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宮闕棋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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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莊嚴肅穆的氛圍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空氣仿佛都被這壓抑之感凍結。漢獻帝,那個長久以來被當作傀儡的皇帝,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止不住地顫抖,活像一個被命運擺弄的提線木偶,機械地念出早已擬好的詔書。詔書宣讀間,字字句句都透露著無奈與悲哀,將荀彧貶為憂國侯,還剝奪了他的一切官職。這出戲演得拙劣不堪,殿內眾人皆心知肚明,卻無一人敢吱聲,仿佛稍有動靜,便會招來殺身之禍。畢竟,在這朝堂之上,曹操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主角,猶如那威風凜凜的雄獅,主宰著一切。
曹操,這位世人皆知的梟雄,在此時竟大讚荀彧 “識大體,顧大局”,那虛偽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他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群臣,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恰似冬日裏結了冰的湖麵,寒氣逼人,讓人不寒而栗。這笑容背後,不知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詭計。
退朝後,曹操徑直回到自己的府邸。府邸中的密室裏,光線昏暗,猶如地府深淵,僅靠幾盞搖曳的油燈勉強照亮。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味道,試圖掩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可這血腥味卻似鬼魅般縈繞不散,仿若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殘酷之事。張讓,那個慣於溜須拍馬的宦官頭目,正蹲在地上,神色緊張而專注,小心翼翼地將幾塊碎帛拚湊在一起。那些碎帛,是從荀彧書房裏搜出來的,其上浸染著斑駁的血跡,像是無聲的控訴,又似在為荀彧鳴冤叫屈。
“丞相,拚好了。” 張讓的聲音尖細,帶著一絲諂媚,仿若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是…‘尊王攘夷’四個字。”
曹操接過拚湊好的碎帛,眼神瞬間一凜,猶如猛虎發現了獵物。尊王攘夷?嗬,這老狐狸荀彧,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他心中暗自思忖,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將碎帛輕輕放在一旁,仿佛那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物件。
與此同時,伏完的府邸裏,一場秘密的會麵正在悄然進行。伏完之子,伏典,即將被調任北疆監軍。臨行前,他趁著夜色,偷偷來到荀彧的書房。書房內,光線昏暗,氣氛壓抑,仿若一座牢籠。
“荀令君…” 伏典壓低聲音,神色慌張,將一枚玉佩塞到荀彧手中,動作迅速而隱秘,生怕被旁人發現。“曹公已調並州精銳,目標直指幽州… 這玉佩… 您務必收好…” 玉佩入手冰涼,觸手生寒,上麵刻著一個 “禪” 字,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了荀彧的心。
荀彧握緊玉佩,手指關節泛白,因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這是伏完在向他示好,也是在提醒他,曹操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如同那遮天蔽日的烏雲,即將籠罩整個漢室江山。
幾日後,曹操突然召集群臣,神色凝重,言辭間滿是憂慮。他聲稱邊關告急,鮮卑蠢蠢欲動,意圖侵犯大漢邊境,他需親征北疆,以保國家安寧。“諸位愛卿,鮮卑屢犯邊境,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朕心甚憂啊!” 曹操聲情並茂,那演技堪稱一絕,仿佛真的是為了國家安危而憂心忡忡,全然一副賢君模樣。
群臣麵麵相覷,皆感意外,誰也沒想到曹操會突然來這麽一出。荀彧站了出來,身姿挺拔,拱手說道:“丞相,戰事未定,當以和談為先 ——”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讓就像一隻跳梁小醜般跳了出來,尖著嗓子喊道:“陛下!老奴有本要奏!” 他從袖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絹帛,高舉過頭頂,動作誇張,仿佛在炫耀一件稀世珍寶。“這是… 漢獻帝的密詔!”
