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時歡有些懵逼，但也很快反應過來，接過本子的手不自覺摩挲著本子那皺巴巴的封麵。
    “所以……在場鬧劇是有所預謀的？”
    他皺眉猜測，隻見鬱荀表情淡淡看不出太多變化，以這個人格來看，要是對方有所知道並且自己猜對了，即使再沒有任何情感也會閃過一絲驚豔。
    但很可惜沒有。
    那隻能說明，對方也不知情。
    想到這，也見到對麵鬱荀遺憾搖頭：“很抱歉，這個我也不知情呢，畢竟我又沒有千裏眼，這一路上都跟在你身後，哪能觀察到這些呢。”
    果然。
    時歡眯了眯眼沒有再問下去，畢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關鍵線索都送上門了，即使他再怎麽抓心撓肝，好奇其中隱情又能怎麽樣呢？
    所有人都等著出夢魘，而不是在這裏蹉磨時間，然後被夢魘抹殺。
    但時歡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腹誹。
    她應該是無法從物理層麵解決這個本子，不然這個本子就不會完好無損的送到他手上。
    提前上線索把他們注意力引走，從而忽視本子的重要性，這可真是妙啊。
    時歡這麽想著，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當著女孩的麵將本子收入係統背包。
    他知道女孩是看得見，不過是無法進行操作，隻能任由這具軀殼盡情表演。
    雖然時歡麵上不顯，但心裏也是有點打鼓，他並不能確定這本子能否收進係統背包裏，畢竟早上就看著落秋虔拿了一路，護得要緊。
    即使近視一百多度，依舊能看清門口表演的幾人有明顯的慌亂與無措，在那一瞬的卡殼後便恢複如常，繼續表演著。
    “咦，你們這也有表演？”
    在這時，一道熟悉的少女聲從時歡身後響起，他扭頭看去就見是那熟悉的周二姐。
    也是，除了周家的三位姐姐，又有幾個人能在這個工廠自由穿梭。
    鬱荀也跟著回頭看了眼周二姐，表情依舊淡淡的，在聽到後者的話後也是微微頷首。
    在兩人身旁的言盡楠推了推眼鏡，壓下心裏的疑惑與恐懼，這並非第一次兩人聊著聊著就扭頭跟空氣對話。
    這種情況他不知道是不是正常，可能兩人開了天眼，所以看見他不能看見的東西，畢竟夢魘都出現了，天眼什麽的也不奇怪吧。
    又或者兩個都是神經病，隻是時歡在s醫生，所以才一開始就迷惑了他們。
    不行，要是能出夢魘他一定要去各大醫院查查，這時歡究竟是哪裏的病人醫生。
    言盡楠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周二姐已經給兩人帶來了不少新消息。
    比如，關於老板的三、六條規則，已經有人觸犯了，而且是同時觸發的。
    這人還算是大膽，還有一定的腦子剛活著出了老板辦公室，現在正在二區，因為有驚無險而感到慶幸。
    然後就剛好趕上了這幾個人在大門前的表演，淋了那人好一頭血水，紅豔豔的很不新鮮。
    應該是留了很久的血。
    周閔悅覺得這個玩家年紀不大，人也還行，一看就是剛畢業在找工作的小女生，收來當管理員很合適。
    所以一上來解釋完這些，周二姐就問時歡要不要收了她。
    然後就得到了時歡堅定的搖頭，他義正言辭道：“我們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要去禍害人家小姑娘。”
    先不說付不起這薪水吧，就你們這群家夥真是普通人能管理的？
    而且人家有膽量有知識有魄力，找工作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周二姐：……
    沒錢就直說吧，臉上的囧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好吧。
    “確實，我們根本拿不出錢來養人，就連院裏的菜都還是院長自掏腰包買的。”鬱荀點頭附和。
    時歡：……
    大可不必如此附和。
    周二姐看自家院長要被逗成豬肝色，無辜地聳了聳肩，轉移話題說起了其他情報。
    “我大姐在後山發現了惡魔的蹤影，包括昨晚才打個照麵的宿管大叔。”
    “哦，說到惡魔，就順便說一下你們讓小落畫畫，結果畫出個惡魔標記的事吧！現在小落也被惡魔標記了，原因就是那些畫，而你們被惡魔標記，純屬時院長你個人犯賤。”
    時歡疑惑：“怎麽說？”
    “明知道宿管大叔和人惡魔有勾搭，晚上還要犯賤去說他，你就說你是不是吧。”
    時歡：她說得對，但拳頭硬了，可打不過。
    “所以，現在的宿管大叔和惡魔在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為女孩的獻祭做準備唄，女孩是老板這些年中第三個最看好的祭品。”
    “那前兩個是……”
    “第一個是夢婷，結果成了小太陽，不過可以被他利用；第二個是宿管他女兒，可惜年紀太小，認知還不夠，怨恨不夠濃。”
    “宿管他女兒？！”時歡一驚，敲擊桌麵的手也是一頓，完全沒想到連宿管的女兒都不放過。
    “等一下！也就是說，宿管一家早就死了？把女兒從鬼王轉到神時，失敗了，但一家也成了‘妖’？”
    周二姐搖頭：“不對，當時死的隻有女兒和宿管老婆，女兒都怨氣不足，連鬼王都沒做成，但他老婆的怨氣可是直衝天，但不夠。”
    “所以老板打算給他老婆養蠱，前期老板忽悠宿管可以每天見到老婆，宿管同意了，畢竟鬼怪都存在的，要是放到外麵說不定就被天師道士什麽的殺了，那倒不如養在身邊。”
    時歡恍然大悟：“這宿管大叔是不知道自己老婆孩子是誰害死的？”
    周二姐點頭：“不知道，”說罷，還抬手指了指自己太陽穴，“這裏，被洗腦了。”
    “原來如此。”
    “所以宿管又是因為什麽死的？”
    “不用想都知道，從鬼王轉換為神失敗了唄。”
    “噢……”
    就在兩人討論正歡時，場景突然轉變，剛還坐在工位上幹活看戲的眾玩家們也是一臉懵。
    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食堂吃飯了，連眼前擺放的飯菜也新鮮得可怕。
    時歡看著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換的場景，不禁感慨。
    明明可以送分，她偏要把流程走完。
    真是……
    敬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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