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出現的手，張小凡一驚，趕忙轉身看去，手中的天師伏魔劍也已經做好隨時刺出的準備。
    而當張小凡轉過身後，隻見一個清潔工打扮，手拿掃帚簸箕的小老頭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看到小老頭後，張小凡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時間段，在這種地方，怎麽會有清潔工呢？
    這明顯不正常啊！
    說不準，這個小老頭可能也是個詭異。
    想到這，張小凡將手中的天師伏魔劍伸出，直指小老頭道：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
    看著氣勢洶洶的張小凡，小老頭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
    “年輕人火氣不小啊，這舞刀弄槍的可不好，若是傷了誰可怎麽辦？”
    “別跟我扯皮，回答我的問題！”
    “嗬嗬…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耐心啊…”
    小老頭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說道：
    “我是這個樓層的保潔，你說我在這能幹嘛？倒是你們，來這幹嘛？不知道這層樓不能隨便逛嗎？要是被廠長知道了的話，你可就麻煩了，趕緊走趕緊走。”
    小老頭回答了張小凡的問題後，緊接著便開始驅趕起張小凡來。
    張小凡聞言沒有做聲，目光死死的盯著小老頭。
    張小凡那灼灼目光把小老頭看的一愣一愣的，到最後甚至都給他看害羞了。
    “小夥子你這個眼神…我跟你說，我這歲數可不小了，你可別跟老頭我開這種倫理的玩笑啊。”
    “額…”
    張小凡聞言趕忙將目光收回，看這樣。這個小老頭應該不是詭異。
    張小凡轉頭看向小雅，小雅也明白張小凡是什麽意思，隨即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個小老頭不是詭異了，那張小凡也就放下心來。
    “大爺，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裏可不安全，你趕緊走吧。”
    “嘿！小夥子，你這還反過來趕起我來了。我在這幹了快三十年了，這裏安不安全的老頭子我能不知道嗎？”
    小老頭聽到張小凡的話後都被氣笑了。
    張小凡也懶得跟他囉嗦，直接指著走廊盡頭的那個共生體道：
    “大爺，那邊那麽大個蟲子你看不見？”
    “蟲子？小夥子，你可別開玩笑了，哪有什麽蟲子？”
    小老頭聞言還探著腦袋往張小凡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啊？”
    張小凡聽到小老頭的話後轉頭望去，隻見原本還沉睡在走廊盡頭的共生體居然不見了！
    “蟲子呢？哪去了啊？”
    張小凡一臉錯愕的看著小雅，驚呼出聲道。
    那麽大個東西，怎麽可能憑空消失呢？
    小雅也是木訥的搖了搖頭，她也並沒有注意。
    小老頭見狀歎了口氣道：
    “小夥子，我知道，在這種地方值夜班的確壓力大些了，看花眼也很正常，快回去歇著吧，睡一覺就好了。”
    看花眼嗎？怎麽可能？
    張小凡自然是不信自己會看花眼，不過現在共生體的確是消失了，空口無憑，就算自己再怎麽堅持估計也沒什麽用。
    況且，這個小老頭已經在這裏幹了快三十年了，而且還是主要負責這個樓層的衛生，按理說不應該沒見過啊？
    難道自己運氣就這麽好？這共生體第一次出現就被自己遇到了？
    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看來這四樓肯定是隱藏著什麽不得了的事，估計跟規則中提到的廠長辦公室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張小凡勉強一笑道：
    “哈哈，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對了，大爺，這廠長辦公室是在這一層吧，怎麽沒有看到呢？”
    小老頭一聽，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你好好的打聽這個幹什麽？我勸你趕緊走，別瞎打聽，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小老頭好像也不想再跟張小凡交流了，也不等張小凡說話，他便直接提著掃帚簸箕下了樓。
    小老頭剛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腳步。
    抬頭看了一眼張小凡後，悠悠開口道：
    “要是想找廠長辦公室，晚上你是找不到的，想要進去得動動腦筋才行。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不然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說完，小老頭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小老頭這一係列的行為把張小凡看的一愣一愣的，張小凡轉頭與小雅對視一眼道：
    “這老頭有病吧？這麽情緒化…”
    小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小凡又是四下打量了片刻，共生體的確不見了，周圍也全是牆，並沒有任何窗戶或者門。
    由此可見，這廠長辦公室並不是這麽容易找到的。
    根據小老頭的人話不難分析出。這廠長辦公室或許跟上一個怪談一樣，可能隻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會出現。
    既然如此，目前隻能先把這事放一放了。
    “走吧，回去了。”
    張小凡朝著小雅擺了擺手說道。
    小雅飄然起身，再次坐到了張小凡的肩膀上，兩人結伴朝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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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小凡回到一樓，小雅也很自覺的回到了意識空間。
    張小凡走到值班室門口，推門而入。
    進到值班室，耀眼的光芒將張小凡包裹。
    雖然張小凡並不懼怕黑暗，但還是喜歡被光亮環繞。