“密詔?!” 群臣嘩然,瞬間炸開了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臉上滿是震驚與疑惑。
張讓展開絹帛,高聲念道:“… 荀彧勾結逆賊,意圖謀反…” 聲音尖銳刺耳,在大殿內回蕩,仿若一把把利刃,刺向荀彧。
“什麽?!” 荀彧臉色大變,猶如遭受雷擊,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毫無血色,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讓手中的密詔。
密詔一出,滿朝皆驚。絹帛上赫然蓋著玉璽,那鮮紅的印記猶如鮮血般奪目,字字句句,皆是荀彧與董承舊部密謀廢黜曹操,擁立劉備的 “鐵證”。偽造的字跡模仿得惟妙惟肖,就連荀彧自己都險些信以為真。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想要辯解,卻發現任何言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無法發聲。
曹操冷笑一聲,那聲音仿佛淬了冰,凍得所有人心底發寒,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咆哮。“荀令君,你還有什麽話說?”
荀彧猛地攥緊了手中的玉佩,那玉佩入手滾燙,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灼得他掌心生疼。就在這時,一股異香突兀地彌漫開來,香氣詭異而濃烈,緊接著,那玉佩竟… 自燃了!幽藍色的火焰跳動著,仿若鬼火般陰森,將玉佩吞噬,一股焦糊味兒混雜著那詭異的香氣,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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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熄滅後,玉佩化為灰燼,隻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字 ——“禪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仿若置身於一場噩夢之中,無法醒來。
禪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荀彧渾身顫抖,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而他,卻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好一個‘尊王攘夷’!好一個‘忠臣義士’!” 曹操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音,每一個字都敲打在荀彧的心上,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碾碎。“荀令君,你真是讓孤… 大開眼界啊!”
荀彧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幹澀,仿若被堵住了一般。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呼吸困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進大殿,腳步慌亂,險些摔倒。他跪倒在地,高聲稟報道:“報!北疆急報!” 聲音急促而緊張,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
曹操接過戰報,快速瀏覽了一遍,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中透著一絲得意,又帶著幾分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諸位愛卿,鮮卑… 退兵了。” 曹操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群臣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退兵了?眾人麵麵相覷,都覺得不可思議,臉上滿是疑惑與震驚。前幾日還劍拔弩張,局勢一觸即發,怎麽突然就退兵了?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夜已深,寒風呼嘯,仿若無數惡鬼在咆哮,拍打著窗戶,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聲響。曹操的書房裏,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他坐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卷戰報,看得津津有味,眼神專注,仿佛在研讀一部絕世秘籍。
郭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動作輕盈得如同鬼魅,手裏也拿著一卷戰報,隻是這戰報上的內容與曹操手中那份截然不同。這,是偽造的 “袁氏謀反” 的戰報。他將戰報輕輕放在曹操的案頭,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像一個幽靈。
曹操放下手中的戰報,拿起郭嘉送來的那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絲狡黠,又帶著幾分冷酷,仿佛在謀劃著一場驚天的陰謀。
窗外,北疆方向的烽火正衝破雲層,熊熊燃燒,映出袁譚與袁尚交戰的狼煙。那衝天的火光,猶如惡魔的眼睛,注視著這片大地。
“奉孝啊奉孝,” 曹操低聲喃喃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地底下傳來,“你真是… 深得我心啊…”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那衝天的火光,眼中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天下都納入囊中。“這天下… 遲早是我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書房的寧靜。一個宦官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腳步踉蹌,神色慌張。他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著說道:“丞相… 陛下… 陛下他…”
曹操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不耐煩地問道:“陛下怎麽了?”
那宦官抬起頭,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仿佛被恐懼攫住了咽喉。
“快說!” 曹操厲聲喝道,聲音猶如雷霆,震得那宦官渾身一顫。
那宦官嚇得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 陛下他… 要… 要禪位…”
曹操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他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猶如中了頭彩一般。“禪位?好啊!好啊!” 他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 瘋狂,仿佛要將這壓抑已久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
“備好鑾駕!” 曹操大手一揮,動作幹脆利落,眼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孤… 要去… 迎接… 這… 大漢江山!”
而此時此刻,荀府內,一片死寂,仿若一座墳墓。荀彧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身形佝僂,仿若一個遲暮的老人。他手中緊緊攥著那化為灰燼的玉佩,眼中充滿了絕望,那絕望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達人心。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那是… 禁軍…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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