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孤島尋寶】觀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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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方思化為的惡犬並不擅長防守。
倒不如說,對他而言,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單論狩獵本能的話,不說能輕易突破卓日花的襲擊,至少也沒那麽容易被卓日花所牽製。
但在優先保護季雪萍的情況下,他顯然顯得力不從心。
以他出色的動態視力還有野獸的直覺,對方射出來的絲線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撕碎。
在短時間內,他還能守護季雪萍,但時間一長就顯然不行了。
在究竟是殺死顏常清還是守護季雪萍的行動本能之後來回橫跳,導致他不但無法對顏常清造成有效的攻擊,反而被卓日花襲向季雪萍的絲線完全牽製。
對方的攻擊模式也很簡單,隻是單純盯著季雪萍攻擊。
季雪萍將於方思帶進來並沒有起到1+1等於2的效果,反而成了於方思的弱點。
這可能是在場所有人的誤算。
意識到這點的顏常清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全力朝著他的弱點展開攻勢。
這位也是一位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之人,沒有絲毫【武德】。
於方思這麽想道。
不過他這並不是譏諷對方,相反認為這才是一名合格的遊夢者的做法。
夢劇之中的選擇稍有不慎便會迎來選擇,獅子搏兔也要盡全力。
更何況顏常清他們麵對的是無限的夢中輪回,雖然已經撐到了最後,不過依然不能放鬆。
擁有遠距離攻擊方式的卓日花有著天然的優勢,讓惡犬疲於應對。
如果是自己控製惡犬行動的話……
於方思沉默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也會采取本能同樣的行動,他始終無法坐視季雪萍受到傷害,哪怕知道這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為。
也正因為如此,他很難原諒第一天晚上隨著野性的本能咬死了季雪萍的自己。
不過對方應該也不會一直與他們糾纏下去。
為了減少夢中產生不必要的隨機性,顏常清應該希望速戰速決,好去對付接下來的另外兩個怪物才對。
如果自己是他的話,應該會圍繞著薄弱點設下陷阱。
攻擊季雪萍隻是手段,最重要的還是要快速讓惡犬失去行動力。
隻要能控製住惡犬,那麽基本上季雪萍就失去了戰鬥力,起碼對卓日花來說是這樣。
正當於方思這麽想著,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動不了了。
盡管身體依舊依靠著本能不停的掙紮,但收效甚微,然後他看到了身體在四周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細絲所纏繞。
他切斷的那些細絲並沒有消失,而是化作了陷阱。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是聲東擊西的手法。
雖然十分簡單,但對付一個隻有本能的惡犬而言,確實很奏效。
在惡犬被細絲牽製的時候,更多的細線已經朝著季雪萍的方向而去。
此刻被逼入絕境的季雪萍揮舞著刀刃,一邊切斷細絲,一邊朝著前方跑去。
她跑得方向並不向著顏常清,而是朝著於方思的方向跑去。
或許是明白隻有解放於方思,她才有機會殺死顏常清。
也有可能與於方思一樣,遵從著內心的某種本能。
她快速疾跑,手中揮舞匕首,便朝著於方思身上的細絲砍去。
寒光止在半空之中——
她的刀沒能揮下去。
保持著一個揮刀向前傾的姿勢,被固定在了原地。
雖然看起來像是靜止了一般,但身體微微的顫抖表明她受控製的狀態。
她的背後,身前都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絲。
卓日花終於將他們同時控製住了。
這一刻惡犬猛烈的掙紮起來,發出“咕嚕嚕”的威嚇聲響。
控製他的細絲們劇烈的晃動,發出噗哧的聲響。
這些如細針一般的細絲在劇烈的掙紮過程中,有些被拉斷,有些則越纏越緊,深深地陷入他的皮肉之中,帶起飛濺的血花。
他卻仿若未覺,更加激烈的掙紮著,發出巨大的響聲,身體到處刮出血痕,張牙舞爪的想要掙脫束縛,前往季雪萍的身邊。
季雪萍此刻也在掙紮,但在力量方麵相差太多,幾乎沒有太大的動靜。
也正在這時,季雪萍突然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
這讓奮力掙紮的於方思停頓了下來。
他本能的察覺到,季雪萍身上發生了不妙的事情。
下一刻他更瘋狂的掙紮起來,血液四處飛濺,讓遠觀的顏常清都不由皺起眉頭。
這細絲勒進血肉的景象看起來都疼。
突然,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讓他的暴動停滯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向手的主人。
不知何時,季雪萍身體上的細線已經消失,她擺脫了束縛。
輕輕地撫摸著於方思的腦袋,臉上露出了微笑。
下一刻——
“去死。”
她的嘴裏吐出了沒有溫度的兩個字,瞬間無數細線插進了惡犬的身體。
“嗚嗚!!”
惡犬發出臨死前最後的悲鳴,眼睛和嘴巴都被細線縫上,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過了一會才又站了起來。
“總算搞定了。”
“季雪萍”伸了一個懶腰,發出慵懶的聲音:“總算安靜下來了,我可不喜歡看苦情戲。”
在顏常清的麵前,已經不是曾為侍女的季雪萍和曾為惡犬的於方思。
而是寄生在季雪萍身上的卓日花與它所控製的傀儡。
“接下來殺誰?”
她嘻嘻笑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很惡劣?”
顏常清看著它,臉上
在心中與卓日花交流的過程中,不難看出對方是個很有惡趣味的家夥。
或者說很跳脫,行動很果斷,有清晰的自主意識,但卻有種什麽都置身事外的感覺,聽到能殺死其他怪物便開始蠢蠢欲動。
“我隻是一朵用來觀賞的花,性格惡不惡劣有什麽關係?誰會在乎?”
它看向顏常清,聲音有些不耐煩:
“反正你也不過是想利用我的能力,從我身上獲取有關這島上的信息。”
“你的直覺確實很準,目前在這座島上,恐怕擁有最清醒認知的生命體就是我了。”
“不過我似乎也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你可別會錯意了,響應你的召喚來到這裏,純粹是因為我想久違的活動一下,該幹的事我會幹,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
“如果非要讓我講的話,那試圖來討好吧。”
他歪著腦袋看向顏常清:
“你該不會連討好一朵觀賞花都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