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法寶亂飛,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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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上堂口?”
    我聽出他話裏的意義,神色有些古怪開口。
    合著他剛才說這麽多,就是為了上鍾若水的堂口…
    胡仙別過頭,不與我對視,聲音也有些發虛:“我不上,我就欺負她咋了!”
    看著他別扭的樣子,我不由得暗笑,扭頭看向鍾若水。
    她也明白了胡仙的意思,走過來站在我身邊,輕聲細語道:“老仙家跟我家有淵源,按道理來說是我家欠你的。”
    “你若是不嫌棄,就來我這吧。”
    把胡仙帶進鍾若水的屋裏,牆上掛著紅堂單。
    胡仙看了一眼我們兩個,臉上出現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我走了。”
    一溜煙進入堂單中。
    鍾若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院子裏站滿的鬼將,說出了一句讓我有些發笑的話:
    “我還以為跟仇口打起來,就會像電視劇一樣,各種武器法寶亂飛,然後上天入地呢,沒想到這麽簡單,說幾句話就行了。”
    我跟著她的目光看向院子外的鬼將鬼兵,隨意一揮手,它們對著我微微行禮離開了。
    “哪有那麽懸,再加上出馬仙重因果,肯定主要以談為主,威懾為輔,如果院子裏沒有那麽鬼兵鬼將,他還會這麽好說話嗎?”
    鍾若水點了點頭恍然大悟:“我說他怎麽把長斧收起來了,是因為你身後的鬼兵鬼將給他威懾住了。”
    我沉吟半晌。
    “一半一半吧,他的道行也不低,但是最主要的我覺得是,他的怨氣和恨已經在你姥爺身上發泄的差不多了。”
    “來你這就是覺得不公罷了。”
    “像有些仇口,真的是沾染到性命因果了,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又跟鍾若水聊了一會,見她有些困倦,我就回到和老劉的屋裏了。
    次日清晨。
    我起床就看見屋裏沒了人。
    出了屋,隻看見了鍾若水,沒見到老劉忙問道:“老劉呢?”
    鍾若水邊從袋裏拿出早餐,邊說道:“劉叔說那邊還有事兒,先走了,然後他說你這次事情辦的很好,沒有之前那麽莽撞了。”
    我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包子,惡狠狠地咬了下去,心中腹誹:這老劉為啥不直接跟我說,還非要讓鍾若水轉達,當麵誇我很難嗎?
    想到這,我深吸一口氣又笑了。
    “你跟他很像父子。”
    聽到鍾若水這句話,我抬起頭一臉不解:“哪像?我比他長的好看多了。”
    鍾若水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兩眼:“你也比他自戀多了,我也說不上來,但感覺很像。”
    好,又被老劉占便宜了,老劉再次喜當爹。
    吃過飯後,我將行李收拾好。
    出了屋,正好撞見鍾若水也提著行李走出來。
    “我要走了。”
    我率先開口,雖然有些不舍鍾若水,但我心裏還惦記這旅店張月君女鬼的願望:回家再看一眼兒子。
    鍾若水也垂下頭:“我也要走了,我的假期快結束了要回去上班了。”
    我和她結伴到了火車站,分別登上兩趟不同的列車。
    陽市張家村。
    張月君早在我下火車之後,就出現在我麵前。
    她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引領著我來到了以前黃興溫和她的家。
    之前的破瓦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紅磚白瓦的二層小樓。
    大門並沒有關,我探頭進去看到在院裏站著一個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
    【張月君:興溫?】
    她在我心裏喊出了男人的名字,但是我卻感覺不對。
    二十年前張月君被殺,那黃興溫跟她應該是一個歲數,怎麽可能看起來還像二十多歲?
    就在我胡亂想著的時候。
    男人放下手裏的掃帚走了過來問道:“你找誰?”
    “請問這裏是黃興溫的家嗎?”
    男人狐疑地看著我:“你找我爹幹啥?”
    聽到他的話,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黃興溫的兒子,但是我現在不能確定是不是張月君的兒子,萬一黃興溫在張月君離開之後又娶了呢?
    “張月君讓我過來給他帶幾句話。”
    提到張月君的名字,男人臉色一變,但卻不是厭惡而是一種奇怪的情緒。
    男人引著我往裏麵走。
    在這段路上,我知道了他的名字:黃傑,就是張月君說的兒子的名字!
    張月君此刻也認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在旁邊啜泣出聲,想要伸手觸摸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們之間再也無法相認,無法說話,無法接觸...
    走進屋。
    屋內的裝修很簡單,就是一地白瓷磚和沙發電視。
    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髒,地上的鞋還沾著泥土。
    黃傑小聲說道:“我爸剛下完地回來,這會兒整睡著呢,你在這等一下。”
    說罷,上前輕手輕腳搖晃了兩下黃興溫的身體。
    “爸,爸?”
    黃興溫蘇醒,看見是黃傑後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納悶:“咋的了兒子?”
    “你一直念叨的張月君找來了。”
    聽見張月君這三個字,黃興溫從沙發上彈起,可看見的卻是我,肉眼可見他的眼神漸漸失望。
    “你是她兒子?”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下黃傑,沒開口。
    黃興溫把黃傑支了出去,我坐在沙發上:“他不知道張月君的身份嗎?”
    “不知道,這麽多年,我一直沒告訴過他,畢竟這事也不光彩。”黃興溫點著一根旱煙抽了起來。
    “她怎麽樣?這麽多年一點消息沒有,如願嫁到城裏了嗎?結婚生子了嗎?”
    說到這他聲音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的抬頭:“她是不是出啥事了?這麽多年都沒消息,咋今天突然你就找過來了?”
    我看著就在他身邊站著的張月君:【要告訴他嗎?】
    陰陽相隔,張月君伸手虛空輕撫他的臉,苦笑著點頭:【你告訴他吧,順便告訴他,我很後悔,如果當時我好好跟他過日子就好了。】
    見我一直不說話,黃興溫急了,上前拽著我的衣服急聲道:“你別不說話啊!她到底怎...”
    “她死了。”
    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我打斷道。
    黃興溫表情扭曲,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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