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張小凡聞言大驚失色，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李強死了？”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趙雲偉。
    “對……”
    趙雲偉一臉沉重地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調查出事情的真相啊。”
    趙雲偉眉頭緊皺，眼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這個李強是怎麽死的？”
    張小凡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問道。
    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似乎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聽說是撞牆死的。”
    趙雲偉語氣低沉地回答道。
    “撞牆死的……”
    張小凡聞言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
    “嗬嗬……能在監獄裏把人弄死，看來這背後的人勢力不小啊。”
    “我估計除了馬天龍也沒有別人了。”
    張小凡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覺得你分析得沒錯，但是現在就是沒有證據。”
    趙雲偉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張小凡的觀點。
    然而，盡管他們有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支持他們的猜測。
    “證據！什麽都是證據，做事畏手畏腳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張小凡氣得狠狠地抓了抓頭發，心情煩躁不安。
    他感到自己的手腳被束縛住，無法自由行動。
    不得不說，這次怪談是他有史以來最難受的一次。
    他麵對的不僅是神秘莫測的事件本身，還有背後錯綜複雜的權力鬥爭和利益糾葛。
    明明什麽都知道，但就是什麽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小黑屋，明明知道有門，但就是找不到，實在是太絕望了！
    “看來咱們得從長計議了。
    ”趙雲偉十分無奈地說道。
    如果李強沒有死，他們或許能從他口中獲取到關鍵信息，從而找到線索或是證據來絕地翻盤。
    但現在，這條重要的線索已經斷了，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整個案件，並尋找其他可能的突破口。
    “咱們必須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每一個細節，看看是否有遺漏或忽略的地方。也許還能從一些細枝末節中發現新的線索。”
    趙雲偉小聲道。
    “於曉果，對於你被害的那一晚，你還有什麽印象嗎？或者說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細節，你可以跟我說一說。”
    趙雲偉緊接著轉頭對著於曉果問道。
    於曉果聞言一愣，隨即沉思片刻後茫然地搖了搖頭道：
    “我不記得了……自從我死後化為現在這個狀態，生前的事情我幾乎都忘掉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聽到這，趙雲偉也是十分沮喪，他意識到調查這個案子的道路似乎都被堵死了。
    這時，張小凡深吸一口氣，然後解釋道：
    “別再問她了，她現在肯定已經什麽都記不得了。當一個人成為靈體後，內心深處的怨氣會逐漸侵蝕其理智與記憶，這便是為何有些人變成厲鬼之後連自己生前的親人都不放過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
    趙雲偉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但臉上卻流露出一絲無奈。
    他歎了口氣說道：
    “這麽說來，我們調查的難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張小凡深吸一口氣道：
    “要不是被警察這個身份所束縛，我真想直接將那個馬天龍父子抓起來，對他們嚴刑拷打，我就不信問不出真相來！”
    “這種話說說就行了，可不能真幹，不然咱們就更被動了。”
    趙雲偉也怕張小凡一時衝動做出錯誤的決定，趕忙阻攔道。
    “唉……現在看來，也隻有先破了這個困魂陣，剩下的事隻能慢慢來了。”
    張小凡搖了搖頭道。
    他感覺這次怪談應該要折騰挺長時間了……
    “走吧趙哥，咱們先回去吧。”
    張小凡擺了擺手，隨即又轉頭跟於曉果說道：
    “這裏你一定要好好看著，最後一步了，別有什麽差錯。對了……”
    說到這，張小凡從意識空間取出一塊玉石遞給於曉果道：
    “這個你拿著，如果有什麽特殊情況，你就把這個玉石摔碎，我就會知曉了。”
    於曉果點了點頭接過玉石。
    辦完這一切，張小凡和趙雲偉便離開了。
    兩人坐在車上誰都沒有說話，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複雜了，他們兩人都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麽做。
    回到警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今晚還是張小凡和趙雲偉值夜班，所以兩人去食堂隨便吃了點飯就回到了值班室。
    張小凡和趙雲偉回到值班室便各自忙活起來，趙雲偉拿出當時於曉果遇害時的檔案跟張小凡討論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小凡和趙雲偉都快把檔案翻爛了也沒有任何的收獲。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鍾。
    就在這時，警局的大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形佝僂，走路顫顫巍巍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她便用拐棍敲了敲地麵，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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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嗎？”
    老太太用力喊道。
    在值班室的張小凡和趙雲偉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愣，隨即對視一眼。
    值班規則上很清楚的寫著了，晚上不會有來警察局報案的人，如果有請無視。
    現在來人了，該怎麽辦？
    “趙哥，出去看看嘛？”
    張小凡問道。
    “咱們這裏晚上一般不會有人來報案的，這突然出現個人，有點不太正常啊。”
    趙雲偉疑惑道。
    “還是出去看看吧，沒準不是報案的呢。”
    對於違反規則張小凡根本就不在意，而且在怪談世界主動出現的人一般都不會沒用，沒準這個人會是一個突破口呢？
    想到這，張小凡直接起身走出值班室。
    趙雲偉看著張小凡的背影，猶豫片刻也跟了出去。
    來到大廳，張小凡一眼就看到了身材佝僂的老太太。
    張小凡微微皺眉，麵前這個老太太頭發淩亂，臉上布滿了皺紋，一雙眼睛滿是紅血絲，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憊。
    “老太太？怎麽了？”
    張小凡走上前去問道。
    “嗯？是你？老太太，你怎麽又跑來了？”
    還沒等老太太說話，趙雲偉率先開口道。
    “趙哥，你認識？”
    張小凡疑惑道。
    趙雲偉苦笑一聲點了點頭，但也沒再多說什麽。
    “趙警官……我孫子呢？有消息了嗎？”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有氣無力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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