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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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形和上次有些相似,對話幾乎也大差不差。
    李書宇再次向顏常清解釋了這裏的冰層與夢劇的世界相連的事情。
    並告訴顏常清站長想見他,於是派了自己過來。
    顏常清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答應了。
    雖然有種再陷入幻覺循環的即視感,但顏常清認為並不是這樣,時間線再次開始了流轉。
    無論是莊園裏老猿和他打過了【站長最近可能會招你過去說話】的招呼。
    還是他自己的直覺,他都料到最近站長可能會來請他。
    而李書宇這不就來了?
    與上次一樣,李書宇手中的書化為了無數飛散的書頁,將兩人包裹在其中。
    顏常清隻覺眼前一花,下一刻書頁散去,他們已經出現在了李書宇的房間。
    隨著李書宇出門,依然如上次經曆過的景象,隻是這次並沒有遇到另一個小男孩形象的管理員——冷煜。
    顏常清跟著他一路來到了牆邊。
    在金光閃過之後,電梯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電梯,電梯開始啟動。
    忽然,顏常清問道:
    “遊夢驛站是不是還有一個管理員,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小男孩,名叫冷煜的。”
    李書宇微微一愣,應該沒想到顏常清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回答道:
    “確實有這麽一個人。”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顏常清:
    “不過遊夢驛站管理員的身份雖然也談不上保密,但也鮮少人知,你是怎麽知道的?”
    顏常清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也對這個問題很是疑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應該能在站長那裏得到答案。”
    他笑了笑,又看向李書宇說道:
    “你一定不怎麽觀看遊夢者的夢劇吧?”
    “……”李書宇麵色有幾分不自然,“雖然我是遊夢驛站的管理員,但我的職責又並非觀看夢劇……”
    “而且我房間的書都看不完了,最近還有增量的趨勢,感覺時間越來越不夠用……”
    顏常清心知他這像是開小差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也就笑了笑不再多說。
    “對了。”就在電梯就要到了的時候,顏常清又插嘴問了一句:“你和冷煜的關係是不是不好?”
    李書宇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其實也不算,我們這些人的個性都比較強,互相看不順眼也正常,而且我們也各過各的,很少牽扯對方的事情。”
    “原來如此。”
    見答案與上次一模一樣,顏常清也不再說話。
    很快電梯停止,顏常清被帶到了一扇很沉重的金屬門前。
    李書宇來到門前,將手按在了門上、在耀眼的金光閃過,顏常清聽到了厚重金屬門被打開的聲音。
    “站長就在裏麵,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李書宇向顏常清道別後,就拿著書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還看到李書宇正翻開書,已經沉浸在書中的世界了。
    顏常清也沒管他,直接走進了裏麵。
    裏麵沒有一絲味道,但迎麵卻拂過了暖風,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一下就令身心得到了平靜。
    如鏡子一般的水麵,還有那蔚藍如寶石一般的天空,無不在喚醒顏常清之前的記憶。
    雖然顏常清在見到李書宇之後就有所猜想,但真看到那站長的房門,還有這熟悉的場景還是不由愣神。
    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算是第三次踏足這裏了。
    第一次是夢劇之中,被篡改的記憶。
    第二次也是夢劇之中,他為許子恒展現的生路。
    第三次則是他真正來到此地,但見到的景色卻與那虛假的記憶並不不同。
    顏常清沒有繼續想下去,開始踏入這平靜的水麵,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紋。
    然後與他預料的同樣,水麵下的倒影變幻成一個朦朧的虛影,與上次站長的出場如出一轍。
    “你就是老猿他們培育的遊夢者,顏常清嗎?”
    依舊同樣的開場白,顏常清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站長並非第一次見我,又何必遮遮掩掩搞這麽一套?”
    “……”站長一時半會沒有說話,但顏常清感覺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看自己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的微妙。
    他明明看不到對方的神態,但總有這種感覺。
    “為何你會這麽說?”
    站長那無法分清男女的聲音緩緩的傳來:
    “按理來說,你在絕望空島那個夢劇之中,雖然見到了我的幻象,但你也應該知道那不是我吧?”
    “以現實的角度來看,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才對。”
    “顏常清,以你的眼力不應該分辨不出現實與虛幻。”
    “還是說,你想試探些什麽?”
    顏常清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站長倒是會唬人,但我可沒有那麽容易被你糊弄過去。”
    “其實最明白我的意思的人,不就是你嗎?”
    “何必要用這種說法來誤導我?”
    “這我倒想聽聽你的說法了。”站長的聲音不急不慢,“我到底是怎麽誤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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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剛說站長並非第一次見我,若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我的人,一般的想法都是【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麽?】”
    “但站長不但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還故意拿夢劇中出現的幻覺來搪塞我,以試圖隱瞞真相。”
    “當然站長是個聰明人,更是偉大的古神,想到這一層也不難。”
    “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不如由我嚐試梳理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站長你意下如何?”
    “嗬嗬。”站長發出了輕笑聲,“有意思,你不妨把話說的直白些。”
    “先從夢劇中的幻覺開始說起吧。”顏常清輕聲說道:“從剛才站長的話裏不難聽出,站長應該見過了我通關絕望空島這個夢劇的過程。”
    “所以也該知道我對這個夢劇的幻覺的特性所說的評價,我在觀察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幻覺是建立在真實之上的。”
    “所謂的真實之上,指的幻覺裏的所有事件,還有細節,一切都是建立在曾經發生的過去。”
    “更具體的話,那就是記憶。”
    “事實上我的解謎也證明了這點,許子恒在幻覺中遭遇的事件,實際上就是他自己經曆過的回憶。”
    “隻不過有些是打亂了順序,有些是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套用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以至於他無法分清現實。”
    “但是其中的回憶顯然並不止是許子恒一個人的,比如說牆壁上的蜘蛛,它的出現代表那個時候我的意識已經恢複了,蜘蛛代表的是我身為遊夢者使用的蜘蛛加護。”
    “也就是說,在這個幻覺裏,其實還混淆了我的記憶進去。”
    “再考慮到最開始的生機,其實就有很大的問題。”
    “我見過許子恒的記憶,也清楚的知道他與遊夢驛站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從來沒有見過站長,也沒有見過冷煜和李書宇,所以這個回憶的來源不可能是他,而是我。”
    “可事情就怪在這裏了,李書宇我是見過,遊夢驛站我也進過,可我從來沒有來過這一層,更沒有見過冷煜和站長你啊,更別提這個房間裏的景象了。”
    “當然,我覺得你可能這個采取的措施是,告訴我因為你看到了夢劇裏的過程,才故意展現出這個模樣給我看,算是一個小小的玩笑。”
    “你說的不錯,遊夢驛站是你的地盤,你想搞出什麽應該都不難,但是我所在的世界也是這樣嗎?”
    “難道你要告訴我,在我所處的世界之中,山腳下的那個與幻覺中出現一模一樣的冰層也是你搞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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