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暗戀小作文。
    餘聞客湊近看了些，終於是在角落找到了署名。
    ——洛克麗
    看來是一位少女對他的表白。
    也許……
    餘聞客視線移到照片那位金發碧眼的女子身上，若有所思。
    上下掃過櫃子，摸索往所有衣服口袋，從中翻出一本日記，確定再也沒有線索後，轉頭去尋找那位名叫洛克麗的櫃子。
    不過一個關櫃門的動作，他便注意到另一邊被櫃門擋住的櫃子。
    櫃子上寫著：【洛克麗】
    這……
    都沒去找，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餘聞客挑眉，抬手拿出那麵順來的鏡子，四處照了又照。
    在確定沒人後，便打開了櫃門。
    咕嚕咕嚕……
    一顆人頭忽地從櫃裏滾出，粘稠的液體沾滿那潮濕的金發，順著口水一路滾到餘聞客腳邊。
    腥臭味隨之蔓延。
    餘聞客看著腳邊被金發纏繞包裹的頭顱，抬腳踩在到那縷頭發上，用鞋尖剝開頭發裸露出那張猙獰的臉。
    金發碧眼，同款臉型，不同表情。
    有意思。
    打量頭顱的同時，餘光也在掃尋櫃子的東西。
    一套白紗長裙，蕾絲點綴胸口，泡泡袖垂直裙下，沾染著猩紅的血液，黏液上緊貼著幾縷塵埃。
    像是紙張燃燒出的黑炭碎片。
    這個裙子除了袖口就沒一處是有髒汙的。
    幹淨得如同白紙一般。
    就連滾出腦袋的裙擺下，也一塵不染。
    整個櫃子，除了這一件裙子便再無其他。
    櫃門內側很幹淨，三處櫃麵亦是如此。
    什麽也沒留下，好像除了一顆腦袋和一件裙子就再無其他。
    餘聞客挑眉，看著這幹淨得毫無線索的櫃子，直直朝裙底下掏去。
    哢噠。
    裙子被突如其來的大手被迫打破平衡，晃動兩下，一條手臂便從裙擺下掉落，濺起血花沾染裙擺。
    餘聞客扯掉裙擺一層白紗，蹲下身隔著白紗擺弄著那條手臂。
    纖細白嫩，但雙手布滿各式各樣的傷痕，有燙傷燒傷刀傷等等等等。
    一隻漂亮的胳膊配上那醜陋紅腫的手，不能腦想都知道這手臂的主人曾經遭受到什麽樣的虐待。
    但餘不在乎。
    他隻是簡單看過一遍，抬手掀了裙底。
    裏邊被縫合粘連在裙內的人體組織暴露在外。
    幾條被截成段的腸子搖搖欲墜，隨著裙擺被掀開，腸子便在空中來回擺動。
    這些器官看到活人後，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滴滴鮮血匯聚，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板上濺起血花，試圖彰顯著它們的存在。
    一顆顆牙齒沒有很好的與裙擺粘連，鮮血劃過身旁，它們也隨之跟著掉落地板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裙擺下的地板，紅裏透白白裏透紅，還有幾根頭發沾染其中點綴那簡單的配色。
    餘聞客見狀，嘴角帶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拿過一旁白紗，從頭顱那裏成功掏出那一雙漂亮的綠眼。
    還將其好心地裝飾在這漂亮的地板上方。
    兩顆綠色眼瞳，無論如何滾落，最終視線依舊停留在餘聞客身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怨的。
    反正餘聞客笑得張揚。
    見這兩隻眼睛這麽不識好歹的看著他，他也不再管這幅美麗的畫作，一腳踏平兩隻眼睛。
    粘稠液體從腳麵滲出，衝刷覆蓋住腳邊的血液，獨留一灘爛泥在原地。
    他重新站起身，對著更衣室就是一陣翻箱倒櫃。
    偶爾有那麽幾具屍體從櫃子裏麵蹦出，他抬手就是一耳光，並掏出前輩贈送的長鞭向他們揮舞。
    一下接著一下，讓那群屍體茫然的找不著北。
    也許是因為長鞭出自於前輩之手，有些被打了的屍體在刹那間都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
    而從他們櫃子中的線索能夠看出，他們的地位很低，至少低於這長鞭的原主人。
    所以在被長鞭扇飛後，都化作了灰燼。
    就連鏡子中看去，也無法形成一個透明人。
    看來這還是個有階級之分的歌劇院。
    餘聞客這麽想著。
    他來到了更衣室唯一的凳子上，將所有找尋到與主線任務有關的線索，擺滿了整個凳子。
    五本日記、三封信件，以及六張殘缺字條。
    前五本日記分別來自：時歡、費鬥爾、萊斯福提、奧爾瑪弗、洛克麗。
    前四本都出自於他們自己的櫃子，隻有洛克麗，是他在一位叫瑪莉亞的櫃子上方發現的。
    而中間那三封信，也全出自於瑪莉亞的櫃子中。
    幾乎都是瑪莉亞的提筆。
    寫出來的內容與洛克麗差不多。
    都是一些表白的話語。
    但收信人並不明確。
    不過餘聞客倒是覺得跟他所扮演的時歡有關。
    畢竟他的魅力擺在那，怎麽可能會沒人喜歡呢。
    嘻。
    六張殘缺字條，字跡不一，句子不完整，幾乎都被撕掉許多內容。
    而那剩餘的紙張也被血液染紅了些，模糊掉了許多字跡，讓人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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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種事可難不倒他，餘·前邪教頭子·聞·現瘋人院七號人員·客。
    隻要不是暈得隻剩顏色，他幾乎都能分辨出來。
    對於他那麽優秀的人來說，全方麵完美發展是他必備的能力。
    這便是他自戀的底氣。
    即使失去容貌，他也一定是那個出彩的、耀眼的存在。
    要不是在瘋人院不能放開操作，隻能欣賞他那美麗的臉蛋，不然他早就重操舊業，建立一個完美的，無與倫比的傳教組織。
    可惜啊，當時弄得太明目張膽，被707與前官方人員盯上，聯手覆滅了他的教堂。
    然後他就被707抓去做了各種非人實驗。
    雖然很痛苦，但他並不會允許殘缺出現他的身上。
    硬生生扛了下來。
    即使失敗，也成了一個完美的失敗體。
    雖然隻是第七個。
    但餘不在乎。
    完美的人，在哪都是完美的。
    自戀狂魔，恐怖如斯。
    時間線拉回正軌。
    六張紙條在被餘聞客掃視一眼後，便翻譯出了其中字跡。
    【瘋了吧，瑪莉亞怎麽可以……殺人了！】
    【她居然想……陪葬】
    【居然被……還分屍了，這可太恐怖了】
    【洛克麗喜歡他？怎麽可能……陰溝裏的老鼠罷了。】
    【萊斯福提居然……分手了……和瑪莉亞……她瘋了】
    【自從成了前輩，她就一直在折磨人……她以為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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