    此時，值班室內坐著的已經不隻是老黑了，旁邊的桌子前又多了兩人。
    如果猜的沒錯，這便是之前出去巡邏的小徐和老王了。
    老黑見張小凡回來，立馬開口問道：
    “張哥，你去哪了，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回來。”
    張小凡聞言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鍾，時鍾顯示現在是十二點半。
    這麽說來，自己已經出去了半個小時了。
    “哦，沒什麽，就是在這棟樓裏隨便溜達了一下。”
    張小凡邊說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咱們這棟樓上這麽晚了，保潔人員還有沒下班的嗎？”
    張小凡坐下後問道。
    他怎麽想怎麽覺得那個小老頭有些奇怪。
    “保潔人員？什麽保潔人員？”
    這時，值班室內一個看上去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想必這應該就是老黑口中的老王了。
    “就是剛剛我出去溜達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老頭，他說他是這裏的保潔人員。”
    “老頭？”
    “張哥，那老頭長什麽樣？”
    聽到張小凡的話後，老王、老黑和小徐三人臉上表情皆是有些凝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小凡，看樣子都是十分迫切想得到張小凡的答案。
    張小凡沒有留意三人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就是一個小老頭，看上去六十多歲的年紀，個子不高，皮膚黑黑的，很愛笑，看上去總是笑盈盈的表情。”
    小老頭長得並不算有特點，所以張小凡隻能盡最大可能的將其身上的特點描述出來。
    然而，當三人聽到張小凡的話後，臉上皆是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緊接著，老黑猛的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裏開始翻找著什麽。
    片刻，老黑手裏攥著一張照片走了回來。
    “哥，你剛剛看到的不能是這個人吧？”
    老黑將照片舉到張小凡麵前，聲音顫抖的問道。
    照片上，一個小老頭手拿掃帚簸箕，麵帶微笑的站在一片空地上。
    看著照片裏的人，張小凡點了點頭道：
    “對，就是這個大爺。”
    此話一出，值班室頓時鴉雀無聲，周圍靜到就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小張，你可看清楚了，真是…他嗎？”
    老王麵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
    “嗯，沒錯，就是他。”
    張小凡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哥…你別嚇我啊…照片上的老馬都已經死了好多年了，你咋可能見到啊？”
    老黑這時說話都已經帶著些許哭腔了，看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
    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小凡也是有些震驚。
    既然死了的話自己又為什麽會見到呢？
    而且自己和小雅都已經確認過了，對方應該不是詭異才對啊？
    死後不成詭異，但卻能以實體出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張，你確定你沒看錯嗎？老馬好些年前不小心從四樓掉下來摔死了，這件事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啊。”
    老王急切的問道。
    “我還記得當時老馬腦袋都摔爛了，腦漿子崩了一地，這個情況下絕對活不下來啊，而且就連火化都是我親自送去的！”
    聽到老王的話，張小凡麵色凝重的沉默了片刻後，轉而換上了一臉笑容道：
    “看給你們嚇得，既然你們都親眼見到了，那肯定沒錯，可能是我這兩天沒休息好，眼花看錯了吧。”
    張小凡並不打算從這件事上過多糾纏，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了，至於這三人，倒是不至於跟他說太多。
    聽到張小凡的話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後，皆是鬆了口氣。
    “張哥，你嚇死我了，我就說嘛，這不科學啊。”
    說著，老黑將老馬的照片收了起來。
    “小張啊，你可能還沒適應這份工作，等下了夜班好好休息休息。”
    老王也關心道。
    “張哥，沒事，這都是正常的。我記得我剛來時也不適應，天天覺得背後有人跟著我，整的我那段時間都精神恍惚了。”
    小徐玩笑道。
    張小凡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幾人坐在值班室，沒有了新的話題，也就逐漸恢複沉默了。
    …………
    夜晚的時間十分難熬，原本就困意十足的張小凡，趴在辦公桌上更是止不住的打著哈欠。
    “哈切…”
    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張小凡覺得要是再這麽下去，自己就真要睡著了。
    “真無聊啊，我都快睡著了。”
    張小凡伸了個懶腰後說道：
    “你們就平時沒點啥有意思的事可以消磨消磨時間嗎？”
    “哥，能有啥有意思的事啊，值夜班不就這樣嗎，就生靠唄。”
    老黑靠在椅子上也是無聊的很，聽到張小凡的話後無奈的回道。
    張小凡一聽有些失望，但他轉念一想，眼珠一轉，嘴角一咧後對著三人說道：
    “這麽幹待實在是太無聊了，要不要幹點有意思的事？”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投來閃爍的目光。
    年紀最小的小徐忍不住問道：
    “張哥，啥有意思的事啊？”
    “嘿嘿…”
    張小凡掃了掃三人那期待的目光，咧嘴一笑。
    隨即意念一動，從意識空間裏取出了一件東西擺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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