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的顏色早已褪去原本的鮮豔，變得灰暗而陳舊，上麵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和磨損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被頻繁使用的曆史。
    與此同時，一旁的豬頭怪也注意到了張小凡手中的這條內褲。
    它先是愣愣地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連忙低下頭看向自己身上穿著的那條破破爛爛的大褲衩。
    刹那間，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它幾乎喘不過氣來。
    天啊！原來剛才自己聞的竟然是一條肮髒不堪的褲衩！
    而且還是一條不知道究竟穿了多久，甚至連有沒有清洗過都無從知曉的褲衩！
    想到這裏，豬頭怪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惡心與反感。
    “嘔……”
    隨著一聲幹嘔，豬頭怪終於徹底忍受不住了，它彎下腰去，雙手緊緊捂住嘴巴，開始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穢物從它的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一時間，整個場麵變得混亂而狼狽不堪。
    張小凡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中那條顏色灰暗、散發著陣陣異味的褲衩，又扭頭瞅了瞅旁邊正趴在地上狂吐不止的豬頭怪，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意。
    他撓了撓頭，嘴角勉強擠出一抹尷尬而略帶歉意的笑容，然後清了清嗓子，幹笑著說道：
    “這個嘛......真是對不住……這家夥確實沒啥其他東西落在我這兒了。哦，對了，除了這條褲衩以外呢，其實還有兩雙襪子來著......不過嘛，嘿嘿，那襪子扔在地上估計都能直接立住了，所以我實在不好意思把它們給掏出來......再說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條內褲他上上上個月應該是洗過的喲，按道理來講，不至於會有這麽大的味兒吧？”
    聽到這裏，豬頭怪哪裏還有心思去回應張小凡的這番解釋，隻顧著不停地嘔吐，仿佛要把五髒六腑都給吐個幹淨似的。
    它的身體因為劇烈的反應而顫抖不已，嘴裏還時不時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聲音。
    張小凡見此情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滿心狐疑地小聲嘀咕道：
    “難道真有這麽臭不成？我倒要親自聞一聞試試......”
    話音未落，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條老黑的內褲緩緩湊近自己的鼻子前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刹那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撲鼻而來，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瞬間淹沒了張小凡所有的感官。
    “嘔！！！”
    張小凡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嗓子眼兒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得要命。
    他一邊幹嘔著，一邊氣急敗壞地大罵道：
    “他媽的老黑！老子要是再讓你繼續待在我的意識空間裏麵，我他媽就跟你姓！！”
    …………………………………………
    過了許久，時間仿佛凝固一般，張小凡和豬頭怪終於停止了嘔吐。
    他們的胃部剛剛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揉捏著，直到將裏麵所有的東西都傾瀉而出，方才罷休。
    此時的場麵簡直慘不忍睹，穢物四處飛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味。
    好不容易停歇下來後，張小凡和豬頭怪就像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雙雙癱坐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們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上滿是疲憊與痛苦之色。
    過了一會兒，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似乎這樣能夠將體內殘留的不適感一並呼出體外。
    要說老黑這內褲的威力也是真大，還不等被這怪談整死，就差點被他的內褲給毒死了……
    稍稍恢複了一些體力，張小凡艱難地抬起手臂，用顫抖的手指緊緊抓住手中那條散發著恐怖氣味的內褲，然後使出全身力氣將其遠遠地拋了出去。
    那內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宛如一顆墜落的流星，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就算打死張小凡，他也絕對不會再把這種惡心的東西收回到自己的意識空間裏去了。
    否則，自己的意識空間恐怕真的會淪為一座垃圾場。
    但張小凡卻不知道，他剛剛扔掉的就是老黑僅剩的兩條內褲的其中一條……
    “怎麽樣？記住了嗎？”
    張小凡紅著臉，略帶羞澀地開口向豬頭怪詢問道。
    讓豬頭怪聞如此可怕的衣物，張小凡心裏充滿了內疚和歉意。
    他暗自下定決心，如果這次的事情能夠順利解決，一定要把這位勇敢的豬兄帶回自己的住處，好好地款待一番，以彌補今天對它造成的傷害……
    豬頭怪聽到聲音後，艱難地抬起那顆碩大而沉重的頭顱，朝著張小凡的方向望去。
    當它的視線與張小凡交匯時，似乎明白了對方話語中的含義。
    隻見它緩緩地點了點頭，仿佛在告訴張小凡，自己已經將他所說的一切牢記於心。
    隻可惜，這隻豬頭怪並不會開口講話，所以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刻內心的真實感受。
    畢竟，麵對這樣一種獨特且刺鼻的臭味，要想忘記恐怕也絕非易事......
    看到豬頭怪點頭示意，張小凡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好，既然你已經記住，那麽咱們現在就立刻展開行動吧……”
    話音未落，張小凡便毫不猶豫地率先站起身來，動作輕盈而敏捷。
    緊跟在張小凡身後的豬頭怪，也迅速從地上爬起。
    站起來後的它並沒有絲毫停頓，而是立即張開那張巨大的嘴巴，伸出粗壯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接著便用它那如同蒲扇一般的大鼻子，在四周用力地嗅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的異味刺激著它的嗅覺神經，讓它全神貫注地尋找著目標所在的方位。
    站在一旁的張小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豬頭怪，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他心裏很清楚，如果豬頭怪無法準確找到類似氣味的源頭，接下來的事情將會變得異常麻煩和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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