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是【光】，而是光的對頭。”
    顏常清補充道。
    “我知道。”老猿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考慮什麽，“那段記憶我也有看到。”
    “不過話說回來……”狼的眼睛微微眯起，“古神啊，我還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說而已，沒想到竟然真實存在。”
    “老猿猴，你說……”他頓了頓，問道：“有沒有可能那個家夥也隻是冒充的古神，實際上把天鵝族的神還有我們都給騙了。”
    “我也當了迅狼族這麽多年的神，也不是沒聽說古神的傳說，但查詢的線索無一例外都指向虛假信息。”
    “在我看來，古神未必沒有存在過，隻不過如今他們已經並不生存在這個時代了吧。”
    蛇也接口道：“我對這個倒不是很關心，沒有特別去調查過，不過有關古神的傳說我還是有所聽聞的。”
    蝶與白蜘蛛倒是沒有插嘴，蝶的故鄉本就與世隔絕，除了藝術以外對任何事物都漠不關心，更別提古神了。
    白蜘蛛就更是如此，她也是個典型的阿宅，會庇護一些流落到她領地的人類，對這方麵也是一無所知。
    “古神確實存在。”狐開口說道：“各位以為我們靈狐族一直以來侍奉的神是誰？”
    “嗯？”狼瞪大了眼睛，加重了鼻音以示驚歎，“嗯？？？？”
    “不是，我一直以為那隻是你這個臭狐狸故弄玄虛搞出來的儀式，你背後還真有人啊？”
    “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又沒人問。”狐撇了撇嘴，又朝他翻了翻白眼，“還有誰故弄玄虛了？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搞出這個祭神儀式，就為了耍我的族民嗎？”
    狼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以你那喜歡耍人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了狐神不就是你自己？那你們祭拜的什麽，也是狐神？”
    “不太一樣。”狐繼續說道：“我們從來沒見過她的真容，隻聽過她的聲音，我們靈狐族應該隻是她所創造的種族之一。”
    “拿狐狸做她的神像純粹是源自我們自己的想象，反正她創造了我們，有狐狸的特征也並不奇怪，她也沒有反對過。”
    “不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上對方了，在【災難】來臨之後，就再也沒有接受到她的神諭。”
    “我們也試圖去找過，但一直沒找到。”
    “那你怎麽能確定對方是古神？”狼疑惑道：“你又沒見過，說不準很早以前你就被人耍了呢？”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個腦袋裏隻有肌肉的蠢狼一樣蠢？”狐翻了翻白眼，“她遠比我們出現的時間要早，還傳授給了我們很多技術。”
    “你不會以為隨便來個來曆不明的人都會讓我們上當吧？又不是你。”
    “哎呀。”狼挑了挑眉頭，“我不就是合理質疑一下，你倒是小嘴抹了蜜，說話可真甜。”
    “咳咳……”眼見他們要將話題扯遠，老猿輕咳了兩聲，將焦點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眼神十分嚴肅，被他看到的人無不心神一緊。
    “古神確實存在，但目前大多隕落了，剩下的應該不超過五指之數，而且大多隻是在苟延殘喘。”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動物們無不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其他人詢問是怎麽回事，老猿猴繼續說道：
    “至於那個假冒【光】的家夥，既然能以【聖潔之力】來瞞過對此非常敏感的天鵝族，恐怕也隻有古神能做到。”
    “事實上對方不僅擁有的不是【聖潔之力】而是完全相反的【邪惡之氣】，就連天鵝族的神也未能感知到，就足以說明了問題。”
    “有關【光】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是一個非常仁慈，象征正義的古神，不過他早已隕落。”
    “倒是他的對頭，我倒是也有幾分了解，是一位叫【空】的古神。”
    “厲害啊，活得久就是牛逼，這都知道。”狼問道：“所以這個【空】又是什麽來曆？”
    蛇插嘴道：
    “聽老猿猴的評價，光應該是擁有聖力的善神，那叫空的既然是他的對頭，應該是邪神吧，擁有邪惡的力量？”
    “空很複雜，很難以正邪來形容他。”老猿猴搖了搖頭，“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他象征著【空】，也就是如同虛空一樣的存在。”
    “他沒有自我，但同時在展現自我。”
    “他時而為正，時而為邪，是個隨心所欲的神，所以同時擁有善與惡兩種特質。”
    “所以他的存在其實很別扭，他無法融入善神的圈子裏，也不與邪神待在一起，非常的自我。”
    “但事實上，邪神那邊接受他的程度要比善神高。”
    “不過他也沒有選擇任何的陣營，屬於兩者之間，界限非常的曖昧，因此也經常與嫉惡如仇的光產生摩擦。”
    “由於接觸他的時間比那些邪神還多，光對他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點，因此兩人也成為了對頭。”
    “在聽說光隕落之後，我本以為空也隕落了，沒想到他不僅還活著，力量看起來也沒怎麽減少，甚至還加入了組織，難怪組織這麽難對付。”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對方是【空】的前提下，我也未見過他，所以很難判定真偽。”
    “有關這個或許能在遊夢驛站得到答案。”
    他看向了顏常清：
    “遊夢驛站的站長就是如今幸存的古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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