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聽罷，不由豎起一根大拇指。
    真心的。
    “他隻是看到兩個免費勞動力了吧。”
    他感歎出聲，正好被正主逮到。
    餘聞客冷哼一聲，撇了撇嘴道：“什麽叫免費勞動力呀，我那是見他們太浮躁了，讓他們冷靜冷靜。”
    “是是是，您說的是。”
    時歡汗顏，看著兩人捏緊手中圍巾不斷織著的模樣，眼裏滿是快要爆發的怒火，最後卻化成了編織的速度。
    “你們啊，就是火氣太旺了呀，咱和和氣氣的談判多好，不就是要資料嗎？你可以問我呀，我可是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給你們聽。”
    餘聞客從搖椅上起身，大義凜然的模樣看得眾人直抽抽。
    抽他的抽。
    見大家都是一臉的不相信，他不悅地撇了撇嘴，輕哼一聲。
    “不識貨的家夥們，知道我是為什麽被收進來的嗎？”
    一句話，把兩個探員說得好奇，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最終將目光放到了時歡身上。
    後者察覺到兩個目光，選擇了無視，然後緩慢地往後倒退，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正在他快成功退回大樓內時，餘聞客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旁邊，還搭上了他的肩。
    “誒，小時院長難道就不好奇嗎？我可以說是最後一個接觸原基地的人哦，真的不好奇嗎？”
    聽著他那賤兮兮的話語，時歡扶額，不太能相信從這種人嘴巴裏吐出真話呢。
    “兩位警官大人，請回吧，暫時給不了你們資料，待在這裏隻會徒增煩惱。”
    時歡無視身旁幽怨的眼神，對眼前兩位探員說著。
    兩位探員對視良久，不知討論了些什麽，最後選擇了起身離開。
    同時順走了手裏的半成品圍巾。
    “那我們就不久留了，相信時院長是個懂大局的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
    兩人留下這句話，轉頭瀟灑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臥槽，我的圍巾！！！”
    餘聞客看著他們快步離去逐漸消失的身影，絕望地伸出爾康手也無法挽回他的圍巾。
    “院長，你好過分哦，正是我散發魅力的時候，居然把他們都放跑了。”
    他轉身露出鱷魚般的眼淚，也無法溫暖時歡那冰冷的心。
    隻聽這位院長眼珠子一轉，麵無表情又一副語重心長地說出一大段廢話。
    打斷了他的表演。
    “快到夢魘選人發通知的時間了吧，你不好奇去做準備？
    等下跟他們嘮嗑嘮進夢魘怎麽辦？
    不要逮著個人就開始自己的長篇大論，人啊，不是看別人臉色，是為自己而活的，知道嗎？”
    “……”
    餘聞客：究竟是誰在長篇大論？！
    “嗬嗬，嗬嗬，”破防人員從兩位探員轉化到餘聞客，對著時歡僵硬地笑著，“你開心就好。”
    說罷，他放開了搭在時歡肩上的手，重新坐回搖椅上，戴起墨鏡，心無旁騖。
    時歡：……
    “院長，0405在您辦公室。”
    時迎一的聲音很及時的在身後響起。
    聽到是東、落兩人，時歡就一陣頭疼，卻又不得不轉身回到辦公室，詢問她們要做什麽。
    夢魘直播間出現之前，明明很正常兩位姐姐……
    怎麽突然間變得那麽顛了？
    之前頂多一個愛哭，一個愛畫。
    現在最少一個愛強，一個愛陪她鬧。
    “怎麽了兩位？”
    時歡重新坐回辦公椅上，審視著麵前兩人，桌上還擺著她們倆的信息檔案。
    “院長，這些是剛才兩人所要的，現在你也看完那場夢魘了，這個應該給你。”
    東梔楠從係統背包掏出一遝又一遝的文件擺到茶幾上。
    知道她們藏有一手，沒想到是藏好幾手。
    “剛才他們問你們要你們怎麽不給啊？”
    時歡看著主動上交的兩人，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說笑了，好歹先經你的手，再轉給他們，不然你這一院之長，豈不成了架空？”
    落秋虔挑眉反問，隨手拿起一份丟到時歡桌麵。
    時歡：……
    之前怎麽沒發現你嘴巴那麽毒呢？
    上下嘴唇一抿，自己怕不是得暈過去。
    他低頭看向桌麵上的文件，打開便是那眼熟的開頭。
    【1933年5月26日。
    關於民間玄學的實驗出現了意外，1號基地一大片被炸沒了，不過也在上方留下了一個“黑洞縫隙”。
    ……】
    是那本日記，出現在馬霜霜直播間的那本。
    貌似是所謂0號實驗體的前管理員日記。
    “看完之後，你再看看要把哪些轉交給他們吧，至少你得先清楚內情。”
    東梔楠擺出最後一件文件，茶幾成功變為小山。
    “我為什麽要知道內情？”時歡有些莫名。
    雖然他好奇不假，但他又不傻，自從鬱荀說出十四棋子這種話後。
    他便清楚了這裏麵水深得很。
    如果單純隻是父親操刀他絕對是把可以翻的資料全翻一遍，一定會搞清楚那老登的“作案動機”，然後把對方噴個底朝天。
    但從現有的線索來看，老登的計劃並不完美，惡魔實力也隻是在凡人之上，在那群所謂“神”裏中庸。
    如果惡魔足夠強，那麽祂跟父親合作弄的夢魘，就絕對不會有“神”不給惡魔麵子。
    還有除惡魔之外的勢力，vi以及他幕後的人，很顯然是意料之外，可他們卻又往裏摻和，用父親舊友解釋，那也是太逞強。
    現在上方一團亂，除去穩定運行的夢魘係統，沒什麽好事發生。
    這時候他還要上趕著去了解關於707的事情，知道了某些契機，或者0號實驗體又接著出現怎麽辦？
    上麵一團亂，下麵跟著亂嗎？
    “你想法有點多哦。”
    東梔楠透過他，看清其所思所想，不由笑笑。
    “沒必要，你想的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時歡：……
    “以防萬一懂不懂。”
    “你可以了解或者不了解，這是你的自由，但你要是覺得能從一堆707的資料中了解到上麵的事，那真的是天方夜譚。”
    “天方夜譚？真的嗎？”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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