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地蛇就是我搞死的。”
    “現在我還可以搞死你。”
    林楓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以一種玩味的姿態盯著天蛇。
    傲慢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和嘲笑，仿佛是在盯著一個馬戲團中表演的小醜。
    這一刻，天蛇是徹底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自卑感。
    自己苦心積累了那麽久知識，卻無論從精神境界還是知識層麵上都被林楓所碾壓了。
    就連作戰技巧都無法戰勝林楓。
    還有什麽比這更加讓人感到羞辱的呢？
    “天蛇，我不喜歡騙人。”
    “我也不屑於騙人。”
    “但是如果有人要騙我，那麽我會很樂意請他去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來的地方，以及你在為誰複命。”
    “我會根據你給出的答案，決定你的生死！”
    林楓淡淡的開口說著，語氣平靜得如一泓清泉。
    然而隻有天蛇知道，他的小命此刻就像懸在萬丈深淵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被奪走。
    “我....”
    “我數三聲！”
    “我...是，我向你道歉...你會好受些嗎？”
    “三！”
    “我...”
    “一！”
    “我說...不要殺我，我...我全都說！”
    天蛇抖動著嘴唇，低著頭，縮著脖子，聲音害怕得帶著一陣顫音。
    “我...我從一個虛空的漆黑位麵中醒來。”
    “本來我是不應該...醒來了，因為，我被放逐到了虛空之中....”
    虛空？
    難道不應該是被天龍派過來抓人的嗎？
    這跟原著有了很大的出入！
    林楓很奇怪，然而並沒有打斷他的話。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我還不不想死！”
    天蛇哆嗦著，頭低垂著不敢抬起一絲，生怕與林楓的眼神進行對視。
    林楓明白，此刻的天蛇是不可能說謊的！
    因為司管情緒和司管理智的大腦皮層分區屬於兩個不同的線體。
    當你處於情緒暴怒狀態時，大腦皮層的運作分區是情緒的分區。
    當你處於理智思考狀態時，大腦皮層的運作分區是理智的分區。
    這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分區。
    雖然彼此之間會有電信號之間的交流，但是當你啟用了一個分區時，另一個分區是屬於缺能待命的狀態。
    所以為什麽會說人經常會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
    為什麽人在頭腦發熱，情緒起伏時完全不會思考。
    那是有科學依據的。
    然而，也有極少數人能夠快速切換分區，並且迅速對自己的大腦的狀態進行調整。
    這就是高手了！
    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線體正在作用，然後客服自己的情緒，轉換成理性的狀態。
    然而，就目前來看，天蛇這種書呆子根本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自己就算跟他說這個原理也是白費工夫。
    “然後呢？”
    “你看到天龍了嗎？”
    “還有其他的神獸，生肖？”
    林楓追問下去，天蛇的頭一直恭敬的低垂著，等林楓問完所有的問題才敢顫顫巍巍的作答。
    “沒有！”
    “我發誓，我沒有見到過任何一隻生肖，還有神獸！”
    “那裏一片荒蕪，就像是一個漆黑的洞窟，什麽都沒有！”
    “太可怕了，我還以為我要死在裏麵了！！”
    天蛇癲狂的描述著，雙手抱著頭，似乎想起了某種讓他不堪回首的過往。
    一片荒蕪，漆黑洞窟，這就跟自己之前經曆的一切完全一樣。
    這更加讓林楓確定了一點。
    盡管這是白羊的夢，可異變卻依舊在進行中，而且並不是所有的生肖都回到列車上。
    甚至有可能就連神獸們，也是如此！
    “後來，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說要帶我走出黑暗...我，我當時....沒有選擇。”
    “你明白的....對於我來說，如果無法繼續鑽研知識，那跟殺了我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作為蛇，我想做的就是汲取，汲取，還有不斷的汲取知識。”
    聲音？
    難道是發財？
    林楓馬上意識到了這點。
    自己在漆黑中暈倒過，也曾經被發財救起。
    沒錯！
    “然後...我一路往前走，就看到了一個舞台。”
    “那舞台非常的....詭異，就像是一個八十年代的木質t台，有燈光，也有座位。”
    “上麵也有觀眾，那些觀眾都長著一張恐怖的麻將臉....”
    “它們稱呼自己為....無麵者！”
    “其中還有一個坐在正中央的家夥，它的臉上鐫刻著一個大大的...”
    天蛇絮絮叨叨的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仿佛是目睹了某些詭異的景象。
    可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的指甲蓋上浮現出一陣蠟像般的青灰色。
    緊接著，整隻手掌就像是高溫溶解的鑄鐵般墜落變形。
    天蛇的喉嚨上下滾動，聲帶卻順著溶解的肌膚和讓人作嘔的唾液從嘴唇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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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甜甜，趙海誠和喬家勁的驚駭注視下。
    他的皮膚突然化作一灘乳白色的濁液，伴隨著尖銳嶙峋的骨頭，順著塌陷的軀體徹底溶解。
    怎麽回事？
    林楓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天蛇的血肉之軀就開始毫無征兆的溶解！
    而且整個過程很迅速，根本讓人猝不及防。
    就連褲襠裏冒出的那翻滾著黃色氣泡的褐黃色液體，也順著癱軟的骨骼一並滑落，最終變成了一團乳白色的泥濘！
    林楓伸手去抓住他，卻隻扯下了半根正在軟化的手指骨。
    而那扯下手指骨的斷麵上，連接的不是血管和筋膜，而是散發著腐爛臭味的乳白色膠質物。
    這也太恐怖了吧！
    完全已經違反常理了！
    也就是說，天蛇的確醒來了，也登上過漆黑舞台，見過發財和坐忘道了。
    可是，他為什麽會毫無征兆的溶解呢？
    這也太奇怪了！
    自己也上過那個舞台，身體卻沒有發生融化。
    或許是...因為，他觸發了某種機關，所以才被溶解了？
    林楓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想要追問下去的人卻沒有了。
    或者說....
    消失了！
    沒辦法，現在隻能去找錢五了！
    畢竟天蛇沒了，還有天虎和天馬！
    那兩個家夥可比天蛇要厲害一點。
    畢竟天蛇隻一個特權權者，作為天龍的首席科員人員，
    他可以調動列車，乃至於半個終焉之地的資源。
    本來林楓想將他收下的，因為這家夥的確能夠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
    知識分子都是有軟弱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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