趙嬸兒也拄著拐棍趕來了。她氣喘籲籲地擠進人群，劈頭蓋臉就開罵：“賈張氏那個老東西，早就不是個東西！當年我家丟雞丟鴨，她可不是沒嫌疑？我早看她不是個好人！”
    何雨柱聽得心裏暗暗叫好，臉上卻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各位鄰居，咱們得講道理，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今天是老太太，明天要是咱們家小孩、病人出了事呢？她賈張氏還能承擔得起麽？”
    人群頓時情緒高漲，叫嚷聲此起彼伏。
    “對！咱們得給她點教訓！”
    “以後別指望咱們再幫她一根針一把線！”
    眼看氣氛已經被自己推到頂點，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知道，賈張氏這回算是栽了，再也沒法像以前那樣在院子裏耀武揚威了。
    忽然，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條縫隙，賈張氏那張氣急敗壞、又帶著幾分無奈的老臉探了出來。她睜大了渾濁的眼睛，尖聲喊道：“何雨柱！你別太過分！老娘沒害你！是你自己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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